帝采薇像是脱力了一般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又哭又笑。
她终于为娘报仇了。
娘……
我好想你啊。
天上雷声翻滚,这是属于帝采薇的劫,在诸天有一道规则。
弑亲者,当受雷罚之刑。
天道不会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管你是杀爹杀娘,还是杀自已亲生孩子,只要是直系亲属,都会受到雷罚。
熬的过来就过来,熬不过来就算了。
这一次阮连醉并没有出手帮帝采薇。
这是她的劫,她不会出手干预。
噼里啪啦的紫色天雷打在帝采薇的身上,剧烈的疼痛传便帝采薇的全身,她紧紧地咬住下唇,血迹从她的嘴唇流出,噼里啪啦的雷打的她皮开肉绽。
帝采薇嘴里小声的念叨着,“我没错!帝应该死,他就该死在我的手里,我没错!”
坚持着这样的信念,帝采薇在天雷的惩罚下坚持了一天一夜。
在雷云散去的时候,帝采薇也昏迷了过去。
在这个时间段,在虚空中的帝曌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帝应的尸体就那么从空中坠落至地面。
帝曌是第一次感到心痛,大儿子是他亲手接生的,相处的时间也比较多。
第一个儿子,帝曌怎么不重视呢。
即便是帝应已经死了,阮连醉还是动了动手指让帝应的尸体消散于天地间,用于诸天,还于诸天很公平。
“你敢!”
帝曌在虚空气急败坏的开口,阮连醉并不将帝曌的威胁放在心上,而是让分身去找司抚。
“找到他的位置了吗?”
分身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看着司抚询问道,司抚瞟了一眼分身,“让她再拖拖。”
她养出来的狼,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你抓到把柄,她的修为都散给阮连醉差不多了,没有以前强大,要花的时间自然是要长一点。
这边,阮连醉听到回答的时候抿了抿唇,那么只有继续了。
阮连醉将自已的目光看向帝沧,无数罡风撕扯着诸天的界壁,阮连醉给界壁设上一个阵法这才将帝沧吸入自已的手中。
“帝曌,你纵横诸天这么多年,没有试过亲人死在自已眼前的感觉吧。”
帝曌皱着眉头,攻击的手段倒是慢了下来,他在想阮连醉这行为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答案肯定是想要找到自已。
帝曌突然的沉默让阮连醉扯出一个嘲讽的笑,看来对于帝曌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带不走帝家,他还有其他法子。
帝沧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能杀。
如果她还是阮连醉的时候自然是可以滴,可是她现在不仅仅是阮连醉,还是这诸天的代表人,自已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诸天的一举一动。
乱杀无辜的话,可能会改写诸天的法则。
但让阮连醉放弃能够杀了帝曌的机会,她是不甘心的。
阮连醉手渐渐用力,帝沧的脸开始涨红起来,一柄长刀从虚空之外朝着阮连醉射来。
带着帝曌的强力一击的长刀,阮连醉不敢硬抗,不是她怂,能抗,但是没有必要。
看来帝曌并没有自已想象中的那么舍得。
时间还是改变了人。
阮连醉一个侧身将长刀躲开,长刀的锋芒划破她的面具,面具应声而碎,露出阮连醉的真容。
被阮连醉抓在手上的帝沧瞳孔紧缩起来,是她。
神院的新生,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新生了。
他们曾经交过手。
难怪他觉得对方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
仅仅过去千年多的时间,对方已经成长到了这一步了吗?
已经是实力能够比肩自已父辈的存在了。
哪怕阮连醉的模样比起之前变化太多,可是帝沧就是认出来了。
难怪那时候她对自已从不留手。
阮连醉;不,你想多了,我对谁都不留手而已。
长刀没有攻击到阮连醉,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后回到了虚空之外,阮连醉的嘴角翘了起来。
找到你了帝曌。
刚才那长刀攻击自已的时候,她在那上边留下了一道隐晦的痕迹,帝曌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用了的吧。
所以那长刀他肯定会收回去。
就算不收回去,自已也不会吃到什么亏。
结果还真如同自已所想,帝曌将长刀收了回去。
阮连醉将帝沧往帝家一扔,身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帝沧捂着脖子咳嗽,就算对方将自已扔了回来,可修为却没有给解开。
帝沧担忧的抬起头看向天空,父亲会不会有事?
阮连醉利用空间节点直接出现在帝曌的身后,帝曌察觉到什麼,连忙转头看向自已的身后。
她怎么知道自已在这里?
帝曌立马将自已的位置与阮连醉拉开。
阮连醉二话不说展开阵法追着帝曌而出,两道流光在虚空中你追我赶,引起不少生灵的注视。
两人不知道追赶了多久,帝曌恼怒的看向自已身后紧追不舍的阮连醉说道:
“阮连醉我们都是诸天的神,何必赶尽杀绝,我只要帝家,并且赔偿诸天一半的气运,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呢。”
阮连醉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神焰,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帝曌从不认怂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开口认输,这不太像是他的风格啊。
阮连醉停下追逐的脚步,看着帝曌往前飞去,灰色的空间中,阮连醉看着前方一片崩塌的空间皱着眉头。
直觉告诉她再追下去可能会出一些自已控制不住的事情发生。
帝曌的身影在崩塌的空间前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阮连醉,眼神中带着些许疯狂的开口道:
“追啊怎么不追了。”
“……”
帝曌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怎么一点和记忆中的对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