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眼泪的模样,一本正经哄,“行了,妈知道你的心意了,不哭了。”
纪席兰态度也缓和,“孝心值得嘉奖。”
何桑一咧嘴,梁纪深食指堵住她唇瓣,堵回笑声,那股气儿撞鼻子,挤出一颗水泡,梁纪深眉头一皱,指腹蹭掉。
“替妈委屈,是不是?”
何桑附和,“是。”
“她倒是有孝心,你有吗?”纪席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堂堂梁夫人的名分拱手相让了,万一梁延章和姚文姬复婚呢?折腾半天,我给她挪位置了。”
“姚文姬百分百不复婚。”梁纪深把玩何桑的小手,在掌心掂来掂去,“您放心。”
“梁家究竟什么情况?”
他云淡风轻,“很糟糕的情况。”
纪席兰半信半疑的,“梁氏集团现在太太平平,真有问题董事局不知情吗?”
“梁迟徽中央集权,董事局是被架空的摆设,除了年底分红,他们无权插手。”
“老二这么厉害?”纪席兰也慌了神,“你斗得过他吗?”
“斗不过。”梁纪深吻了吻何桑手背,“让您撤下来,保后路,一旦父亲倒霉,遭了暗算,避免牵连您。”
纪席兰糊涂,不懂其中的门道,“延章口头承诺过,未来由老二继承集团,梁璟回国和老宅来往少,继承人的变动不大,老二暗算延章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继承家产,更是报复。报复父亲,您和梁璟。”梁纪深没耐性了,“您先上药吧。”
何桑走到梳妆台,打开药箱,她忍笑忍得辛苦,眼圈红红的,眼角也湿,纪席兰抽出纸巾,递给她,“擦擦吧,别哭了。”
她盖住眼皮,梁纪深在后面笑了一声。
险些勾得何桑也笑。
“有消肿的药膏吗?”
纪席兰爱美,平日精心保养,连蚊子叮个包也小题大做,肿胀成这副德行,烦躁得要命。
“我演出总是磕了碰了,所以消肿化瘀最有经验。”何桑举起两款不同的药膏,“这款的效果比这款好,我一会儿告诉蓉姐,只买这款就行。”
她动作娴熟,按摩的手法也稳,药膏冰冰凉凉的,蛮舒服,纪席兰态度更温和了,“你挺贴心的,你母亲竟然不喜欢你,喜欢你那个游手好闲的继父?”
何桑没吭声。
梁纪深含着笑意,“她父亲早亡,母亲改嫁,您若是善待她,她以后自然好好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