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怔住，只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

同在德国队，看来凯撒确实格外在意那个被他一口一个“小丑”的言语霸凌对象。

“没有。”说完你就想绕开他离开。

“那那个橘子头……”

“没有！”

“诺埃尔诺亚？”

“……”

“没有。”

*

“咦？你来这么早哇。”

蜂乐正专注于自己脚尖连续颠球，洁世一就从训练室门外突然闯进。

紧接着他关门背靠墙壁，气喘吁吁像是刚从哪里逃出来似的。

洁没回应蜂乐，不可置信的表情，思绪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

“真是的，这幅表情~难道是听到了什么秘密要被杀人灭口了吗？”

蜂乐吐了吐舌头，稳当地停下最后一下颠球抱在臂弯，大步向洁走去。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让我思考一下。”

洁世一冲他摆摆手，头顶的小草有些蔫吧。

受到蜂乐共同训练邀请的洁刚从德国栋出来，就在楼梯间听到了了不得的信息。

看来凯撒这个裸身国王确实很在意他这个“小丑”——洁放缓了脚步，听着对方向你求证他有没有经历过分离焦虑。

好急，这个国王真的好急。

不过，倒也证实了前几晚德国寝室里聊天时国神透露的消息：凯撒确实被你进入过精神图景，大概还是在很早的时候。

这个德国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钻了空子？

听到这里洁世一还不算太吃惊，但凯撒后续抖出的诺艾尔诺亚让他差点咬到舌头。

他握紧双手继续听着。

你显然抗拒这个话题的继续，而诡异的停顿让你后续的否认反而失去了说服力——在他看来，你进入了诺亚的精神图景，并且不是出于自愿。

他相信凯撒也意识到了这隐藏的含义，所以对话才突兀地中断了。

不过，有一点凯撒与洁世一不同。

凯撒看待诺亚可没有什么世界第一前锋和人生导师的滤镜，那只是阻碍他成为拜塔慕尼黑核心的竞争对手罢了——什么师生道德兄友弟恭，那种东西完全没有的。

本质都是哨兵，大家都懂。要做世界顶尖，哨兵怎么可能是那种和颜悦色胸怀大爱的家伙。

但洁世一从小就憧憬着这位世界顶级球星，在蓝色监狱二阶段见面时更是激动到无以复加。接受诺亚魔鬼体系训练的洁进步飞快，虽然关于队伍和理念偶有疑惑与质疑，但他很快压了下去。

不过，问题没有解决是不会消失的。

它只会积累。

洁紧皱着眉头，再次对诺亚的身份和举动产生了质疑。

听到你迈步离开的动静，洁世一赶紧静步走出楼梯间，接着一阵狂奔到西班牙训练室。

在你和凯撒发现他之前，洁火速撤离——连带着对诺亚真实面目的可能性的混乱思绪，和偶然偷听的良心不安，他莫名其妙地逃跑了。

实在是难以面对的沉重现实，却又有迹可循。

洁世一揉了揉太阳穴。

蜂乐好奇地看着洁，见对方依旧看起来大脑宕机的样子，臂弯一松脚尖一勾就将足球踢了过去。

“别想那么多了，先来1v1吧世一！”

训练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你探出头：“我来了！”

“诶诶，小心——”

蜂乐赶紧喊起来提醒你。

而一开门就看到一颗足球飞来的你果断伸手，赶在靠墙的洁世一大脑启动完毕前先一步双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