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了解主人的苦心,竟不惜委屈自己,跟在一匹拉车的驽马后面走,忍受着被车轮扬起的尘土。欧阳急不禁长长叹息。
他了解,但为了小雷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盯着那辆马车,查出她们的落脚处。”
“你还不放心?”
“我也知道丁姑娘若有伤害小雷的意思,早已可下手,可是我……”
“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她将小雷带走?”
“我只有这么做,只要能治好小雷,她就算要将我的头带走,我都答应。”
欧阳急咬着牙,勉强控制着自己,生怕眼中的热泪流下。
车马已驰入了前面一个小小的市镇,在道旁的茶亭旁歇下。
赶车的壮汉已下了马车,正在喝茶,车厢里的人却没有出来。欧阳急也远远停下。
现在虽然也没有人认得出他,但他还是不能不分外小心。
“你一定要分外小心,那位丁姑娘绝对不是个平凡的人,我走江湖走了几十年,非但看不出她的身份来历,连她的武功家数都看不出来。”
“我明白。”
“她来救小雷,绝不是为了她自己高兴,她一定有某种很特别的目的,我们若查不出她的身份和来意,我怎么能放心?”
“我明白。”
龙四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可是他也想不出这丁姑娘来救小雷,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赶车的壮汉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茶,又在茶亭边的摊子上,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包吃的,找了块树荫一坐,跷起了二郎腿,享受起来。
欧阳急愈来愈觉得不对了。像丁残艳那样的脾气,怎么会坐在车厢里等她的车夫在外面大吃大喝?何况车子上还有个重伤垂危的人。
但车子的确是那辆车子,后面那匹乌骓马,他更不会认错。
欧阳急又沉住气,等了半天,只见那壮汉吃完了,又喝了两大碗茶,斜倚在树下,帽子盖住了脸,居然睡着了。
这实在更不象话,欧阳急本来就是烈火般的脾气,哪里还沉得住气?打马急驰过去,经过那辆大车扭头一看。车窗开着,车厢里竟是空的!人呢?
欧阳急真的急了,一跃下马,一个箭步蹿过去,一把揪住了那壮汉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壮汉本来还想还手,但身子被人家揪起,竟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就算再蛮,也知道这庄稼打扮的小个子,不是什么好来头。
欧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