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画面,他整张脸都是赤红的,眼中更是充满血丝,“对不起,对不起,凝儿,我不知道会发生这些,倘若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离开京城,只会陪在你身边,让你不遭受任何伤害。”
“你会嫌弃我吗,驰毅?”
“不会,凝儿,你在我心里,永远冰清玉洁。”他伸手抚摸香凝脸上的疤痕,“永远美丽。”
二人终于说开,互相拥抱在一起,相约要一起离开京城之地。
“我知道我爹有几处藏着财富的地方,相府我们是不能回去了,我们去那里把我爹留的钱全部带走,去青州,从今以后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
“好。”
二人走出院子,嵇临奚毕恭毕敬拱手,“公子,香凝姑娘。”
王驰毅微微扬起下巴,指使他道:“送我和香凝去一个地方,少不了你的好处。”
嵇临奚谄媚应是。
一行人坐上马车,王驰毅说了一处墓穴,嵇临奚神色为难,“那里已经有兵部的人把守搜查了,公子,臣听说是相爷的口供里供出了此处。”
王驰毅说了两三个地方,嵇临奚都说兵部派人搜查,终于,王驰毅咬了咬牙,说了一个极为隐匿之地。
嵇临奚与香凝互相对视一眼,唇瓣轻轻往上翘了翘,“是,公子。”
马车赶往王驰毅说的地方,是京中一处不起眼的寺庙,里面也都是些不起眼的和尚,王驰毅交代了两句,方丈带着他们三人去往供奉着佛像的大殿,启动一个机关后,里面便是一处暗门,暗门上有机关,王驰毅说:“你们都退下去,凝儿跟着我。”
嵇临奚又是说,“是,公子。”
转身带着方丈离开,在外等候。
眼见两人离开,王驰毅对着暗门上的机关操作半天,暗门开了,“凝儿,跟我来。”他说。
香凝跟他走了下去,最后一步台阶走完,被金子的刺眼光亮晃得她提袖遮挡眼睛。
王驰毅提着一个袋子装着金银珠宝,口中说:“凝儿,你看看有什么你喜欢的,尽管拿着走,此处机关只有我和我爹知道,这里面的钱,足够我们花上好几辈子。”
香凝走到遍地珠宝的方向,蹲下身来,拿了一把金银珠宝,另外一只手,抓了一根金凤金簪,抹上药粉,她走到王驰毅身后。
王驰毅还蹲在地上一边往袋子里装金子一边说,“从今以后,我们就做对形影不离的亡命鸳鸯,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凝儿……”他闷哼一声,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扭过头去。
尖锐的金凤金簪,用力插进了他的颈后,噗呲一声,又被香凝拔了出来,血溅了出来。
王驰毅连忙伸手捂住后脖颈,香凝握着金簪再度插来,他一脚将香凝踹开,神情阴鸷无比,充满了不解,充满了恨意。
“为……”
他说不出话来,那根金凤金簪太长,长到捅穿他的气管,而后他的身体迅速失去,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香凝爬起,垂眸,俯视着他,轻声说:“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王驰毅。”
从她看见他的家人倒在血泊中,死状凄惨的那一刻,她便一直等着今天。
她要让王相一无所有,凄惨死去。
她还要让王相断子绝孙。
“簪子上抹了毒,你起不来的。”
听到这句话,王驰毅终于不再试图爬起来,他看着香凝的眼神痛苦,憎恨,愤怒,更是不懂。
香凝蹲下身来,拉开他的衣领,“你爹当初派人杀了我一家,如今,也到了你替父还罪的时候了。”
王驰毅伸手,抓紧了她的手,张嘴,口中却是血沫争先恐后的涌出。
“啊……啊……”
最后的用力一插,插进他的心口,拔了出来,血溅到脸上,香凝第一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高兴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陪着你爹一起去死吧,王驰毅,你们都该死。”
王驰毅气绝倒地,倒在王家私藏的金山银海中。
香凝擦擦脸上的血,走了出去。
嵇临奚正等在外面,看见她衣服上和脸上的血痕,笑了起来,拱起手来,“看来要多谢香凝姑娘大仇得报了。”
“进去罢。”香凝从他身旁走了出去,手中金凤金簪落在地上,“又送你一功。”
“多谢香凝姑娘,香凝姑娘实是我嵇临奚的恩人呐。”说完这一句,嵇临奚拍了拍手,整个寺庙的僧人都被他的人扣押起来,护卫们踏入殿中。
“大人。”
嵇临奚唇角一挑,命他们看好了此处,“本官要进宫给陛下送喜了,你们在此,若有人敢动半点心思——”
他余光一睨,护卫们惊慌跪下,保证道:“绝不敢有此意!请大人放心!”
嵇临奚点点头,拍拍衣摆,整理鬓发,心情甚是愉悦,他让人牵马来,准备进宫里给心爱之人抱喜讨赏了。
是要一个亲呢还是什么呢?
真叫人苦恼啊——
不如请殿下驾临到他嵇府,二人恩爱一夜,散尽羊肠小衣才是。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收拾鸡圈,迎猫猫,然后哼哼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