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眼睛也张开了，但是很浑浊，有些迷茫无神，瞳孔有些空洞，艰难的转过头，看到永乐，眼中才多了一丝光彩，嘴角一扬，这一刻，朱稷笑了，看到永乐，不过下一刻，朱稷的脸色明显一变，眼神也变了，似乎变得愤怒，目光看向永乐身后的宁采臣——

“嗬……嗬……”

朱稷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想要说话，但是已经说不出，移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父王……”看到朱稷这个眼这个样子，永乐心里一痛。

“我出去一下吧。”

宁采臣看到朱稷的样子，就对永乐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对于朱稷，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恨意，而且朱稷现在的样子，更像一个可怜人，他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难道还向朱稷炫耀他这个胜利者，完全没必要……

永乐看着宁采臣离开的背影，最后又看向朱稷，发现朱稷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宁采臣离开的背影，这让她心中一痛。

“你叫什么名字？”御书房外，宁采臣目光看了看西边已经落在山头上的夕阳，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太监，正是刚刚那个太监，很机灵，看起来二十多岁，细皮嫩肉的。

“小的李海，将军叫小的小李子就行了。”太监躬身道。

“小李子。”宁采臣念叨了一下，又看了看这个太监，长得很清秀，或许是挥刀自宫的原因，看起来更像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眼睛漆黑，给人一种机灵的感觉：“最近宫里有什么情况发生吗？我差不多快一年没来邺都了，把宫里的事情给我说说。”

“诺。”小李子很机灵，知道不久之后这王宫之主就是眼前之人，有意在宁采臣面前表现自己，对于宁采臣的问话也是知无不言，把宫里宫外一些知道的消息都给宁采臣说了一遍，包括朱稷的病情，“当初普渡慈航那个老妖怪还修建什么慈航大殿，听说国库的钱都被差不多用完了，幸好将军把这个要怪杀了，不然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百姓……”

宁采臣没怎么说话，在一旁细听，也对这段时间也都发生的一些大小事情有了些了解。

“吱呀！”

半个多小时后，伴随着御书房的门被打开，永乐出来了，不过她的眼圈有些红红的，想来哭过。

“拜见公主殿下。”

小李子向永乐行礼道，宁采臣也看着永乐，伸手擦拭掉永乐眼角的泪痕——

“没事吧。”

“嗯……”用了永乐点了点头，随后道：“我想去乾宁宫看看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