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这次的berserker啊,不仅破天荒会说话,而且似乎还没意思到自己似乎可爱到了极致。
没有在意降临此世的从者们,彼此之间的友情互动。
穿刺公一个人走到了大厅的中心。
望着所有人的视线,齐齐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天降圣杯而产生了些许黑化的大公面无表情,依然稳坐钓鱼台。
眼神深邃,璀璨如星。
淅淅……
在地上倾洒水银制作成降灵术所通用的术式阵法。
按照弗拉德三世的想法,以花瓣和魔力结晶作为辅引。
一大块一大块价值连城,足以让某位金色女神出卖节操的宝石,就这么壕无人性的成为魔力驱动的开关。
就连身为冠位魔术师的达尼克,看得都有些胆战心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现实的问题。
穿刺公和角落头的陈公台示意,军师缓步走出。
所有人目不转睛,看着这位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踏着花瓣走到了召唤阵的中央。
然后,抬起了手!!
“Caster,召唤从者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但是吾这次定位的从者是此次圣杯战争独有的ruler,以大圣杯之名召唤独属于吾等黑方阵营的ruler,你应该能胜任这项职责吧。”
“恕我直言,这应该是作弊吧,大公阁下。”
“是的,但是大圣杯的意志告诉我,时钟塔所属的红方阵营,似乎有着更为挂壁的存在,这是保险,也是最后的杀手锏。”
“好吧,明白了。冒昧的问一句,您打算召唤的从者是哪位英灵??”
“救世圣女,贞德·达尔克。”
“哦哦哦,明白了,尽我所能。”
“开始吧。”
风开始吹动,吹在两位貌合心离的英灵身上,卷起了一地的寂寞。
将一切算尽,甚至提前召唤ruler的大公,这辈子万万想不到的是——
某位常年辅导战场杀神的军师,不仅专注于各项定点爆破的奇妙姿势,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总是有点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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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心中只有善良、谦虚、诚实、质朴,以及信仰。只有这些。」
By某神学者的话。
卢昂的集市广场。
……叫骂如同遥远国度的歌声,虽然并不会令人太过在意。但如果要说不痛,其实是骗人的,但这对于圣女来说并不是无法忍受的程度。
心里不觉得害怕,而是怀着壮志未酬或悔恨这类情绪,来自法国的村姑沉默的走向了通往地狱的旅途。
因为不喜欢被拖拽,所以直直地向前走。
贞德下意识摸了摸胸口,但原本在那里的十字架已经被狱卒没收,没了寄托心灵的东西,稍稍有点难过。
正当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小跑着奔过来,恭敬地递出看起来应该是临时刻出来的木制十字架。
小声地道谢之后,对方竟然泪流满面地跪了下去。
这是为了圣女,也是为了信仰。
虽然有很多人在叫骂,但也有人为了传说中救国的圣处女的落幕而感到惋惜。
终于到了目的地。
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一根很长的木棍上,捆绑的人可能认为绝对不会被挣脱,因此绑得并不是非常牢固,但是却很有技术的在不伤其身体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摆出认真的姿势。
——也许异教徒当中也有美学的体现吧。
圣女心想,都到了这步田地,也没必要逃跑。
主教朗读完最终判决内容,火把就被丢了过来,在脚边开始延烧。对于认为天主教中肉体消失最是恐怖的信徒来说,这应该是最严重的刑罚方式吧。
火焰渐渐灼烧皮肤、烤焦血肉、焚化骨头,不断反覆唱颂着主与圣母之名。
──但你的祈祷是虚伪的。
内心深处的一股没来由的情绪,直到此刻终于毫无顾忌的爆发出来。
被自己的暗黑人格所唾弃,咒骂,乃至不屑,这让得贞德觉得这非常不可思议。
因为,在她的观点当中,祈祷没有真假之分,祈祷只是祈祷,不会因为祈祷的对象不同而改变本质。
虽然很想这样说,但喉咙发不出声音。
眼前突然闪过以往的情景,纯朴的村庄、平凡的家族,以及拋下这一切离开的愚蠢自己。
愚蠢吗?嗯……或许很愚蠢吧,因为「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自己比周遭的任何人都更理解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