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枯骨,邪修肆虐。
满目疮痍,寸草不生。
高兵岩抖着嘴皮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连醉,又不可置信的看着留影石中的一幕幕。
里面有一闪而过的落花城。
他手中的留影石啪的一声跌落在地。
“这,这是真的吗?”
阮连醉觉得这人真的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单纯,证据都放他面前了,还在问是真的吗。
但一想对方是炼丹师,那没事了。
炼丹师一向都很受人追捧。
比起外界打拼的修士,心思单纯一些这很正常。
再加上对方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有结丹大圆满的修为,想来平日里也被保护的极好。
温室里的花朵,心思不单纯,谁单纯?
伸手将地上的留影石一抓,放进怀里,这可是血淋淋的证据。
她看向苍白着脸的高兵岩,冷笑一声。
“当然是真的了,如今,三洲全都是这般模样。
尸横遍野,邪修肆虐,大宗门却没有一个站出来伸出援手的,在静处默默观望着三洲的痛苦煎熬。
三洲沦陷,一洲千万人,现在剩下的不过才几万人。
死了那么多人,你还在问我是不是真的,你说…是不是真的。”
阮连醉锐利的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哗啦啦打在人身上,又痛又冷。
高兵岩捏紧拳头,身子摇晃了两下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留影石中的一切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怪不得,怪不得师父不让他出城,怪不得所有通往三洲的灵舟都停了。
怪不得家中人一直不回自已的信,他们早就不在了。
高兵岩似乎陷入了某种困境,一双眼睛红的惊人。
一道劲风朝着阮连醉袭来,阮连醉轻轻侧身躲开。
头顶传来一声喝声。
“竖子!敢毁吾徒道心!”
一老头从天而降,一掌拍在高兵岩的身上,拍的高兵岩吐出一口血,昏迷了过去。
老头将高兵岩接住,放在旁边,看向阮连醉,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他原本在阁中打坐,突然发现自已徒儿的道心引坏了,他连忙赶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徒弟的道心已经被坏了。
这可是两百年来,唯一一个符合他心意的徒弟啊!
“阁下,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无缘无故来毁我徒儿道心。”
阮连醉:???
所以,那修士只是看了几眼留影石,道心就被摧毁了?
阮连醉怀疑自已被碰瓷了。
“他自已送上门来的,心智不坚,怪我毁他道心?这笔账不是这么算的吧。就算今日没我,迟早有一天他也会知道真相。”
“就算如此,也该是老夫告诉他,跟你一个外人无关,敢毁我徒儿道心,今日就付出点代价吧。”
语罢,老头五指成爪,不带任何灵力的朝着阮连醉的丹田袭来。
这一举动无非就是要毁人根基啊。
阮连醉听到这蛮横无理的话,眉眼一厉,拔出青剑跟对方战在了一起。
剑刃与老头的手对碰撞在一起,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阮连醉眼中带着惊讶,好强横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