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面前想什么说什么。”

裴行之身体前倾，在他唇上吻了吻，顺便把剥好的虾尾塞进他嘴里。

江持眯着眼睛，感觉口腔里都是虾尾的味道，好吃的不行。

裴行之继续低头为他剥虾，“你继续说，这次我认真听。”

“文艺片的狗血程度，不亚于小说里的总裁文。这个剧本我觉得写的挺曲折也蛮狗血。主角和前男友在大学谈了三年恋爱，即将毕业的时候知道前男友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和白月光长得特别像。”

江持兴致勃勃的说：“主角去质问前男友，问他这三年对他有没有一点点爱，前男友很诚实的说没有。”

“你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告诉你并没有。”

“主角闹分手，前男友求复合。中间拉拉扯扯，还有很多狗血剧情。后来前男友说出实情白月光意外身亡，他没办法忘掉白月光，希望主角代替白月光留在他身边。”

裴行之拿着虾尾的手指在发抖，

他垂着眼睛，眼神变得很复杂。

“后来呢？”

他声音有些低沉，但江持还沉浸在剧情之中并没有发现。

“后来前男友带着主角去到白月光的墓前，一起祭拜他。”

江持耸耸肩：“结局就是这样，算是开放式的结局。”

“持持，你觉得前男友真的一点都不爱这个主角吗？”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为什么会残忍的把他当做替身？”

江持显得义愤填膺：“不觉得这么做很无耻吗？”

裴行之眼眸垂的更低，

无耻吗？确实挺无耻的。

“裴裴，你怎么不说话？”

江持觉察到裴行之情绪不对：“你不会站前男友吧？”

“没有，我觉得这种人确实挺可耻。”

裴行之说：“找替身的人都可耻。”

*

回到大宅，江持先去看阔阔。

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让阔阔不再像以前那么内向，他活泼很多，但更粘江持了。

“爹地！”

阔阔拉着江持的手：“我今天画画了，爹地要看看吗？”

“当然要看。”

江持将他抱起来，走进画室。

裴行之站在走廊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他慢慢的垂下眼睛，

头顶的光投下暗影，让他的身影看起来很落寞。

江持把阔阔哄睡以后，蹑手蹑脚的离开儿童房。

他回到卧室，

发现裴行之靠在床头，手中拿着文件。

暖橙色的灯光让视线变得柔和，距离远一些就会有朦胧的感觉。

江持没有注意到裴行之涣散的视线，

他走过去提醒爱人：“这种光线看文件很伤眼睛，可以把灯光调的明亮一些。”

“随便看看。”

裴行之放下文件，看到江持在脱衣服。

“乖，快把睡衣穿上，不要冻着。”

裴行之捞起床尾准备好的睡衣递过去，

但江持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