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修泽朝着老板使了个眼神,老板立马将手中的一块茶室牌子递上,“二楼雅间,清风号。”
赵修泽身旁的小厮接过牌子,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在风起客栈对面的茶楼上,三名妙龄女子坐在其中喝茶,突然其中一名穿着花鸟紫色百褶裙的女孩儿戳了戳在她旁边的赵蔓儿说道:
“蔓儿快看看,对面那个是不是你爹?”
“哪儿呢?”
赵蔓儿顺着少女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赵修泽和夏烟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赵蔓儿眉头立马皱起,爹怎么跟一个长相风骚的女人在一起。
该不会爹也学着一些人在外沾花惹草吧?
不,肯定不可能。
爹娘那么相爱,爹怎么可能在外边沾花惹草。
“蔓儿,蔓儿,你没事吧?要不我们上去看看?”
“走!”
赵蔓儿也是个果断的人,如果爹做了什么对不起娘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茶室中。
夏烟和赵修泽对立而坐,小厮则是在旁边站着。
夏烟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充满了贵气的男人,眼眶又忍不住一红,哽咽问道:
“赵修泽所以这些年来你不回家就是因为失忆?”
“嗯,我知道自已是梁霞国人,也去调查过,我的父母皆不在了,所以就没回去过……”
听到这里,夏烟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眼泪如珠子一般在洁白的脸上滑落下来。
这些年来的心酸委屈,好像浪涛一般打在她的心尖。
夏烟哽咽着继续开口说道:
“父母皆是不在?谁给你的调查结果,当年我们坠崖后,你不知所踪,我回到家后,是公公婆婆花钱将我身上的伤治好的。
如今二老仍在,在梁霞等着你这个不孝子回去。
你呢?你在南珠过上了好日子,虽然失忆了,你心中就不曾怀疑过吗?记忆可以失去,但身体的本能却还在啊。”
赵修泽张了张嘴,看着夏烟,当然怀疑过。
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怀疑,自已为何将从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想寻找根源,却只能抓住一片空。
梦中时常有一个声音喊着自已赵郎。
他这些年来也一直、都在寻找,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些怀疑让他一度以为自已是得了癔症。
“那……我们从前是?”
“是夫妻,你我二人青梅竹马长大,我刚及笄,我们就成了亲,成亲两年后我怀了蔓儿。”
“你方才说的坠崖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知道自已和女儿是在河边被人救起的,救自已的正是雪儿。
坠河之前的记忆却一点都没有。
想到十三年前的坠崖,夏烟闭了闭眼睛,缓缓地讲述着从前的事情。
“那是十三年前,蔓儿两岁,因蔓儿外祖要过生辰,你我二人从梁霞国都出发要去往下河州。
在路过白鹭山的时候,遭遇暴雨天气,马车失控,又加上山上的大石头滚落,将我们的马车砸入河里。
那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意识,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处河滩上,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寻找你们一番无结果后,我便回了国都找人去发寻人榜。”
说到这里,夏烟哽咽了一下,捏着茶杯的手背泛起一层青筋,“我找了你们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