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第1/10 页)

十一月末,透收到庆子寄来的信,里面附上了一枚漂亮的英文请柬。

信是这么写的:

<blockquote>

本多透君:

好久没有联络了,您一切都好吗?

快要到圣诞节了。圣诞之夜或许大家都忙于各方应酬,所以我想在十二月二十日,提早举办一个家庭圣诞晚宴。以前,都是邀请令尊出席,鉴于他今年已届高龄,邀请他前来反而会给他造成诸多麻烦,故改请透君莅临此次晚宴。这事请不要告诉令尊,也不必言明您已收到请柬。一切均请保守秘密。

话既然说到这里,凭我的性格,不妨和盘托出为好。打从九月事件以来,考虑到来客的情面,我很难再请令尊出席了。或许您觉得我对老朋友太绝情了吧?然而在我们这个交际圈中,不论背后做些什么都无碍,一旦暴露就不堪收拾,表面的来往也不得不中断。

我之所以邀请透君前来,是出于我历来的愿望,今后我想通过透君您本人,继续维系同本多家的交往。我希望您能欣然接受我的要求。

当天,我还邀请了各国大使以及他们的夫人和小姐。日本人中有外务大臣夫妇、“经团联”会长夫妇,此外还有漂亮的小姐们。您只身前来好了。请柬上已经标明,请身穿无尾晚礼服。请尽快利用回帖告诉是否出席为盼。

久松庆子

</blockquote>

这封信的口气虽然有些盛气凌人,但本多这件案子给庆子带来的困惑,不由使透脸上浮出微笑。他从字里行间觉察到,这位惯于作践道德的庆子,面对丑闻也只得猝然关上大门,暗自颤抖起来。

“可是,似乎有点儿不对味儿啊。”透突然泛起高度的警惕。“如此害怕丑闻,又请我出席晚宴,这位一直同老子一个鼻孔出气的婆娘,是否存心要看我的笑话呢?她会不会当着那些不可一世的客人的面,故意向他们介绍我是本多繁邦的儿子,以博得客人一笑呢?其结果受到伤害的不是老子,而是不偏不倚落到我的头上来。她是否怀着这个主意?……没错,她一定是这么想的。”

这种疑虑,反而促使透泛起挑战的心情。自己决心以一名因丑闻而臭名远扬的父亲的儿子出场。当然,别人谁也不会提及这件事,但自己要独放异彩,决不因父亲的丑闻而抑郁不振。

他那易于受伤的纤弱的灵魂,使得他将那些同自己无缘的污秽小动物般的丑闻,如同骷髅一般吊在脖子上,露出几分悲伤几分凄美的微笑,在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