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鲜活漂亮的女人成千上万,并不稀罕。”梁迟徽摘了袖扣,放倒椅子,半仰半坐,“我的猎物,要么是威胁到我了,要么是对我有利。区区的儿女情长,你未免太看轻我了。”
倪红从办公室出来,莫名打个寒噤。
屋里熄了灯,静悄悄的。
她隔着门,依稀感受到梁迟徽的高深莫测。
这世上,爱与恨,真情与假意,有几人能收放自如呢?
梁迟徽比她想象中,还要虚实难辨。
。。。。。。
梁延章晚上八点钟苏醒了一次,神智很模糊,喊梁璟。
梁纪深小声安抚,“大哥去外地出差了,在赶回的路上。”
何桑从厨房端了三碗粥,一进门,正好听到梁延章有气无力地问,“老二呢。。。”
姚文姬弯下腰,“延章,公司忙,老二加班了。”
“叫老二回来。。。”他全身在使劲,脖子青筋凸胀。
“好,你别着急,大夫叮嘱你要静养。”
梁延章眼白浑浊,大口喘息,似乎要讲什么,姚文姬给他掖了掖被角,“你恢复了精神,再操心。”
何桑在门口望着这一幕,“伯母,姚姨,我煲了粥,垫垫胃口。”她将第一碗递给纪席兰,第二碗递给姚文姬,剩下的一碗,递到医生面前,“您辛苦了。”
“多谢何小姐。”医生礼貌接过,没喝,又搁在床头柜。
这是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出头,姓白,一直在记录梁延章的情况,“基本平稳了,留一位家属陪护吧。”
纪席兰气势凛然的,“老宅上上下下我最有资格陪延章,我们没领离婚证呢,法律名义上是夫妻。”
姚文姬若有所思打量她,“他目前虚弱,看到你这张老脸,万一又气晕了呢。”
“你骂谁老脸呢!”纪席兰怒不可遏,要冲上去厮打。
梁纪深眼疾手快拽住,“父亲昏迷,您闹什么?”
“她讥讽我!”纪席兰甩开他,围着姚文姬一边走一边撸袖子,“老三啊,你的出身不如你二哥了,我是良家女,没名气,你姚姨是东南亚大名鼎鼎的艳星,80年代民风保守,她从头到脚被男人欣赏啊,拍内衣照登报纸,荣获过最佳上镜奖,最佳风采奖,评委眼都直了,梁氏集团董事局的几位元老,私下对你姚姨的身材也赞不绝口。”
梁纪深单手叉腰,另一手揉着太阳穴,“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