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高兴的?知不知道我和你妈在家里头过的什么日子?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是真的不打算管我们了?”余大程来之前是想要和颜悦色地跟儿子说话的,可这么多年的习惯使然,面对儿子首先就是一顿训斥。
“不是我不想管你们,是你们不想让我们管吧?你们一味地找余晚闹腾,也不想想后果!余晚说了,你们再闹腾,我和翠翠就没有工作了!没了工作,我和翠翠吃什么喝什么?我们的日子怎么过?”余平反问父亲。
“对啊,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反正是不能够跟着你们去喝西北风!人家家户户都在想着办法如何挣钱,如何把日子过红火,哪里有你们这样的老人啊?净想着处处惹麻烦!”古翠翠也跟着说道。
“算了,不要提那件事了。”提起来余大程就糟心。
“不提就不提。那你今天过来啥事?”余平问他。
“修房子!”
“我修不了,你也看见了,我这腿脚不行!”
“我也没指望你。”余大程发愁地看着古翠翠,“翠翠,这事爸得麻烦你!”
“我?”
“对,你!这房子塌了我也找不到人来帮忙修房子,人家都处处躲着我!这房子我看怎么修?手里没钱,又没人……我这琢磨着让你弟弟给帮帮忙?”
余大程这是舍着老脸来的。
可显然儿媳妇根本就不给他这个面子。
“我弟弟还得挣钱呢,人家也得过日子呢!这个忙我帮不了!爸,你另请高明吧!”古翠翠拒绝得痛快。
“这……”余大程心里堵得慌,这满肚子火没地方发,“行,一个个都不管老子,老子也不用你们!”
说着,他有骨气地站起身来,这就往外走。
刚走出门,他就又折回来了。当着儿子和媳妇的面儿把裤腰带给解了下来!
“爸,你这干啥啊?”古翠翠急忙扭头不看他。
“干啥?我要死!你们记住了,我就是你们这不孝子孙给逼死的!”
余大程也是没办法了,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就这么寻死觅活地闹腾起来。他踩着凳子就要把那裤腰带往房梁上挂。
这裤腰带都不是皮的,是用了几尺软布搓了搓拈成的细长绳子,用来上吊的话再好不过了。
“爸,你可别这样!”古翠翠见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知道这火候也差不多了,即便是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也差不多要服软了,“余平的腿脚不利索你是知道的,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