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八年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
这些年来,银尘一直都沉迷于修炼,鲜少过问外界的事,银尘看着姬文殊离去的背影,站了起来,“大祭司,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嗯?”
“我想参与你们的行动,一味的修炼,也不能带给人进步…我想试着接触她所在的世界。”
银尘从未放弃过想与阮连醉并肩作战的想法。
可是他实在是太弱小了。
弱小到根本无法参与他们之间的战斗。
姬文殊的脚步抬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再反对银尘,而是开口道:“行啊,那你来吧,如果不行就说。”
银尘连忙跟了上去,不管未来如何,他都要承受住这一份压力。
姬文殊带着银尘去了祭司府,几乎将月国上下的事都交给了银尘去处理,银尘并不想接受。
“大祭司我说的是不是指的这些。”
“你先把月国管理好了再说其他的吧,连月国都管不好,更何况是其他的。”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银尘一直都在学着处理月国的事务,因为空闲时间太少,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想阮连醉。
没有时间想念,但不代表感情会因此而淡化。
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想念。
直到姬文殊回来,给他带了一条消息。
“找到她了,她在一个小世界里回来了,只不过受伤很严重,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银尘手紧了起来,从桌案上站了起来,“祭司大人,我要去看她。”
“嗯。”
姬文殊也没有反对,带着银尘去了沧云,银尘看着被众人围绕,但奄奄一息的阮连醉,捏紧了自已的拳头。
“大祭司…是谁把她伤成这样的。”
青年眼中跳跃着熊熊烈火。
“帝曌。”
帝曌…?
银尘的神色松了下来,随后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他知道阮连醉的实力强大,可现在让她对上这般强大的敌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帝曌有多强大,他心中很清楚。
“怎么会……”是他?
“她中的是帝曌的灾厄,灾厄你知道吧?”
银尘当然知道这些年来,他处理月国事务,大祭司给自已开放了月国的最高权限,所以一些秘闻他都知道,也包括诸天这位最高战力的术法。
灾厄……以简单粗暴的手段将术法种入人的体内,最初时,人难以察觉,只会觉得伤好的极其慢。
时间长了,看上去外边好好的,实际上内里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
日子久了,内里彻底坏掉,人也会彻底废掉。
是一门比较恶毒的术法。
“有什么法子能够治好她吗?”
“有,但与你无关。”
银尘深吸一口气,“祭司大人,月国上下我已经能够胜任各方面,可否让我接触其他的了。”
“嗯,走吧,回去吧,你在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银尘看着脸色苍白的阮连醉,眼神之中闪过坚定,这一次离别,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但下一次见面,他一定会是一个全新的自已。
一定能够帮到阮连醉。
银尘将阮连醉的模样牢牢的记在了自已的脑海中,跟着姬文殊离去。
等到他们再次回到月国的时候,姬文殊看向银尘,“如今你的实力也接近太乙金仙,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你能否办到?”
“能。”
“那好,你带着一批人潜入帝神国,你发展的卧底在这之后可会有用,做不到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尘,知道了。”
银尘带着姬文殊给的一批人秘密离开了月国,帝神国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像他们这样的外来游客,在这些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并不显眼。
银尘最开始并没有选择去热闹的地方,而是潜伏在帝神国的每个角落。
通过自已的眼睛,银尘能够篡改他人的记忆,他首先来到一处偏远的村落,这里比起帝神国其他的地方来说较为落后,这座村落与周边村落的联系也并不多。
银尘将自已形象改变的和村中人一样,并且在夜晚篡改他们的记忆。
潜移默化的让村中人以为他们也是村里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行人也在村落中底扎根了下来。
柳絮跟在银尘的身边,脸上的皮肤被晒得焦黑,她是这一行人中唯一一名女性。
柳絮扭着腰肢,坐在银尘的旁边,“大殿下,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等……”
银尘默不作声的挪开了自已的位置,摸了摸脸上的胡子,一双看上去有些沧桑的眼睛看向远处。
“等?”
柳絮并不清楚银尘要等什么,反正她是冲着大殿下来的。
大殿下要她等着,那就等着吧。
银尘按捺着性子,照旧每天打猎,过得和村里人一样。
直到有一天,一群外来人架着角马车攻击了村落。
帝神国偏远地带可并不像月国那般和平。
银尘等人当然和村里人一样被掳走了,经过漫长的转手,银尘等人被卖入了帝神国国都内的地下势力,银尘慢慢地从奴隶到管事,最后成立了帝神国国都内的第十商行老板。
这时候已经过去了十来年。
银尘带出来的人也死了好几个,柳絮也从一个身姿窈窕的美人变成了腰粗膀圆的妇人。
在听到阮连醉回归的消息,银尘便诈死回了月国。
银尘再次见到阮连醉的时候,阮连醉变化了不少。
银尘一时之间些不敢接近,眼前的少女却走向了他,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笑脸,“银尘是我呀,好久不见,都认不出我来了吧。”
“是啊,是很久没见了。”
明明也就才十来年没有见过,对于修道者来说,十来年的时间,也就是一眨眼。
可他却觉得是过了半辈子一样。
“好久没见了,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吧。”
“走吧。”
银尘原本以为再见时他会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再见时,他只想安静的看着她。
他很想伸出手用指尖描绘她的容颜,可他不能。
阮连醉被银尘的眼神看的略微有那么一丝丝不自在,“银尘这么久不见,你是不认识我了吗?一直盯着我看。”
“没有,你想喝什么茶?”
“都可以,对了银尘你懂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