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这是我好铁哥们儿时昭和银尘,我这刚好忙不过来,你们来了我也就轻松一点了。”
“伯父伯母好。”
时昭甜甜的叫了一声,暗地里用小眼神瞪阮连醉,这厮天天在家玩儿的不亦乐乎,可怜她和银尘遍地跑。
好不容易放几天假,还得被这个人剥削。
真是没天理啊!
丧良心的。
银尘扯着自已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朝着宋娘拱了拱手:“张伯父宋伯母安好。”
时昭在心里瞪大狗眼,卧槽,银尘这老六耍诈!
张家小院子又陆陆续续来了人,阮连醉让两人坐下,去安排人了,一个分身奋笔疾书的写着客人送来的礼金,羡慕的看了一眼本体,还是本体好啊。
时昭嗑着瓜子,小眼神默默地打量着隔壁桌的司抚等人,用手指戳了戳银尘。
“银尘,你看,那群大佬居然也来了,真给面子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席。”
银尘不着痕迹的躲开时昭的戳一戳,答应了一声,“嗯。”
“嘶…不知道我结婚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大的排面。”
“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先找个伴侣后再幻象这些吧。”
时昭抽了抽嘴角,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骂我是单身狗,她撇了撇嘴啧了一声。
“啧,你这男人真没意思,话不投机半句多,拜拜,我去帮醉醉了。”
两人去帮阮连醉,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客人们也差不多到齐了,司仪上台主持,虽然客人们都在设宴的地方,但司仪站在那里,也像他们亲眼看见一般。
从人们进入天心宗,就已经被阮连醉拉入了特殊的空间里,哪怕离得再远,人们也能看清场上的一切。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新人跨火盆,跨完火盆年年红火。”
一群喜鹊衔着红绸缎将司仪身后遮住,张璞瑜牵着云怡宝的手紧张的都在出汗。
绸缎被拉开,身穿凤冠霞帔的新娘被张璞瑜牵着小心的跨过火盆,在他们的前边是一道长长的过道,过道的尽头坐着张宋夫妻和陈云夫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新人起身。”
“……”
阮连醉坐在台下,看着两人眼角不由得湿润起来,家里的傻儿子终于有人要了。
“新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很感谢我的阿姐,是她让我看到了不同的风光,也让我娶到了自已的心仪之人,谢谢阿姐。”
阮连醉正看着呢,突然听到张璞瑜提着自已的名字,司仪很有眼力见的让阮连醉上台致辞。
阮连醉默默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简单的说了两句。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不过一套下来,也把新人累了个够呛,天边的晚霞被最后的日光染上金边,张璞瑜背着云怡宝进了新房,人们闹着让张璞瑜喝酒。
张璞瑜这个傻大个不停的喝酒,人们也没有闹的太过分,让张璞瑜喝了三壶酒,就把时间留给了这对新人。
张璞瑜看着云怡宝,坐在床边的人儿身披着凤冠霞帔,头上罩着一层绯红的薄纱,薄纱边上绣着金边还吊着几颗看不出成分的宝石。
桂圆红枣花生在她身后被摆出枣生贵子的图案,张璞瑜手微微颤抖着挑开了云怡宝的盖头,盖头掉落在床上,露出新娘子早已经修红了的双颊。
张璞瑜看呆了,“娘子你好美。”
云怡宝羞怯的抬眼看向张璞瑜,张璞瑜感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阿姐平日里叫他多读书,他此时才知道多读书的好处,形容美的时候可以找到很多形容词。
他终于知道书上说的眸似清波流转,杏眼桃腮比花娇是什么意思了。
面前的人羞红的脸颊,不好意思低垂着的头,是他见过的人间最美的景色。
张璞瑜一阵意动,朝着云怡宝伸出手去,“娘子…”
云怡宝抿着小嘴,含羞带怯的看着张璞瑜,小声的喊了一声,“相公…”
“娘子……”
张璞瑜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也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人,发钗从乌丝上掉落,被人细心放至一旁。
两人鼻尖相碰,心跳如鼓,一大一小的手指渐渐交握在一起。
黑发铺散在枕头上,散出媚人的弧度,窗外的乌云羞的遮住月色,不敢再冒出头来。
……
宴席一连摆了好几日,司抚等人吃完第二天就离开了,阮连醉知道司抚是个懒狗,能不动的时候就不动,这次来参加小弟的婚礼,已经够给面子了。
宾客散去,热闹的天心宗重归平静,张云两小夫妻在家住了几天就说要出去玩儿离开了家。
唯一还没走的就只有时昭和银尘了。
这日子可真好混啊,一晃眼好十几天就过去了。
时昭戳了戳阮连醉的脸,“在想啥呢?”
“在想某些人什么时候找男人。”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和银尘!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话说,这么多年过去你就没想找一个?”
“找男人干啥啊,我有你就够了宝宝~~来来来香一个~”
“呕!”
阮连醉嫌弃的推开时昭的脸,然而时昭的嘴还是给她的脸上留下了口水的印记,阮连醉揉着时昭的脸发泄,两人闹作一团。
银尘:是谁的拳头硬了我不说。
“醉醉,你说我不找男人,你不也一样,你怎么不找?”
“怕他活的时间没我长,中途死了,那我不得伤心死?还是算了,找个男人成本太大了,伤心伤肝伤脾伤肺的。”
“所以,要是有个男人跟你一样活的久,你会不会考虑?”
“唔…可能大概会的吧?这我也不清楚,未定之事,不能说的太肯定。”
“也对。”
银尘却将这话听了进去,他想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