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抚盯着哭哭啼啼的小崽子面无表情,带娃带够了她可不想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继续带小屁孩。
烦人。
“QAQ,神主大人你不要我了吗?”
“乖,本尊就没要过你。”司抚摸了摸绯墨的小脑壳温柔说道,阮连醉清楚的看见了司抚眸子里荡漾的恶趣味。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啊。
不过挺好的,希望这样美好的日子不要有谁来破坏。
至少在自已退休之前都不要有人来破坏是最好的了。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阮连醉都未曾浪费光阴,努力修炼,遇到不懂得不管是什么人,都要追上去是弄个清楚后才甘心。
因此,神殿修为高的众人也因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样的折磨对阮连醉来说已经不算痛苦,真正的痛苦是浪费了光阴而不自知。
浪费光阴就是浪费自已的生命,般若和卡歇尔一日不死,她就不会放弃对实力的追求。
诸天的每一天阮连醉都很珍惜的度过,直到司抚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卡歇尔快死了。
虽然是好消息,但阮连醉心中总有遗憾,此人没能死在自已的手里真是可惜了。
司抚带着阮连醉来到诸天附近的虚空,卡班的尾巴卷着奄奄一息的卡歇尔等着两人的到来。
见到猎物出现,司抚也不会吝啬于自已的笑容,“你还是做出了自已的选择啊,卡班,相信本尊,你做出这个决定是最正确不过的。”
说这话的时候,司抚一向虚假的笑容总算带上了几分真诚之色。
卡班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在一个不太重视的儿子和心血身上,卡班还是选择了自已的心血。
卡班对司抚的话不屑一顾,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可惜现在还不能将她处死,哪怕这个儿子不是自已看重的。
到底也是自已的血脉,打狗还需看主人,司抚这般行径简直就是踩在自已的脸面上。
偏偏他只能忍着对方作乱。
真该死啊。
司抚对卡班的小情绪就当做是没看见,她这个人一向都注重结果不看重过程。
只要达到了目的,管他是什么,有时候脸面并不重要。
司抚-看向卡班脚边的卡歇尔,他被抽干了血脉,像一条蛇癞皮狗一般瘫倒在卡班的脚边,或许是因为即将要死去,他的眼眸中充满了灰暗之色,一点也看不出当初的意气风发。
卡班这只魔吧,该怎么说呢,狠毒无情在他身上是最完美的答案,司抚原以为,再怎么样卡班也不会对自已的亲儿子下手。
却没想到他不仅下手将人送到了她们的面前,还将他体内的血脉之力都抽了出去,怎么,他在害怕自已利用血脉之力搞事?
就算她没有子嗣不知道血脉之间的联系是怎样的,可司抚仍想感叹一句卡班的狠毒。
太毒了。
在虚空中就是这样,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血脉也算不上什么,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她懂得太迟了。
原本失去了生活意义,双眸涣散的卡歇尔见到两人出现,咳出一口血,将自已怨恨的眼神放在司抚身上。
“司抚…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我父亲对我下此狠手。”
司抚掸了掸衣袖,眉眼淡漠,望向卡歇尔的视线中似乎藏有不解。
“你说为什么?”
“不管是什么生物,贪欲永远是无法阻止的,卡歇尔我明明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你执意与般若合作欲谋诸天,甚至犯下大逆不道之事,沦落如今,你心中早已有答案了吧。”
后边的话,司抚没再继续说,而,卡歇尔也没有机会听了。
时间已到,该送他上路了。
能避免一场打斗,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司抚抬起手,如墨迹般的液体从她的掌心倾泻而出,为了避免卡班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司抚特意在无脸人身上做了事掩饰。
无脸人化作的液体将卡歇尔吞并了进去,卡歇尔拼命在液体中挣扎,他朝着卡班伸出手,想要求救,卡班只是瞪着铜铃般大红瞳死死地盯着司抚,阴气森森的眸子里全是漠视。
卡歇尔看见这一幕,心一点点冷却了下去,父亲,放弃了他。
然而卡班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那么无视自已儿子的求救。
他在等一个机会,弄死司抚的机会,得到她手中所有秘密的机会。
直到一整团液体将卡歇尔吞没,卡班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仿佛死的不是自已的儿子,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而已。
他在即将离开前都没看一眼卡歇尔消失的地方,只是朝着司抚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司抚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再拿此事要挟吾,他们也保不住你。”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两人心中都很清楚。
卡班一直以为司抚是依仗着背后的人,司抚却从来没想过将自已的生死寄托在他人身上。
把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寄托给他人,留给自已的只有一条死路罢了。
司抚对这样不痛不痒的威胁看不上眼,卡班要是能正大光明对自已动手早就动手了,何苦去搞一些下作手段。
这只是第一步,她说过,算计她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不出意外的话,肥仔也要动手了吧。
司抚脸上再次露出一抹真实的笑意,往后的人生会越来越好,她不会再给别人软肋。
待到卡班彻底离开诸天的范围,司抚抖了抖手,一团液体无比不舍的将卡歇尔吐了出来,老实说,司抚也没想到卡班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松开了口。
她还以为要自已开始动手了,卡班才会松口呢。
阮连醉见卡歇尔还没死,也在意料之中,要真这么便宜了卡歇尔,那实在是没意思,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卡歇尔看上去怪怪的。
“司抚,这人交给我处理吧。”
“你好好看看他是谁。”
阮连醉仔细看去,地上的卡歇尔已经晕了过去,人是那个人,但失去了外层的保护,脆弱的里层暴露了。
卡歇尔体内起码有一半的神魂都被抽走了。
剩下这一半神魂就算死了也不是真正的卡歇尔死了。
“是他动的手?我们上当了司抚。”
司抚点点头,冷眼看着地上的卡歇尔,她就说卡班怎么那么没反应,原来在把人送来之前就做了手脚。
卡班啊卡班,你也太小瞧一个女人的报复心了。
卡班也没自已想象中的那么冷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