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你没事吧！”西格玛此刻慌张得都顾不上他自己还在呛咳了，连忙上前来扶住我，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你、你真的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咳、这只是一件小事，我并没有怪罪你！”
现在愧疚的或许是他。
他以为我会这样做，是出于给他赔罪的目的。
“西、西格玛，咳，你误会了，这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而已，这件事和你其实关系不大。”他在里面最大的关系就是当了这杯盐水的第一个受害者……顶多还有勾起我的好奇心。
“我”在勉强恢复一些之后，继续紧盯着这杯盐水观察——它的外表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无害，跟那些普普通通的热水看起来并没有什麽在外观上的区别，闻起来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味道。
想来也是，毕竟盐是一种没有气味的调味品。
既然如此，这样的好东西我又怎麽能独享呢？
“我”反手就将它收进了背包里。
“星，你这是？”西格玛好奇地看着我的动作，不明所以。
“是这样的，西格玛，我觉得这样的好东西不能只让我们两个尝。”
西格玛又开始慌张起来了：“那你准备还给谁用呢？”
“？”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当，连忙找补：“我是说，给谁饮用。”
虽然西格玛已经暴露了他对“我”行为的不信任，但谁让他是个孩子呢？我除了原谅他又还能做些什麽呢？
我们很有默契地略过了这个不能详谈的话题。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我”闭上一只眼睛，作瞄准状，手为枪，自己给自己配音，“嘣。”
“我们亲爱的果戈里君~”
这样的好东西，我第一个想到的当然会是我们的好朋友果戈里君啦~
谁叫他居然背叛了我们的联盟，反过来和饭团合作，准备一起对付我！
小丑，你的名字叫背叛！
闲话休提，马上行动，顺便还能借此将这个家夥叫出来，不然“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
不过在行动之前“我”还是多问了西格玛一句：“西格玛你之前还没说完到底能不能对果戈里下手呢？”
他要是实在有障碍的话，那麽“我”就将他排除出这个计划好了。
就算直面恐惧之物是勇气的体现，也不代表不能做一个胆小鬼。世界上不需要那麽多的勇士，我们只要学会信任夥伴，将不擅长的事交给对方就好了。
真是帅气的话，不愧是我！
我满意地点点头，接受了来自自己的赞美。
“……当然可以！”西格玛虽然说得很是坚毅，但还是* 能看出他是在勉强自己。
“这不是什麽非你不可的场合，学会推辞不属于自己分内的工作是很重要的事。”“我”靠近了他，但并没有像以往对待那些屑一样把压迫感拉满，反而尽可能地表现出自己柔和的一面，“你要是太老实的话，可是会被欺负得很惨的哦？”
“我并不是……算了，但是我可以的。”西格玛最终还是选择了坚持自己可以的设置。
“你确定哦？我要叫果戈里来了哦？”“我”最后再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
“我确定！”
行，那就这样。
“我”略微跟西格玛说了待会怎麽见机行事之后，就联系了果戈里。
行动开始！
“果戈里！我刚刚得到了一样很有意思的东西，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快点过来！”“我”装作很激动地对果戈里分享好物。
“你只是想把我骗过去吧？”但可惜的是果戈里还是识破了“我”的阴谋，对于我们有着什麽样的尿性有着很深的认知。
可能是很清楚能跟他玩到一起的也不会是什麽好鸟吧。
在刚刚得罪了小夥伴的情况下，对方突然跑过来跟你说有什麽好东西要分享给你……这确实是很值得深思的一件事。
但是……他对我有了解，我对他就没有了解了吗？
他会乖乖上套的。
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话就是——
“所以你准备了什麽东西呢？要是不够有趣，我可是不会去的。小丑现在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做呢~”他只是在故作矜持罢了。
“是潘多拉魔盒。”“我”故作深沉地说。
“潘多拉魔盒？”他开始上鈎了。
“是的，所以你快点，你要不来的话，我就自己开了。老地方见！”“我”很利索地挂了电话，完全没有再听小丑多说一句废话的意思。
而西格玛则满脸疑惑地看向“我”：“老地方？”
“我”指了指地面：“就是这里。”
“但是这里不是那个男人刚给你的？”他脸上的迷惑更深了。
“那当然是因为……”
“因为？”
“这样说更帅气！”
西格玛又沉默了。
他可能还是理解不了吧，帅气才是永恒的真理。
强度是一时的，但帅气是一辈子的。
这个道理可能得等到他强度退版本的时候才能深刻地领悟到吧？
……等等，西格玛他……进过版本吗？
……感觉再想下去就不礼貌了，就此停止吧，为了我和西格玛岌岌可危的友谊。
但是西格玛，没关系的，就算你不是版本之子，妈妈也会永远支持你的哦~
至于说“老地方”……果戈里应该不至于误会成是在基地吧？要是这样那待会就先谴责他对自己的朋友毫无默契好了。
虽说我们的第一次合作的确就是……
总之，我们在静谧中迎来了小丑的到访。
过了一阵子，小丑的声音突然出现了，门外传来了他在演独角戏的声音，而那个声音正在逐渐接近，最后停留在了门口的位置，然后……传来了门铃声？
不对劲！小丑怎麽可能这麽循规蹈矩！？
“我”用手指了指外面，又将西格玛往后方拉了拉，示意来者不善，辅助先退场。
“我”本来是悄悄地蹲守在门口，准备随时回报果戈里上一次对“我”的作为——“我”也准备了一点开门惊喜。
虽说果戈里不一定是从门口进来的，但也不妨碍“我”可以在这里蹲他——主打一个氛围感。
反正“我”也没什麽把握可以成功袭击到他。
本来情况是“我在暗，果在明”，但小丑来了这麽一手，攻守之势易也！
我也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干些什麽了。
“星酱~你在家吗？小丑来了哦~”门外的果戈里因为我们的迟疑而开始催促了。
果然不对劲！他完全可以不请自入，太礼貌了，完全不是他的风格！肯定有诈！
“怎麽可以装作不在家呢？小丑都听见声音了~快点快点！”但门外的小丑只催促却完全没有行动的意思，甚至连门铃都没有继续按了……
要是是其他情况的话，我已经开始怀疑是否他有其他的盟友，他现在的行动就是为了给他的盟友打掩护。
但是小丑他有除了我和饭团之外的朋友吗？
……感觉这个话题也不是很礼貌呢，但是因为是小丑，所以无所谓了。
感觉更不礼貌了。
但是因为是……停，永动机截止！
“我”一只手拿出球棒压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另一只手则端着“惊喜”。
“吱——”门开了，“我”直接将面粉扔了过去，小丑中招了吗？
……没有！
他在“我”的身后！
“我”猛地回头，小丑正抓着本已经暂时退场的西格玛，对“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哎~星酱难道给我准备的礼物就是这只冰淇淋了吗？嗯……虽然也不怎麽样，但是看在是你给出的礼物的份上，小丑就收下了哦~”
他就是在故意曲解！
“不准动！那是我的冰淇淋！给我放下！”“我”对小丑喝了一声，并探身挥棒，试图将西格玛从卑鄙的小丑手下救出来！
但是有着空间系异能的果戈里在这方面要比我有优势得多，“我”根本抓不住他。
“我这可是好心提醒你，不然你会后悔的！”在进行了一通追逐战之后，“我”搁下狠话，暂时停下休息。
“哎~怎麽会呢？”但小丑却完全不信“我”的话，只认为“我”是在强撑面子。
但是，其他话也许是在胡说，但这句话可完全不是……
几乎是下一秒，果戈里就吃惊地“哎——”了一声，他有些怪异地看着手里强撑着不瑟瑟发抖的西格玛：“……你们关系真好呢。”
西格玛已经成功了。
“我”——
A.说了你会后悔的！
B.让我们庆祝西格玛对战果戈里的第一场胜利！
C.乱动别人的东西就是会遭报应的。
第097章
“我”开始鼓掌：“让我们庆祝西格玛对战果戈里的第一场胜利！”
然而在场的根本没有人为“我”捧场。
西格玛和果戈里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仿佛他们才是一夥的，“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你们为什麽不说话？是想在我问‘你们倒是说句话’的时候对我说‘句话’吗？”“我”指责他们，“太卑鄙了！”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但是为什麽现场的气氛更加冷凝了呢？
“我”后退了一步：“你们不会真的想要吧？”
“这种事估计只有你才会想要做吧……”西格玛弱弱地吐槽。
他还蛮坚强的，这种时候都还想着吐槽。是因为之前我说过他是没有人设的人设吗？所以现在才想要给自己加上一个吐槽役的人设？
……但是！
“吐槽役已经有我一个了，你是想挤占我的生存空间吗？”
没想到西格玛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我还以为他对我是真心实意的……没想到！居然是祸心中藏！用团欺的伪装来接近我，实际上是在图谋我的位置！
西格玛似乎是被“我”看叛徒的眼神刺痛了，忙不跌地开始解释：“不！我不会做这种事的！”甚至连近在咫尺的来自小丑的威胁都一时顾不上了。
而小丑则已经开始看起了热闹，他此刻其实已经放开了西格玛了，坐到一边的柜子上，脚尖一翘一翘的，看起来看得很开心的样子。
可能是认为比起随时都能做的找西格玛的麻烦，还是我们的内讧瓜更好吃吧——把西格玛放开他可以吃到更香甜的瓜。
就是那种互撕的场面，如果有一方被限制了活动，看起来就太不势均力敌了，反而像逗狗。
（划掉）也有可能是觉得西格玛抓起来毫不费力吧。（划掉）
可怜的西格玛，也不知道他是否就是这个团队里的武力底层——他打得过一看就很虚的饭团吗？
单考虑身体素质的话，应该是西格玛赢；但是饭团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夥，而且异能力不明……
——太宰给的数据里头，有介绍饭团的异能力，大概是触之即死的效果，但也有标注是疑似伪装……既然是太宰给的数据，那我当然会相信。所以饭团的表面异能力大概率就是假的。
所以西格玛的战力果然……
感觉又到了不礼貌的环节了呢。
果然讨论战力只会招致不幸。
不过现在还是先不要讨论西格玛的战力问题了，旁边还有一只小丑在看我们的热闹呢。
绝不让他得逞！
主要是我也不能像对待以往的小夥伴一样对待西格玛啊，要是一不小心假戏成真了，到最后还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他不要死？
所以，就趁这个机会让西格玛脱离小丑的魔爪吧。
“我”靠近了西格玛，抓住了他的手：“西格玛！我是相信你的……”顺手将他带到身后。
虽然所谓身前身后对于小丑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但至少可以稍微从物理上隔绝这个人渣对西格玛产生的心理压力。
而且“我”会在这期间一直握住他的手的。这种情况下，就算小丑是想要再次绑架人质，也要将“我”带过去。
但小丑并没有对我的这番作为有其他的意见，只是“嘿咻”一声跳下柜子：“所以潘多拉魔盒呢？”
看起来对于西格玛的作为，他其实并不在乎。
不过既然他愿意就这样轻轻放过，“我”当然不会对此纠缠不休。
“果戈里，我首先要说明的是，这个魔盒，它是有捆物的，且捆物不可挑……”
果戈里看起来毫无意见，“我”也就继续下去了：“所以……”“我”拿出了那杯刚出生几分钟就已经有了两人斩的优秀战绩的水中之水。
“请，这就是捆物。”“我”缓缓后退将舞台留给了小丑发挥，当然我后退的位置特地避开了小丑的正方向——这是经验之谈。
果戈里好奇地开始观察这杯贯彻低调作风的水中之水，当然，在他还没有品尝之前，他什麽信息也没能获得。
因为这就是一杯无色无味甚至还无毒的毒药！
“它是水吗？”
“是。”
“你在里面加了什麽？”
“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你日常也会吃的，不会死人的——甚至还是一种你长时间不吃反而会身体出问题的东西！”
“……”他沉默着观察了一会，突然一把端起了杯子直接全都喝了！
“我”和西格玛都震惊了。
“你……你没事吧？”“我”忍不住上前去关怀他一下。
小丑在喝完那杯水中之水之后，就彻底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只是垂着头，不说话，也无其他声息，好像一颗在酝酿着怎麽把全世界都炸掉的炸弹。
而且……他没有喷出来。
我们都在防着他，结果他并没有做出我们预料中的举动……更值得提防了！
他不会因为这杯水突然黑化了吧？
话说小丑还能黑化到哪里去？这家夥本来就很黑了啊，碳还能再进一步地黑吗？
你的黑，是什麽黑？是五彩斑斓的黑？
“我”伸出球棒去戳了戳他的肩膀，他就像一个被按了开关之后突然启动的机器人，猛抬起头来：“被吓到了吗？”
还对我们wink了一下。
“怎麽那个表情！”他不满地指责我们。
但我想这是人之常情，这家夥现在就是一颗不知道哑了没有的炸弹，未知的谜题固然迷人，但未知的炸弹属实让人心慌。
但“我”也不可能让西格玛上，所以只能我去蹚雷。
“我的意思是让你喝一点就可以了，没有要你全喝了。”正常人也不会全喝了的吧？
而且这样的好东西我也不满足于只增加果戈里一个受害者啊……
结果现在计划表上的待受害者只能暂时划掉了……可惜。
“哎——可是这不是星酱你给我的吗？小丑怎麽能浪费你的心意呢？”他捂着眼睛，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我给的你就要了？”“我”质疑他。
“嗯……是这样的呢……”他甚至还装作很弱气、但很痴心的样子。
西格玛在一边看得都炸毛了，一副有话想说但是不敢说的样子，看样子小丑在他心中的淫威甚重。
“那你就把这个也喝了吧。”“我”光明正大地将饭团给的瓶子拿了出来——虽说其实一开始“我”就是把这个当饵把小丑这条鱼钓过来的，现在的这种对话好像全无必要。
又叮嘱他：“但是你不要全喝了哦，我也想玩。”但是这种危险物品在我们这种好奇心很严重的人看来，就是好东西。
“嗯……这个就是那个‘潘多拉魔盒’了吗？”果戈里凑过来东瞧瞧西碰碰。
“是的，据说是个盲盒。”
“那有概率表吗？”
“没有，这就是三无产品。而且概率表就是个仅供参考的东西，现在也只有一抽，就算有保底机制也毫无意义。”“我”的声音逐渐怨念了起来。
为什麽会有抽卡这种东西呢？
如果有，又为什麽要让我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非欧之差呢？
欧鳇寿命极短！
但可能是怨念的力量吧，“我”突然福灵心至，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突然一把揪住了像只手欠猫一样上手摸瓶子但就是不喝的果子狸的领口，将他举起来：“你——不会是根本就没喝吧？”“我”指着一边已经空了的杯子，“你其实是用了异能吧？”
“偷偷背着我？”
“当着我的面做手脚？”
“哎？还有这种可能吗？”果子狸只是嬉皮笑脸的，但却不正面回应。
“果然，你就是这样做了。”“我”将他摔到地上，用脚踩住他的肚子，不让他跑——至少被“我”踩住的部位跑不了。
“我”转头吩咐在一边闲置的西格玛：“西格玛，给我端一杯水来。”
西格玛手脚僵硬地给“我”呈上了崭新的、未加料版本的水。
它还需要强化。
“我”也当着果子狸的面开始做起了手脚，“我”复刻了之前的行径，往杯子里加了致死量的盐——你被强化了，快上！
“你要我帮你喝？还是自己喝？”“我”将新鲜出炉的水中之水递到了果子狸的面前，不等他回答，就掐住了他的下巴，硬掰开来：“真是硬骨头，这样都不服输吗？要我帮你喝啊……”直接将水中之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很好！
“我”神清气爽地将脚从果戈里的身上收了回来，满意地看着果戈里捂着嘴不说话的样子。
没想到果戈里还没喝饭团的毒药就已经变成哑巴了呢……
原来邪恶巫师竟是我自己！
但是小丑也并没有变出一条鱼尾巴，他的双腿还是完整的……真是遗憾。
——既然海里的巫师换取了小人鱼的尾巴，那陆地上的巫师换取的是双腿也很合理吧！
“星酱……好咸……我的舌头没有知觉了……”果戈里眼泪汪汪地向“我”哭诉。
A.那不是正好？你的舌头自由了。
B.但是你还能说话呢……
C.把你的眼药水交出来。
第098章
“我”很没良心地在一边幸灾乐祸：“那不是正好？你的舌头自由了。”
这只果子狸的理想实在是很难完成，没办法，伟大的星大人就先来帮他一把好了，先让局部自由，然后先自由再带动后自由……
这不是很好吗？
“小丑要的不是这种自由……”果戈里虽然颇有怨念，但最终也没有对“我”做出些什麽报复行为来，直接进入了正题，“但是星酱你的潘多拉魔盒是从哪里来的？”
甚至直接问到了最要命的问题。
怎麽办？要告诉他吗？
但感觉告不告诉他都很有意思啊……有些纠结。
是看挚友内讧有意思，还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更有意思呢？真是难选啊……
“我”将目标定在了无关人士上——西格玛！就让他来帮“我”决定吧。
“我”招呼了他一声：“西格玛！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让你帮我解决。”
他很迷茫地走上前，指了指自己：“我吗？”
“是的，我有一个两难的抉择，但是你凭直觉告诉我选A还是选B就好了。”
A是告诉果戈里，B是不告诉。
西格玛很谨慎地多问了一句：“是很重要的事吗？”
“算不上，我难道是那种会用这种儿戏的方式来决定重要问题的人吗？”“我”甚至还反过来质疑了西格玛。
“我”的话当然算不上是在骗他，只是区区果子狸而已。
但还未等西格玛回答，一边被“我”暂时搁置一旁的果戈里就已经先插上话了：“选C！”
好吧，他还是那麽喜欢框架外的东西。
那“我”当然要尊重本丑的意见。
“我”很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C。”又转手揪住了果戈里想要对“我”的头发使坏的手，“玩女生的头发是很小学生的行为哦~”
“只是想帮你辫个辫子而已~”他甩了下自己的小辫子，“你看，我很擅长的哦~”
“我看见你手上藏了小东西了。”虽然看不清楚，但他的目的肯定不只是辫个辫子。
“哪里有~”他张开双手，干干净净的，什麽东西都没有，仿佛我刚刚看见的只是幻觉一样，“星酱不要污蔑我哦~”
“我”甚至不屑于与他在这方面争辩，和一个空间系异能力者争这个，简直是自讨苦吃。
“我”只是很敷衍地点点头：“嗯嗯，没错，你的手什麽都没藏……”并转手将潘多拉魔盒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C当然就是直接行动啦~
虽然我本人也挺想玩的，但是既然原定目标都这麽强烈要求了……那当然要满足他的愿望！
虽然也想要留一点给自己，但是这个力度毕竟不太好控制——瓶子有点小。
——虽然其实是“我”一时手滑，直接全给灌进去了。
事已至此，那接下来就来看看单抽有没有出奇迹了。
这回轮到“我”好奇地围观果戈里：“怎麽样？有什麽特殊的感觉吗？据说还有可能有增加幸运的作用呢！”
但果戈里却只是微垂着头，一副深思的样子，语气也难得正常：“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一瓶普通的水？”
“不可能，绝无可能！”我断然否决了他话语中的可能性，“因为这是饭团给的。”甚至为了否决他，“我”直接出卖了饭团。
——之前的单选题，在开拓出了C选项之后，又变成多选题了呢。
果戈里却只是戏谑地看着“我”：“果然是阿陀吗？”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就不奇怪了呢。”
“我”揪住了他的领子：“别当谜语人。”
明明只是一个小丑而已，就不要抢谜语人的活干了吧，哥〇反派之间的竞争也这麽激烈了吗？
但这里只是横滨啊！
“那就简单地说一下好了。”他将“我”的手抓开，拍拍自己的领子，“就算是再高明的魔术师，在进行魔术表演之前也是要提前准备道具的哦~”他在身上各处抓了几下，摸出好几把小刀来，夹在五指间，向“我”扬了扬，又马上收回去了，“就像这样。”
他又跳到那个柜子上去，半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所以，阿陀的‘潘多拉’也不能是随手就能拿到手的呢~据我所知，他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异能力者。”
“我”：“那就不能是他背着你偷偷干的坏事？”
“嗯嗯~也很有道理呢~可是我喝了没事哦？”他摇头晃脑的，“而且它看起来像水，喝起来像水……那它为什麽不能是水？”他还莫名地看了“我”一下，“甚至比起星酱你的水，还要更水哦~”
水中之水怎麽你了！？
而且你凭什麽从高处俯视我！？
他可能也看出了“我”在酝酿的一些不妙念头，又从柜子上下来了：“阿陀其实就是想用‘潘多拉’来引起我们之间的矛盾而已……他有说过这是一瓶毒药吧。”果戈里的语气很是肯定。
而他也的确没有说错，将潘多拉给“我”的时候，饭团的确是这麽说的。只是因为“我”个人的重点偏移，直接将其看作了非欧证明瓶。
“果戈里，你说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你虽然是一个欧洲人，但又经常被误会成是亚洲人，所以导致你在抽卡的运气上也变成亚洲人了——你，抽到了不非不欧的白水！”[1]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小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哦~”他将已经空了的潘多拉瓶子扔给了“我”，“要不要试一下呢？重新用白水将它填满，然后喂给阿陀~”
我们相视一眼，马上勾搭成奸，他又成了“我”的好夥伴了。
不过，在此之前……
“我”非常光明正大地直接询问西格玛：“西格玛，小丑之前的任务是什麽？”
反正果戈里估计也知道“我”带西格玛是来干什麽的，当不当着他的面已经无所谓了。
他果然也只是饶有趣味地盯着西格玛，像一只猫在盯着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那样。
西格玛大为震撼，震惊地看着“我”，像是在问：真的要上吗？
“我”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快点，当事人都不在意。”
他犹豫地观察了“我”和果戈里一会，才半遮着脸，不忍心地开了口：“其实……是空白的。”
果戈里像是将笑话藏了很久才终于抛出来一样，马上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啊~星酱你的表情很有趣呢~”
“我”马上挥起球棒，对他就是一顿痛打：“小丑！你今日必亡于我手下！”
“星酱，不用这样吧？这不是一个小玩笑而已吗？”小丑往后退了一步，“而且明明是阿陀的问题——是他先给了小丑空白的任务，这跟小丑的关系不大吧？”
“还不是你在故意遮遮掩掩！一看就是有猫腻！”“我”往前小冲了一下，左腿定住，右腿横劈，试图给小丑的腹部来一次痛击……打中了？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我”反而没滋没味了——因为这是小丑故意的，他装作被“我”痛击后不堪重负，直接软在地上，抱着肚子直呼痛。
太做作了。
已经完全没有想打他的冲动了。就像打史莱姆一样，有点怕被粘液粘上……
“我”踹了踹他：“不用装了，暂时不打你了……”但想了想又觉不忿，“你又不是什麽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哎——可是这不是星酱你的‘第一’好朋友最喜欢的应对方式吗？”他突然抬起头来，锐利的眼神像箭矢一样扎中了“我”。
……他说的是，太宰。
本来按照常理，“我”此时应该惊慌失措的——毕竟果戈里的话就是在暗示我的卧底身份他已经知道了。
不过，从我察觉到的那些蛛丝马迹，可以得知，至少饭团和太宰双方都知道我是卧底，那身为饭团好homo友的果戈里知道也很合理……真是毫不意外呢。
好无力的卧底身份。
话说卧底能做到这份上还能叫卧底吗？基本上双方都清楚了……其实“我”是天人五衰和武装侦探社建交的象征吧。
“我”无视了在一边替“我”着急的西格玛，又用脚碾了果戈里的侧腰：“少说废话，你是吃醋了吗？”
“好冷酷……”虽然这麽说，但果戈里还是从地上起来了，又和“我”成了勾肩搭背的好朋友了。
他亲昵地搭着“我”的肩，贴着“我”的耳畔小声说话：“星酱~我们再去找阿陀的麻烦吧~”他又指了指那个装过两次水中之水的杯子，“这次我们可以填充这个哦~”
“我”虽然有些嫌弃他的贴贴，但看在他的提议上，还是没有推开他：“那就这样！”又对西格玛挥了下手，“今天辛苦你了！西格玛！有空我们一起到大街上到处赎买冰淇淋！”
之后便开始拎起杯子，到厨房重新倒了一杯水。
但在“我”想要复刻的时候，又想到一个问题——只加盐就够了？
于是“我”转头询问果戈里的意见——
A.辣椒？
B.□□？
C.老鼠药？
D.大人才做选择。
第099章
大人才做选择，身为小孩子的“我”全都要！
与其去纠结要怎麽在这些东西里面挑选其中一个，不如全部大乱炖！给饭团一个难以忘怀的珍贵回忆！
于是“我”吩咐果戈里：“来点辣椒和老鼠药。”
□□我自己有库存——毕竟之前买过了，当然会顺手存一点。但是这另外的两个还真没有，需要万能的果子狸魔术师去帮我搞一点过来。
“嗯……不满足于原配方吗？”果戈里一边好奇地观察“我”的动作，一边递给了“我”所需求的辣椒和老鼠药……
等等！
“我”猛一回头：“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我”的本意是，让他在附近买点，反正他的异能很方便，来回最多也就几分钟左右，但是他居然是随手就掏出来的……
他难道也有背包吗！？
“这个啊，是这栋房子里本身就有的哦！”他兴致勃勃地竖起一根指头，开始了他的黑导游行为，“之前我来你这里借宿过一晚呢~当时就好好地探索过了哦~要不要小丑来给你介绍一下呢？”
“……你来了还顺便留了点东西给我是吧？”“我”顺势手肘往后一怼，痛击了他的肺一下。
只是一般的黑导游是强制游客带走一些东西，而这位果子狸公司的导游是强行留下了一点东西。
这些小东西应该是果子狸上次来这里准备整“我”的遗留物，只是当时“我”没有好好探索就爬出去了……没想到在这里发挥用处了呢。
果戈里在躲过“我”的肘击之后又凑了上来：“有什麽关系嘛~反正这不还是派上用场了？”他在发现“我”有些懒得理会他之后，变本加厉，直接从后方抱住了“我”的腰，脑袋搭在“我”的颈侧，开始对“我”指手画脚，“多加点这个！”他指着□□，“这个小丑当时就好惋惜挚友只吃了两粒呢~”
救命啊！有homo！
“是homo就给我保持距离！”“我”忍不住再次反手给了他一拳，将他揍飞出去——那只果子狸顺势将上半身和下半身脱离了，他的上半身飞了出去，但下半身却留了下来。
这只果子狸，他留的不止一手啊……
但是即使最能骚扰人的上半身不见了，他留下的下半身也不容小觑，他（或者是它？）即使只有双腿，也能在“我”四周不断地蹦跳，像是在跳踢踏舞一样，烦人得不行。
好闹腾啊……
在这样安静的喧闹中，我不禁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关于绷带精与果子狸这两位损友之间的差异性——
首先，都是屑；
其次，都喜欢整花活，且偶尔会出现背刺行为；
但是！绷带精很抗拒贴贴，而果子狸反而会很热衷？
而这样的两个人，饭团一个很讨厌，一个很喜欢（？）……为什麽呢？
果然是因为白毛！
饭团，假如我是白毛，你会爱我吗？
但无论饭团会不会爱我，他爱的那只白毛很显然是爱我的，甚至爱的程度还不浅。
——虽然是在骚扰“我”的方面上。
他的双腿已经不满足于在地面行走了，它开始出现在柜子上、墙上、天花板上……甚至“我”还差点在切碎辣椒的时候切到他的脚。
真可惜！
……
总之，在“我”完成了谋害饭团大业的预备准备的时候，已经很疲惫了。就像是在认真做事的时候，老是有一只手贱的猫来骚扰你一样，但是你又对付不了这只猫——不是因为什麽舍不得之类的理由，纯粹是因为这家夥是噬元兽！
太难对付了这家夥！
为什麽会有空间系这麽作弊的异能力呢？如果有，为什麽不在主角的身上呢？
我思考着这个老天爷为什麽是女的的问题[1]，久久不能释怀。
而在“我”打开厨房门……“我”迅速地关上打开了一点的厨房门——半（个身子）被关在门外的果子狸给“我”准备了开门惊喜。
这个失去了自己的下半身的残疾人身残志坚地挪来了来自各个房间的家具——果子狸用这些东西挡住了厨房门，甚至还堆栈成了一个很难再复刻的高度与造型。
这座家具高山正在以自己独特的造型向世人宣泄着自己对世俗的不屑：我是* 世界之王！
而那座高山只要“我”完全打开门，就会坍塌了。“我”当然不能容忍这样的艺术创作毁在自己的手下，于是“我”转身便向窗户走去！
“我”在打开窗……打不开？被锁住了？没事，一般的锁都是在里面……在外面？
……果子狸！
没关系，“我”依然有办法，“我”选择直接将整扇窗户都卸下来——就是，窗沿上好像有点微妙的湿润？但“我”在观察之后并没有什麽收获，随意地搓了搓便放过了。
可能是露水吧。
之后翻过窗户，又顺利地避开路上果戈里设置的几个小陷阱，成功绕道到厨房的位置去。
而留在那里的，不止是那座艺术高山，还有一只只有上半身的果子狸在那里好奇地探头探脑，似乎在探查“我”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
“我”悄悄地走到他的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悲痛地对他说：“果戈里，你知道吗？男人必须控制好自己的下半身。”
“哎？”果戈里略带吃惊地回过头来，“你是怎麽开锁的……”
——凶手果然就是你！
我就说有哪个好人家会把窗户的锁放在外面的！？
他应该是没有听到里面有打破玻璃的声音，所以判断“我”并不是通过打破窗户的方式出来的——而“我”也的确是。
但“我”可不是通过开锁这样的……
等等，这家夥怎麽突然开始笑起来了？一定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我”警惕地观察四周，但没有发现什麽特别的——当然要排除那座艺术高山和果子狸本狸，这只果子狸就是这里最大的危害！
既然“我”没有其他的收获，那就直接逼迫果戈里好了！
“我”再次揪住了他的衣领——虽然这回是后衣领，他见势不妙直接转身欲逃，可惜还是被“我”抓住了。
他正慌里慌张地两肢乱挥，作出一副很急但是急了也没用的姿态……
——这家夥又在玩什麽把戏？
果戈里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故意的，一点也不走心，别说他这个故意表现出来的拙劣演技，光是他本身可以被“我”抓住就很可疑了。
他真想跑“我”是肯定抓不住他的。
他现在就差直接说“快问我，我有话要说”了，但是他又很乐意走流程，一定要演一番之后才肯告诉“我”……
当初叫你去上班你又不肯，现在又演得这麽开心……他少拿了一份工钱！
——这可能就是自由人特有的倔强吧。
不过他的日常生活用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都是零元购吗？或者说……
“我”将他往上拎了拎：“果戈里，你的日常用钱都是哪里来的？”
“哎？”他似乎也没想到“我”最先问的会是这个问题，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这可能是这场戏里最真实的成分了，然后很做作地捂住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呜……感谢挚友……”
好的，明白了，这只呜呜伯果然也在靠饭团养。
不过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家夥应该也不会完全把金钱上的自由交给他的挚友，他应该还有其他的来钱途径。
“果戈里，我知道你想让我从你的口里问话，但是……”“我”勒紧了一点他的领子，“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而时间就是金钱。”
这家夥想让“我”配合，当然要付出一点代价。
“那你想要多少呢？”果戈里楚楚可怜地抬起头，露出微微湿润的眼睛，很配合地装作被威胁了的无助人质，“我、我挚友很有钱的……”但是他显然也不想自己出，只想着在这里还要坑害饭团。
“先浅浅地来个70亿就好了。”“我”递给他一部手机，“打给你的挚友。”
果戈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手机——正常的人质可能是害怕的，至于他嘛……嗯，可能还是饭团会比较害怕。
“莫西莫西。星小姐，您又有什麽事了吗？”
“是我哦~阿陀~”
对面突然沉默了一会：“……是您啊，有什麽事吗？”
“是这样的……阿陀，我、我被星酱绑架了……呜呜……”
“……那可真是不幸。”虽然是这麽说，但是可以听见的是，他完全就是在棒读，声音非常冷漠，有一种随时会挂掉电话的感觉。
“阿陀！你一定要救我啊！”
对面叹了一口气：“你们想要什麽？”
“70亿~”果戈里的语气异常地荡漾。
“……”
“哎——为什麽不说话了？难道小丑不值得这个价钱吗？”
“……”
“过分！”
“……可以把电话给绑匪小姐一会吗？”
“我”接过了电话：“你好，尊敬的肥羊先生，你有什麽事吗？先说好，你的果子狸在我手里，你要是想要他安全无恙地回去的话……”
“我”的套话还没有说完，对面就说出了非常残忍的话：“请您务必撕票。”接着直接挂掉电话了。
可怜的果子狸，被他的挚友放弃了。
“果戈里……”“我”叫了他一声，“没关系的，你知道世界上的男人有多少个吗？”
他停下滴眼药水的动作疑惑地回头：“？”
“35亿。”“我”在一边的艺术高山上找了个凳子坐下，“还有5000万。”[2]
“？”
A.把没味道的口香糖丢掉吧。
B.很遗憾，但看样子70亿只能你来出了。
C.你是没有了挚友！但你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当你的挚友！[3]
第100章
“我”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面：“把没味道的口香糖丢掉吧。”
果戈里很是纠结：“……但是、但是，我忘不了他……”
“我”走近他几步，在他面前张开双臂：“你是没有了挚友！但你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当你的挚友！”见他还是不为所动，“你的挚友难道一定要是饭团那样的？”
果戈里沉默不语。
“别把性别卡得太死，有时候放宽视野会发现更美好的世界。”
“……不是的，星。”他露出忧郁的半张脸，“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再加点别的什麽呢？只是你下的那些料……完全不够啊。”
很好，这是一个正常的小丑。
但他的议题也很有讨论意义，于是“我”也加入了进来：“那你还有什麽别的想法吗？”
“……星酱~人家就是在纠结这一点啦~”他突然变得很jk，但话中的事物却绝对不是jk会讨论的东西，“到底是要□□、□□，还是□□好呢？很难选啊……”[1]
“我”不得不打断了他：“等等，你说的□□、□□和□□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凑近“我”的耳畔，小声地讲解了一下这几位屏蔽词的妙用。
“原来如此……所以分别是还你漂漂拳、来生悔恨录，以及安能辨我是雌雄。”“我”在听完他的讲解之后终于恍然大悟，用“我”贫瘠的语言给这几位选手起了个新名字。
“？”
“我”看他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便给他解释了几句：“因为你原来说的那些实在是太不和谐了，只能以和谐的方式出现在这本小说里，为了不给读者造成阅读的困扰，我们只能以这样的新名字来称呼它们了。”
“小说？读者？”果戈里越发迷茫了。
我沉痛地对说：“果戈里，也许你不相信，也许你不能接受……但是，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啊！”
“书？”果戈里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是的，就是书。你应该也对此有一些了解吧？”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能从中看出，他的沉默里埋藏的是死亡，而那绝非是他本人的。
哎——这个世界的确是一本书，只是不知道在果戈里眼里它到底叫什麽名字呢？
究竟是《文〇野犬》还是《外〇》？或者是《我在横滨开拓的日子》？
果戈里本果恐怕也不能分辨得很清楚吧……
嗯？你说为什麽有一个不用打码？因为这就是原著和同人的区别，懂了吗？
原著和同人的区别可是很大的，真希望果戈里永远也不要意识到这点。有时候稀里糊涂地活下去也没有什麽不好的，他就是看得太清楚、太极端了才陷入了名为“自由”的陷阱。
果戈里的自由，从我第一次听到他的理念的时候，便明白——
那是绝不可能达成之事。
一个人假如要活着，那麽他便一定会受到物质上的种种限制——不自由；
而假如他死去，那麽他又陷入了生死的限制——不自由。
光是这两点，便已经可以判断果戈里的理想绝对是空想了……但是，果戈里本人，也一定是明白的，他并不是愚钝之人。
愚人是不会有关于“自由”与否的思考的。
果戈里，是注定走入困境的。
当然，也可以说也许某天科技/异能可以做到解决这两件事，但其实最基础的，是他本人对于“自由”的执念：陷入了对“自由”的极端追求，这是否也能算一种“不自由”呢？
果戈里的牢笼，其实正是他本人铸就而成的……
而无论这只笼子里的困兽最终能否挣脱开这个茧，现在“我”和他现在讨论的，却并不是自由的问题。
“我”拍了下果戈里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沉浸于悲伤之中。
“果戈里，就算我才是主角你也不用这麽伤心，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他愣了一下，露出像盛放的花一样的笑容：“星酱偶尔也会说一些漂亮话呢~”他站了起来——总算是把下半身收回来了，“但是小丑可没有伤心哦~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他用两根指头捏了一个小小的距离。
我懂，指尖宇宙。
“小丑觉得还是全部都加进去好了！你觉得呢？”他状似在询问“我”的意见，实际上手已经在偷偷地在“我”身上游走了——他在找瓶子。
但是很可惜，这东西“我”已经放进背包了。
“我”揪住了他的手：“说了要保持距离！”并将潘多拉之瓶拿了出来给他操作。
“我”看着果戈里制作魔药的诡异现场，原本空荡荡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疑问：“果戈里，这些药物，它们会互相冲突吗？”
果戈里头也没回：“星酱问得也太晚了吧，你之前不是已经操作过了吗？”
……好像是这样。
没办法，只要一想到受害人是饭团，就已经兴奋到脑子里除了迫害再无他物了。
谁叫他居然胆敢戏弄于“我”！
嗯……不过他说的好像也不完全算是谎言吧？
我的脑子里在开始思考起了这个瓶子的问题之后，便一时停不下来了——
“果戈里，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饭团没有骗我。”“我”询问了在场的另一位经常迫害饭团的选手。
而他总算是舍得回过头来看“我”了，但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又一个饭团pua受害者？
“不不不，我没有那麽逊。我是想说，水其实也是一种毒药！”“我”竖起食指，“你看，所有喝了水的人都死了！无一例外！只是或早或晚……所以，水是慢性毒药！”
果戈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很有道理。那其他的怎麽说？比如你最关心的幸运剂。”
说到这个话题，“我”不免带上了一点哽咽：“……我其实是明白的，幸运、幸运只是一种错觉……”
什麽玄能改命、氪能救非……都是假的！
果戈里拍起了掌：“哦！真是了不起的发现！”转头便开始扎起了“我”的心，“那星酱你下次玩游戏抽卡之前还洗手吗？”他的疑问中带着明晃晃的不怀好意。
“当然洗！这是虔诚的表现！”
他摇着头叹息着转身继续给潘多拉之瓶加料了。
他虽然什麽都没说，却比说了什麽更让人痛心。
接下来我们两个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小丑一直暗搓搓地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看他含笑的眼眸就知道他想说的肯定不会是什麽好话。
而“我”也不想去主动迎接来自他的嘲笑。
所以这个沉默的场面只能这麽一直维持下去了。
——如果是饭团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吧。
可惜的是，我们这回的目标，还是他呢。
……
但很可惜，这份沉默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我”这回揪住了果戈里的小辫子：“亲爱的果戈里君~您能告诉我，为什麽我的手套有点黏在一起了呢？”“我”的另一只手甩了甩被“我”脱下来的手套，现在手套的五指已经黏连纠缠在了一起，因为“我”的错误处理，它们现在呈现出一个对意大利人不是很礼貌的状态。
——本来“我”是打算对它们进行急救的，但很可惜是急救拳，处理不当，反而纠缠得更严重了。
而“我”也在发现了这件事之后，便想明白了之前这只果子狸在贼笑什麽——那些可疑的露水。
那估计是果子狸涂上去的胶水，只是因为凝固的速度比较慢，“我”没能及时察觉到它的真实身份。
“哦？还有这样的事吗？小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呢~”
“……别嘴硬了，你的衣服上也有痕迹。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怎麽处理吗？”“我”提醒了他一句，我们之前可是有很多贴贴行为的，“我”的手套殉了，他的衣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星酱……”他艰难地回头可怜地看着“我”，“但是，很遗憾……小丑也不知道。”
果戈里：“小丑怎麽可能会在下毒的时候还贴心地准备了解药呢~”
“我”：#
这场风波最终以小丑被“我”打了一顿，并负责把“我”的手套恢复原样为终结。
……
“果子狸，你找到饭团了吗？”“我”有些不习惯地搓了搓空荡荡的双手，询问电话那头与“我”分头行动的果戈里。
“没有，挚友很狡猾呢，估计在我们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就已经从这里逃跑了。”果戈里那边也传来了否定的答案。
我们现在其实是在基地里找饭团，但那只狡猾的老鼠，估计也预料到我们会来找他的麻烦，已经提前开溜了。
现在这里别说是老鼠毛了，连一根饭团最喜欢的白毛也没有——除了果子狸头上的。
但是……
“果戈里……”“我”的声音中满含悲痛，“你为什麽还是忘不了他？放下吧……”这只果子狸还惦记着“挚友”呢。
“星酱……可是，这不是放下不放下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很少见的……”
……学我是吧？
A.小咪二号？
B.确实，会走路说话的饭团是很少见。
C.我可以不走流程先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