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吗?”
“让你再抓。”梁迟徽喝了一口茶。
“是。”
范助理联系倪红,提示关机了。
他头皮发麻,“倪总。。。”
“失联了吗。”
范助理紧张得手心冒汗。
“果然是她。”
段志国移民东南亚二十年了,虽然每年清明节回国扫墓,访友,但冀省的局势他一概不知。
何桑区区一个话剧演员,没拍过电影,没登过杂志,谈不上有名气,偶尔去东南亚巡演,段志国又不嗜好话剧,不关注演员,又怎么晓得她和梁家二房的关系。
不认识,没见过,却了解她住在老宅,了解她的分量,精准无误阻截了她,作为筹码。
倪红恨他,更恨何桑。
对他的恨掺杂了太深刻的爱意眷恋,爱有多纯粹,恨有多汹涌。
梁迟徽狠狠一扔,茶杯摔在门板,“咔嚓”地脆响,在寂静的深夜炸开。
“梁董。。。”范助理蹲下收拾碎片,“我马上安排保镖搜查倪总的下落。”
“不必大费周章。”梁迟徽枕着椅背,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她会出现的,她养母和弟弟在我手上,我需要你去办另一件事。”
范助理清理完,丢在垃圾桶,“您吩咐。”
“曝光老三的一个秘密。”梁迟徽噙了一丝阴寒的笑,“老三多年前在边境做卧底,发生过一次意外。当时罪犯劫持了人质并且逃进原始森林,森林中有泥沼,深坑,万一误入其中,牺牲系数非常大。省里综合考虑后,下令撤退,老三擅自行动,由于准备不充分,遭了埋伏,宋禾的父亲担任进驻森林的向导,命丧歹徒手中。尽管老三成功逮捕罪犯,立了大功,可他搞个人英雄主义,不服从上级指示,在危险的一线是违规的。”
梁迟徽起身,面向窗户,市中心的摩天大楼灯火璀璨,漆黑的天际犹如一个巨大狰狞的空洞。
这座城市万丈辉煌,也暗流涌动。
“宋禾的父亲是普通百姓,因为老三的独断专行,承担了无妄之灾,消息一旦扩散,老三有重大失职责任,不仅职业生涯全盘毁掉,舆论谴责会逼死他,梁家不允许他参与那次行动,他偷偷递交申请,老张批示了,帮老三糊弄梁家,父亲和纪席兰完全蒙在鼓里,老张同样有连带责任。”
范助理恍然大悟,“所以对外隐瞒了实情,包括梁家也一无所知。”
“梁璟知道。”梁迟徽指尖把玩着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