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阮连醉笑着驱散了鱼群,连忙跟上司抚,走过漫长的水桥,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前方出现雾气,阮连醉眼前一花,面前的风景发生变化。
雾气散去,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亭子,亭子中坐着一个姿态风流长相极其具有攻击性的男人。
白花花的胸膛大片大片的露在外边。
若是个道心不稳的,看见这一幕只怕会羞的脸红。
但阮连醉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个不会讲话的透明人。
“好久不见啊,司神主光临寒舍,真叫在下欣喜若狂。”
风荀朝着司抚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眉眼带着肆意的野性,话是这么说,但行为却没有任何改变,但凡他要是站起身来说这话,司抚还要信一些。
司抚也不客气,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风荀的对面,姿态比风荀还要放肆,轻狂和放肆在司抚身上展示的淋漓尽致。
阮连醉作为背景板儿,也默不作声的坐下,只是没有司抚的嚣张之意。
司抚嚣张是因为她有嚣张的资本,自已这个小菜鸡,嚣张啥,嚣张头给人嘎掉。
“是好久不见了,本尊来此,只为一件事。”
风荀猜到是什么事,但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筹。
他装作不知道一般,好奇的睁大那双风流的眼眸道:“什么事能让司神主亲自出面啊。”
“风荀都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般若交出来。”
风荀放下手中的杯子,用手撑着下颌道:
“舍妹一向野惯了,吾不知她在何处。”
司抚冷笑,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风荀你知道我的性格,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给出同等价值的东西交换。”
司抚眸色渐渐变得阴沉,无形的力场在两人之间形成,茶杯种的水不停的震动,直到石桌碎成两半,无形的力场才消失不见。
“怎样,风荀,你考虑清楚了吧。”
风荀闭了闭眼,他真想杀了司抚,可是要是出手,那些人不会放过他,司抚的价值远远地超过了她本身。
尤其是她身上掌握的东西比她更珍贵。
“司抚别太嚣张。”
“呵呵,那又怎样,有种你杀了我?”
风荀冷然的盯着司抚的脸,随后从司抚的脸上撤开,放到了阮连醉的脸上。
“这位小友我倒是没见过。”
“嗯,这是我的继承人,你没见过很正常,说到这里,我倒是想骂骂人,你妹妹欺负我的继承人算怎么回事,莫非是看我继承人无人照应,便想随意欺负。”
“是风某没教好舍妹。”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像抹平这一切?哪有这么容易。”
“你想要什么。”
“三十颗小世界,一枚中等世界本源,不然本尊不会轻易罢休。”
司抚说出了自已的条件,人可以以后再杀,目前只要资源,全力发展诸天便好。
等阮连醉实力上去了,还怕什么?
阮连醉清楚看见了风荀额头上冒出来的青筋,显然这样的价值有些太大了。
虚空中诞生的小世界那么多,但总归还是不够分的。
想要收服三十个小世界谈何容易,特别是中世界的本源核心,哪有那么容易得到的。
“司抚你别太荒谬!”
司抚呵呵一声,没再说话给风荀思考的时间。
她倒要看看,在风荀的眼里究竟是资源重要还是般若更重要。
而这样的代价,风荀能出得起几次,出不起那么多,最后只能放弃般若了吧。
她想杀了般若,但阮连醉的实力更重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抚也不着急,默默等着风荀的回答。
不知过去了多久,风荀终于下定决心,咬牙切齿的开口,“行!”
同时一个锦囊递出去,司抚喜笑颜开的打开锦囊仔细清点了东西,满意的看着风荀,“这才对嘛,风大神主,下次可要把你那疯子妹妹看好了哦,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司抚轻轻掸了掸衣袖站起身来,身上的华服在阳光下十分刺眼,尤其是对风荀来说,轻描淡写的模样让他的眼睛红了起来。
司抚也太嚣张了。
不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所以才会这么嚣张。
“醉醉我们走。”
司抚带着阮连醉离开了风云居,留下风荀在原地紧握着拳头。
离开了风云居后,司抚带着阮连醉在外溜达,朝着阮连醉介绍道:“别看虚空这么大,实际上人际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样复杂。”
“二代神三代神几代神多了去了,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像风荀,曾经风氏一族与始祖鸟一族一样庞大,这么庞大的家族后来在时间的侵蚀下,倒塌了下去。
一个大家族纵使再厉害,树心空了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般若是当时风族长新娶的妻子带过来的孩子,因为和风荀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
两人关系匪浅……”
司抚说到关系匪浅四个字的时候,还特意咬了重词。
阮连醉瞪大眼睛,“关系匪浅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风家倒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风荀作为二代神,在风家倒塌后顺利起来,风荀鼎盛之时,般若在风荀的帮助下成为了三代神。”
“般若和风荀有私情,不会被人唾弃吗?”
“这种感情虽然让人恶心,但放在虚空中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就冲着风荀的实力来说,就算有人有意见也不会明面上表示出来。”
“哦~原来如此,有风荀在背后撑腰,怪不得般若这么嚣张。”
“是了,你有底气也可以嚣张,不过这以后再说吧。”
“我知道了,那我们接下来改去哪儿?”
“再去拜访以为‘老友’。”
阮连醉比了个OK,所以在司抚眼里,那些个老友就是冤大头吧。
司抚将锦囊塞进阮连醉的手里,阮连醉面颊微红,“这多不好意思啊。”
司抚白了白阮连醉,“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让你收下你就收下。”
“知道了知道了。”
司抚带着阮连醉穿过大街小巷,有认识她的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不是说司抚早就死了吗?死了十万年,那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谁。
司抚却一点都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带着阮连醉来到了一处阴森的巷子前,巷子门口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不知名兽类的骨架,骨架上还有残存的血丝。
“肥佬,肥佬,你在吗?”
司抚幽幽的声音为阴森的巷子增添了几分恐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