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一点都不觉得被自已喜欢的人保护是一件很丢脸的事,相反,被保护这才说明自已的重要性。
当然银尘也不会惧怕这些人的挑战,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已了,这些人虽然实力总体来说比自已偏强,可银尘却并不在意这些。
实力偏强归实力偏强,没见过血的狼崽子,也能叫狼崽吗?
一旦来真的,这些人未必比得过自已。
“其实我可以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银尘小声的朝着阮连醉解释,阮连醉却表示我懂,但第一天来,她不想看见银尘走过自已走过的路。
比较痛苦。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肯定会将他们打服气,但是那会受伤,受伤得到的回报并不多,得不偿失。”
“我先带你去我那儿,给你讲讲神院的规则,到了那时候,别人想挑战你,你也能从中得到利益,既然来都来了,当然要把利益最大化啦。”
银尘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任由阮连醉将他带回了她所住的地方,这是一座有着大片大片粉色不知名花朵的宅院。
银尘突然发现,阮连醉似乎很喜欢粉色。
她穿着正式装的时候,穿的也是粉红色的裙子。
宅院的边上,有一座秋千,秋千上缠绕着玫红色的花朵,在秋千的旁边是一座小亭子,亭子中有着石桌和石凳子。
石桌很干净,看得出来经常会有人在这里坐着喝茶。
“来来来,坐坐坐。”
银尘坐下,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杯茶水,耳边传来阮连醉的念叨。
“哎呀,银尘,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心里可千万别有什么意见。
不是我不想让你去打架,对手不对手的,以后人多了去了,海了去了,想要打架咱们不急于一时,我是怕你被他们坑了,那些人啊,心眼子坏的很。”
说完,阮连醉讲起了自已刚入学院时候发生的事,银尘听得入迷,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阮连醉。
生动的表情,夸张的语气,银尘看得入迷,真好,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银尘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卑鄙,居然跟我搞车轮战,哼哼哼哼,不知道我阮连醉可是天才格斗师,岂是他们这些卑鄙小人能够奈何的。”
银尘嘴角绷直,怕自已笑起来,当着外人的面,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阮连醉讲完一茬,还想着继续讲下去,银尘端起一杯茶水递到她的身旁,“讲太久口干了吧,快喝点茶。”
阮连醉咕噜咕噜灌一下茶水,这才反应过来,自已好像还没介绍过两人。
“对了,我先介绍一下吧,讲的太上头了,都给忘了,银尘,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做时昭。”
“时昭,这是我的好朋友银尘。”
银尘绷直嘴角努力压制住笑意,他比朋友多了个好字。
银尘看向时昭,姓时?
她跟时家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吗?
银尘心中对时昭升起不少防备之意,看来私底下得好好去调查调查这个名叫时昭的女人。
所有危险因子都得排除在外。
两人几乎是皮笑肉不笑的互相对视的一眼,阮连醉在其中活跃着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时昭喝着茶小声向阮连醉询问她与银尘的关系。
当然这个小声对银尘来说形同虚设。
“咱们就是说,阮连醉,这个真的不是你的那个那个嘛?”
银尘瞬间秒懂,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耳尖慢慢的红了,银尘只得喝茶掩饰自已的异样。
然而某些对感情方面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某人,十分疑惑,“哪个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
时昭恨不得将这方面的事情全都灌输给阮连醉,这小子一看就是对阮连醉有意思。
“这是你童养夫嘛?”
“噗——”
银尘猝不及防的被喷了一口茶水,因为是阮连醉,他从来都不对她设防。
童养夫……
他倒是希望自已是童养夫啊。
如果和阮连醉生活在一起……银尘干咳了一声,打断自已的幻想。
脸颊上还挂着两片茶叶,阮连醉咳嗽两声,将怀里的手绢递给银尘道:“银尘你擦擦脸上的水吧,换衣服的地方就在进门左手边,那里是我给你准备的房间,当然在这里也可以自已选择院落,不过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吧。”
银尘点了点头,手中捏着散发着淡淡花香味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动了动手指,清洁术一过,他又是那个俊美公子哥。
“你在乱说什么?”
阮连醉用眼睛剜着时昭,她和银尘之间,她从来都没想过那方面。
时昭眨眼睛,一脸无辜。
“我说这是不是你童养夫。”
阮连醉:……
银尘:……
“不是,这是我的朋友,好朋友,特别好的那种,你不要乱说。”
阮连醉否认的速度超快,银尘脸上微不可见的闪过一抹失落之色,他知道阮连醉对自已没有这个想法,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为之动心。
时昭挑了挑眉,眼角余光瞥见银尘染上粉色的耳尖,那可不见得。
只是这个不开窍的冬瓜,当做是友谊而已。
阮连醉又看向银尘,眼中带着抱歉的开口道:
“对不起银尘,刚刚不是故意的喷你一脸茶水的,我实在忍不住了。”
“没事。”
银尘取下盖在眼睛上的白纱,将阮连醉给自已的手帕递还了回去,取出一张手帕,清理着白纱上的脏污。
阮连醉眼睛很尖的看见了手帕上锈着的芙蓉花,惊讶道:
“银尘,你还把我娘送你的手帕给留着啊,都旧了,换一张吧,我这还有很多呢。”
银尘低头看着手中的手帕,摇了摇头,可是宋姨给自已的手帕,丢了怪可惜的。
在陌生人的眼前,银尘从来不会睁开自已的眼睛。
“不用,宋姨的帕子还很好用。”
“小事儿,我娘说,好东西要跟大家一起分享。”
说完阮连醉掏出一大堆帕子,分给了两人。
银尘:……
银尘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一大堆芙蓉花的手绢,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阮连醉相信自已并不喜欢芙蓉花。
只是因为宋姨说她喜欢芙蓉花,他才选的。
“谢谢。”
“谢啥啊,都是自家人。”
银尘心尖浮起甜蜜,都是自家人。
银尘的耳尖红的可怕,脑海中闪过各种画面,他自已都没注意到,阮连醉的眼神从他的耳尖一闪而过。
阮连醉怎么不知道银尘的想法呢,一团炙热的火焰在你的身旁,你能感受不到热量吗?
可惜……
走上这条路注定无法与人久陪,只能对不起银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