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它紧张不已，下意识贴近了朝昭。

“嗯？”朝昭看了一眼流幻蝶，“小蝶很好啊。”

她最近出门都会买一些现下火热的话本回来，一蝶一统和她一起看，三个人硬是讨论出了一个师的热闹程度。

容寂之：“宗门交流大会短时间内无法结束，它又是妖族，你要如何安置它？”

“啊。”

朝昭缓慢的眨了下眼，转头定定的注视着流幻蝶。

流幻蝶连忙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家的！”

它这段时日已经看家看得很熟练了，朝昭会给她准备话本，导致本来就宅的流幻蝶更宅了。

“嗯！我也会多给你买一些话本回来的！”

朝昭应下，随后望向容寂之，“三师兄，我安置好啦。”

容寂之：“......”

他一时间竟有些无言，揉了下眉心缓缓出声，“小师妹也知我体内有燃血沸腾。”

“师兄又发作了吗？！”

朝昭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想要摸过来。

容寂之利落的躲过了她那伸过来的油腻爪子，解释道：“并未，我只是想告诉你燃血沸腾还有另一层作用。”

“我好像听师尊说过。”

朝昭脑海中逐渐回忆起姬无赦和她说过的话，“这燃血沸腾似乎还能促进妖族的修炼？”

“嗯。”容寂之颔首，“更准确的说，它能够让妖族拥有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

朝昭愣住，呢喃道：“脱胎换骨，一听就很疼，小蝶很怕疼的......”

容寂之骤然怔住。

他漆黑的瞳孔深深注视着朝昭，眼底的幽深之地极快的燃起一簇微弱的火苗，转瞬即逝。

流幻蝶感动不已：“大人......”

“你放心。”朝昭保证道，“就算你一辈子只能当个小妖，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容寂之回过神来，拿起一根卤鸭脖递到了朝昭唇边：“快吃吧。”

他没再提燃血沸腾的事情。

......

夜半时分，容寂之洞府里的灯仍未熄灭。

他往日就睡不着，夜晚总是煎熬漫长的，但自从朝昭为他寻来了丰富的医书之后，在难眠之夜容寂之便靠着钻研这些医书度过。

时间久了，竟也习惯了，甚至还觉得夜晚刹那之间就变得短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