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南浔志士么?现下还差西凛志士就能集齐玉佩,勠力同心,合三为一,天下大统。容祝猜测竹原云江的裘夫子乃便是,自请替朕去寻。”容岑喝了口凉茶。
肖廉那边还没打探到西凛的消息,相隔数千里,有情况也一时半会也传不回来。
容岑有意试探:“曲逢当真那么厉害?”
不知是哪句或哪个字眼令江允神色微变,好像是从没在他那张脸上出现过的……无力与苦涩?
记忆里,江允不论面对什么场景,皆是应对自如,会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但很快,他恢复如常,翻起倒扣的杯盏自斟了杯凉茶,一口饮尽:“裘壬只是个引子,曲逢还没出手。”
又劝:“人家明晃晃的陷阱,你们已经送进去一个,那就更不应该冲动行事。陛下不要忘了,帝王必修术,得心狠,及时止损。”
“不是曲逢困住的容祝?”
“歪打正着罢了,是越曌下的令。”
前半句指的是,容祝为议和之事过去,本该平安无虞的,但应该是不小心撞破了西凛什么谋划部署。
后半句则是,西凛皇帝不得已准备直接除了容祝,人在他国境内,想解决轻而易举,还没到曲逢出手的程度。
“你知道西凛志士是何人吗?”她问。
“不知。”
江允如实回答。
他连南浔志士是谁都不知道……对,他是冒牌货。
不过也不是他骗人,是容岑那次亲眼看到他的玉佩后误以为他是南浔志士。当时他急着博得信任,便半推半就默认了。
什么内乱后分崩离析,玉佩一分为三作为信物流传后世,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度统一。
瑨邺、璞徽时期的事过于久远,他有点印象但不多。
只记得那次容岑在他身上所见到的那块玉佩,平平无奇。江允的侍卫批售了许多,同色不同花纹和同花纹不同色的皆有。作为奉宁城第一纨绔,用来搭配衣裳的罢了。
容岑想起父皇留下的玉是碎玉,其他人的应该也是有所残缺的才对。可之前看江允佩戴的,是完好无损的玉佩。
她心中生起疑问。
“可以看看你的玉吗?”
“没带。”
志士的身份好用,江允不想太早被拆穿。
“陛下之前想去南境,是担忧百里桑等人安危,如今不必了,我已派人暗中保护,陛下大可安心坐镇京都。”
他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