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一行人终于乘上了回国的飞机。

贞德要上个飞机并不容易，她什么身份证件都没有，完全就是黑户口。

李辉只好去求了博垂库尔先生，后者还承着李辉的情，大方地帮贞德弄了一套假身份，这身份虽然是假的，实际上却也可以说是真的。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主角一样，博垂库尔先生利用一些政策法规的漏洞，无中生有地造出来一个人，她从来没存在于世界上过，却拥有全套完整的，合法的身份证件，她有出生证明，有学历证明，有护照，有社会保险，有汽车驾驶执照……甚至连给她治过病的牙医的名字都能在电脑上查到。

把贞德的照片往那些证明上一贴，这个人就活生生地出现了，连法国政府都不敢说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公民。

上了飞机，李辉故意让贞德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飞机还停在地面上的时候倒还好，当它开始飞起来的时候，贞德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看着窗外不停飘过的白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久久无法闭上。

直到飞机在陕西降落的时候，贞德还在回味着飞翔于天空中的那种感觉：“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再坐一次飞机？”

“不用很久，马上就要转机了！”李辉笑道。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又乘上了从陕西飞往双庆的飞机，贞德再一次体会了“飞一般的感觉”。

“我也许慢慢的明白到了，天主教为什么会有那些改变了。”走出机场的时候，贞德不禁长叹：“当人类已经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在天空中飞行的时候，神的恩赐这种说法，似乎就不那么靠得住了。”

“哟西，你其实也挺聪明嘛。”李辉笑道。

“但我仍然坚信神是存在的！”贞德捏了捏拳头。

“嘛，其实我以前是不相信神存在的，但是后来亲眼见到了一只，于是就信了。”李辉笑道：“但是我也同时明白一个道理，并不是神创造了人，而是人创造了神，是我们人类的思维，人类的想像，人类的信仰，给予了神明存在的土壤。如果没有了人类，神也就不存在了，所以……神并不敢奴役人类，因为，对抗人类其实就是在消灭他们自己。”

“是这样么？”贞德也不知道懂了还是没有懂，她现在很混乱，也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继续相信天主教。

面对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双庆市，她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乱，反正不论是双庆还是巴黎，现代社会的任何一座城市对她来说都是同样的陌生。接下来的生活，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