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得了趁手的寒光剑,爱不释手。
御剑而行,半空中,时而加速时而减速,时而围着寒夙转圈。
转了一圈又两圈然后三圈四圈五圈……
寒夙闭了闭眼睛,竟是被曲念转的有些头晕,想制止她,但见她开心,制止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围着寒夙转了一会,似是兴奋劲过去了,没闹腾了,但也没消停。
寒夙面向前方飞行,曲念则是面向寒夙,倒退飞行。
曲念直勾勾的看着寒夙,寒夙本没怎么理会她,可视线过于灼热紧跟,寒夙不自在的避开了视线。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会,寒夙出声:“你若是不好好飞,便回去。”
曲念咧开的嘴角拉了下来,不情不愿的调转了方向,同寒夙并肩而飞。
其实曲念经常会这般盯着寒夙,寒夙以前没有太多感觉,随她去,只是最近,不知为何,总多了几分不自在。
高耸入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底下风景被层层白雾遮掩。
这时,曲念突兀的“啊”了一声,从寒光剑上跌了下去,人急速下坠。
寒夙瞥了一眼摔下去的人,收回视线,没甚表情。
没多久,曲念又从底下蹿了上来,若无其事的踩在寒光剑上,继续飞行。
过后,曲念哼了一声。
寒夙看都不看她。
曲念加大声音,又哼了一声。
寒夙侧头看来:“莫要再胡闹了。”
曲念哦了一声。
“我刚刚都摔下去了,你不担心我吗?”曲念不甘心,嘟嘴问。
寒夙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孩子,幼稚的很。
如此飞行了大半日,突遇雷电,乌云密布,瞧这情况,不过多时,必定是要下暴雨。
本是打算花费一日时间,中途不休息,直接抵达,可中途有暴雨征兆,不得不暂时停下休息。
择一处合适之处,落地。
寒夙将白玉笛别在腰间,曲念则拿着那寒光剑,继续摆弄。
眼看着就要进城了,寒夙瞧她还没有要将剑收起来的意思,不得不出声提醒。
这剑自带寒气,剑不入鞘,明晃晃的拿在手中,城中百姓众多,怕是会吓到人。
曲念显然还没欣赏够,但又不得不听话,依依不舍的暂时将剑收入储物戒指中。
入得城内,街道两边摆满了摊贩,不时有叫卖声传入耳,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寒夙寻了一处客栈,打算在此留宿一夜,等到这场暴雨过后,再启程出发。
曲念什么也不管,就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对于寒夙的安排,一点意见也没有,她唯一有意见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寒夙要了两个房间。
“万一这是个黑店怎么办,很危险的,我和你一个屋子吧。”曲念义正言辞道。
掌柜将曲念这话听了个十成十,面色不大好看,语气不免也差了些:“姑娘尽可放心,我这客栈在这城中开了数十年,你出门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这绝非你口中的黑店。”
曲念看都不看说话的人,直接将他视作无物,继续对着寒夙说:“安全起见,我瞧这就像个黑店,还是两人一间房的好。”
掌柜面色铁青。
寒夙没有理会曲念,歉意的朝掌柜颔首:“失礼,她说话口无遮拦,喜欢说些不着调的胡话,掌柜不要同她计较。”
听到这话,掌柜面色这才缓和些许,摆摆手,没当一回事了。
最终,还是定了两间房。
“吧嗒”
是雨滴落下的声音。
天空如寒夙预料的那般,下起大雨,淅淅沥沥,不时伴随着雷声。
寒夙朝外看去,这雨来的急,路上的行人没有带伞,双手摊开撑在头顶,飞快的跑回家,而那些摊贩也是手脚麻利,快速的收拾好东西,寻找躲雨的地方。
原本熙攘热闹的街道,因为这场雨,而变得冷冷清清。
寒夙寻了个靠窗位置,点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赶了半日的路,有些饿了,得吃些东西。
菜还未上桌,寒夙先倒了一杯茶来喝,微抿一口,是河水泡制的茶,茶叶过老。
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没有再喝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身上因屋外的大雨淋湿大半。
四五个大汉,个个牛高马大。
那原本在给客人上菜的小二,听到这动静,吓的手中的菜直接摔到了地上,随后反应极其的迅速翻窗而逃。
很可惜,小二反应虽快,可这些大汉也不是吃素的,一步做三步,直接来到窗边,一手拽住小二的后衣领。
小二被拽了回来
“砰。”
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小二被大汉拎起,狠狠摔在地上,背部着地,地面随之掀起灰尘。
客栈内的客人被这动静吓住,纷纷离开桌子,躲的远远的。
寒夙闻声看去。
曲念置若罔闻,双手撑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寒夙。
“你老爹赌钱输了,父债子偿,怎么,不想还了?”大汉一脚踩在小二脸上。
“大爷,不是我不还,而是我真的还不起,我就是一个打杂的,挣的银子饭都吃不饱,哪里还得起,更何况,我和我那烂赌鬼爹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要钱,别找我,冤有头债有主……”
大汉加大了踩在小二脸上的力度。
小二疼的直叫唤。
“你一句断绝父子关系就想不还钱,倒是想的挺美,不给点教训,怕是不知道死活。”大汉拿起旁边桌上的热汤,这热汤刚刚上桌,热气蒸腾往上。
这要是朝小二的脸上倒下去,小二必定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