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奇利不敢回应他的微笑,嘴角疼,于是从台面上找到贴着他名字的冰美式递给他,说了句请慢用。
“谢谢。”加拉格尔接过来,随手把手提包扔在座位上,关切的问他,“克里奇利先生,你嘴怎么了?”
是个人就得问,克里奇利头都大了,他说,“给人亲的。”
“人亲的?”
“说狗亲的是不是更逼真一些。”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加拉格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克里奇利也低着头笑,不知道一会上来的人他要回答什么才不会被追着问。
果不其然,人多了起来,当曼联太子拉什福德问他你这怎么回事时,他说成了狗亲的。
格拉利什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惊叫着说,“看我干嘛?不是我亲的!”
第86章 已经过了10分钟了……
已经过了10分钟了,人还没上齐,车也不能发,英格兰队向来挺准时的。
克里奇利看了看冰柜,还有几杯饮料无人认领。
阿诺德,贝林厄姆,索兰克还有南门教练。
难不成被教练知道了在做思想工作,叫他们不要搞办公室三角恋,还是专注踢球比较好。
克里奇利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好笑,教练才不稀的管这些闲事,他只关心自己的球员身体状态,水平发挥,至于跟谁谈恋爱,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噢,你找他们谈话他们就不谈了?不给你一下谈好几个就算好的了。
正想着,索斯盖特上来了,看了一眼车内,又问了问助理,表情严肃的拿过点名册来一边戳着册子一边喊道,“那三个人呢?谁看见了?再不来就跑着去球场!”
好人格拉利什拿出手机刚要给贝林厄姆打电话,这三个人才陆陆续续上了车。
阿诺德戴着卫衣帽子,遮住自己的脸,路过餐车时目不斜视,也没拿饮料,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座位。
以为自己很潇洒的他被索斯盖特拿册子打了一下头以后,尴尬的撇撇嘴扯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老老实实的坐下。
贝林厄姆和索兰克看见了,绕开索斯盖特准备一屁股就近坐下,也没逃过被册子招呼的命运。
三个人各有心事的一路不说话。
直到克里奇利把饮料递到他们手上,才一个个的表达了这两天想要说的话。
毕竟人多,不能说多。
贝林厄姆说:“布莱恩,我帮你教训他了,别生气了。”
克里奇利惊讶的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把香草拿铁递给他。
索兰克小声说:“我很抱歉,我…我…”,我了半天跟喵喵叫似的,也没说出个豆来。
克里奇利把橙汁递给他,按了按他的肩膀,说了一句,“我没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没事别瞎道歉。”
到阿诺德那里,克里奇利也没什么好脸色,把他的矿泉水放在扶手的饮料位里,他又没点饮料,那只能给他矿泉水。
阿诺德低着头,身子快要溜到椅子下面,没说话也没接。
阿诺德在想刚才他去叫贝林厄姆一起乘车,贝林对他说的或许有道理。
贝林说竹马之情坚不可摧,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不能不放他走,不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那跟精神pua有什么分别。
他说:“我哪有,我只是觉得克里奇利不像个好人。”
贝林说:“我本来也没指望他可以承诺我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很潇洒很有个性,我喜欢他就这么简单。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他。”
贝林没答应和他一起走,说自己要冷静思考还有没有必要和阿诺德继续做朋友,如果他还不去道歉的话。
阿诺德回到房间发现索兰克就站在他房门口,想要敲门又犹犹豫豫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声嗨却没有吓到他,反而给自己搞了一个大红脸。
他的假笑凝固在脸上,很快转为忧愁。
从贝林那里出来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他刻意开玩笑,自己也觉得并不好笑,好像又多欠了索兰克一点。
“多米尼克,你也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前两天还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没错的阿诺德,现在像个泄气的皮球,一点一点认识到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还动手打人,有损自己光明磊落的形象。
回味那天索兰克说的话,自己确实有点太霸道了。
之前在利物浦训练,萨拉赫也说过他,让他照顾一下中场的跑位,他坚决不服,以为萨拉赫含沙射影的嫌他不传球,浪射,因为就近一场比赛他的远射都飞出了天际。
他这暴脾气一时没压住和萨拉赫推搡起来,萨拉赫还微笑着装作队内小打小闹,替他蒙混了过去,不然他就得被队内禁赛。
两天前,克里奇利明显也被自己激怒,但是面对众人,他还是选择忍了下来,没让这件事传进主教练的耳朵里。
不知道他乌青的嘴角怎么跟人解释的,反正没人来问他那晚发生了什么。
索兰克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对阿诺德说,“特伦特,我很抱歉,我之前那样说你。”
“噢不,你不需要道歉,你也是受害人不是吗?”
“不,不是。”索兰克眉头紧簇,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不是那个老狐狸诱骗了你,你才对我说那些话的吗?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一个霸道且不可理喻的人吗?”
“克里奇利先生告诉我,如果认清自己的需求就要主动出击,他的勇敢我很佩服。他不考虑后果,只考虑当下。他让我利用他引起你的注意。”
说到这,索兰克脸红了,他抬起手来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接着含糊的说:“God,我在说什么,特伦特,你就当没听见,我…我只是…为克里奇利先生感到不平。”
阿诺德盯着他看了半天,一把抱住了面前这个害羞得捂住脸的高大男人,心里不由得发紧,在他眼里,索兰克一直是他的好兄弟好搭档,就算捞不着首发也没落下给场场首发的自己加油打call。
他自卑于场上位置比不了凯恩,场下身份比不了贝林,在阿诺德的身边一直默默的守候,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眷顾。
在英超遇见的时候,索兰克都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感慨为什么不和他一个队呢,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后卫,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他一个队。当他成功入选英格兰队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虽然只是给凯恩打替补,那也高兴。
隐藏了这么久的心事,在被克里奇利上了一课之后终于勇敢说出口,总算了去了自己一个心结,也不用总做表白的梦了。
当然,结果他预料到了,阿诺德像庆祝他进球一样,用力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对他说,“尼克,”他叫他的昵称,“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是怕你被欺负了。”
索兰克摇了摇头,说,“我已经不是21,2的小年轻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以后还是好朋友。”
这时,贝林厄姆从房间里走出来,遇见他们两个,伸手搂着索兰克一边走一边说,“还不走,一会教练要骂人了。”
他们三个这才姗姗来迟。
阿诺德在大巴上想了一路,觉得不和克里奇利说开,他就无法参加训练,输球的责任会影响他好一阵子,如果因为个人感情影响比赛那就不算是专业的球员。
在爱尔兰的训练基地,阿诺德第一次吃了中餐,他拿着餐盘走近中餐区,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知道该选点什么。
赖斯和芒特也在选中餐。
赖斯给芒特强烈安利那个葱烧鳕鱼,芒特努着嘴说自己不爱吃葱味儿。
赖斯小声在他耳边窸窸窣窣地说,“瞎说,我昨晚吃了葱烧海参,你亲我的时候也没说有味儿啊。”
芒特差点手滑把盘子掉地上,他剜了赖斯一眼,轻声叹气摇头,心想我这小娇妻一天到晚浪来浪去,能不被人看在眼里,吃进肚里?怎么才能把他栓牢在自己身边呢,唉,好想再回切尔西啊,回伦敦,阿森纳要他他也去。
“有什么推荐的吗,你们俩。”阿诺德主动问这俩嘀嘀咕咕目中无人的小情侣。
“葱烧鳕鱼啊。”说着,赖斯就夹了一块,阿诺德刚要伸盘子去接,这块油亮多汁的鳕鱼就落在了芒特的盘子里。
两人嘿嘿一笑去下一个餐位了。
阿诺德鼓着腮帮子刚要背后骂人,他的盘子里就多了一块葱烧鳕鱼。
抬头一看,身穿白色厨师服,带着主厨高帽,嘴角还有些青的大厨克里奇利正垂眸看着他。
他的盘子微微倾斜,嘴巴张成了O型,完全没有说谢谢的预备口型,傻了一样愣在那。
克里奇利戴着塑料手套又把他的盘子扶平了些,不至于汤汁洒到地面上。
他这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谢谢。
克里奇利面无表情,似乎并不care,他只是在工作而已,顺便为僵硬疏远的关系打开一个可融合的缺口,用他精湛的服务和自信的厨艺把这道缺口粘合,让阿诺德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可以先把这件事放放。
但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了鲁莽手重的阿诺德。
阿诺德想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再怎么不对也不应该动手打人,这要在球场上还不知道被禁赛多少场,关键是场下也不行啊,他要是想告自己,还不赔个万把块的,不是钱的事,关键是留下案底就不好了。
他一边想一边吃盘子里的葱油鳕鱼,刚吃一口就定格了,这tm也太好吃了吧!
鱼肉鲜香滑嫩,入口即化,没有过度烹饪保留了原汁原味,一点点葱汁提味儿丝毫没有掩盖住鱼本身的鲜甜,简直一口入海。
他把一切烦恼都忘了,道歉的事也忘了。
他扭头去看餐盘里还有没有鳕鱼,但看不到,他抻长脖子看,一块都没有了,中餐区全空了,只剩汤了。
不愧是御用厨子,他不仅人长的漂亮,菜做的也漂亮,难怪这队里一个两个的跟掉了魂似的。
他听见格拉利什和福登对克里奇利说了不止一遍两遍,比赛结束了可不能跑啊,回曼彻斯特好好聚聚,放心,不让你做菜,请你品菜。曼彻斯特开了好多家中餐厅,帮我们试试菜,亲爱的美食家。
这让他不得不想到,自己和朋友在利物浦开的小破餐厅,如果没有他的明星效应可能早就关门大吉了。
等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一个金发扎小辫的男人在取餐口的位置,一晃就晃走了那个生而不凡的男人。
第87章 加拉格尔用完了餐还……
加拉格尔用完了餐还缠着厨师不散伙,那一定是没吃饱。
他就是这样,挑食挑的离谱,就算是好吃的东西也不敢多吃,怕这怕那,恨不得带一个电子秤来,再用食谱分析软件计算热量,然后听从app分析结果,哪一个吃70%,哪一个减半。
别人都是怕饿肚子,他是怕流浪小动物饿肚子,总是把他剩的半块鸡胸肉用餐巾纸包好,去后厨通道喂猫喂鸟。
这次他是真的没吃饱,但那半块鸡胸肉已经包好了,再去打菜又很麻烦,于是去找克里奇利问他可不可以榨一杯蔬菜汁。
克里奇利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面无血色的白男吸血鬼,比别人略尖的犬齿,通红的嘴唇,雪蓝的眼睛还有他那一头细碎的金发,就算是吸血鬼是族里的王子殿下吧。
克里奇利听他说蔬菜汁,脑子里就在想好的给你准备200cc的血浆,不够的话,叫你啃一口也行。
加拉格尔跟着他去后厨,本来是要讨一杯蔬菜汁的,结果看见什么都想吃一口。
比如蒜香面包,花生酱,小番茄,火腿片和芝士。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克里奇利的厨师饭上。
一份正餐,几个精致的小碟子摆在托盘里,米饭,西兰花炒胡萝卜,煎土豆饼和牛肉汤。
克里奇利榨好了芹菜西红柿汁递给他,目光有些怜爱的看着他,但不好给他什么建议,比如你应该吃点动物肝脏,那才是你们族人获得力量源泉的东西。
他靠在桌边小口小口喝着蔬菜汁,看着克里奇利大?*? 口大口的扒拉饭,像看吃播似的好像自己也大快朵颐着。
看了一会他就忍不住笑。
克里奇利抬头,问他蔬菜汁这么好喝吗?
他撇撇嘴说:“看你吃饭觉得好有食欲,我的蔬菜汁也变好喝了呢。”说完他还咽了口唾沫。
“你要不要吃口?”克里奇利切了一小块土豆饼,用叉子叉上举在手里对他晃了晃。
他想我就尝一尝。
于是拉过椅子坐下来,凑过去抓住克里奇利的手拉到自己唇边,把叉子上的小块土豆饼抿进口中。
煎烤的脆皮里面是绵软的带着土豆颗粒的口感,外酥里嫩,还有熏火腿的香味儿,一口惊艳。
克里奇利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想吃,于是一块一块切好喂给他吃。
每次他都握住递过来的手,啊呜一口吃掉,不一会就吃掉了一整块土豆饼。
坏了,热量爆炸。他吃完了才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后悔,但唇齿中的留香让他感到异常的满足。
“看来我下午要多跑20分钟跑步机了。”
克里奇利笑笑,说,“那我少跑20分钟。”
“呵…抱歉,吃了你的午餐。”他腼腆的低头一笑,让看着他的克里奇利好像晕碳一样有点恍惚。
“没关系,想吃就吃,不用担心,我饿不着。”
“唉,不能做到想吃就吃。”
他站起来准备去消耗这些意外摄入的卡路里,回头对克里奇利说,“你要是天天在我身边,我就完蛋了。”
克里奇利心里纳闷儿,他是如何做到吃八分饱还能在巨大消耗中保持强硬抗衡的。
金发扎小辫的加拉格尔,可绝不是温文尔雅的善茬,作为攻守兼备的中场球员,核心力量持续高能输出,赛季未过半铲断30次,犯规10次,黄牌3张,数据显示他是一只凶残的嗜血动物,和有着高贵优雅伦敦长公主之名的他截然相反。
“趁我在这,想吃就来找我,不会让你完蛋的,只会让你吃了还想吃。”
结果晚上还不到9点加拉格尔就去找他了。
克里奇利刚健完身洗完澡,一身水汽的裹着条浴巾就来开门。
他往门上一靠,随手撩了撩湿发,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脖子流到紧实的胸肌上,让来人目光锁定在眼前最美的风景上。
“这么快就饿了?”克里奇利看着一脸抹不开的金发男人率先打破了僵局。
“呃…没,找你聊聊天,方便吗?”
“我能说什么呢,加拉格尔先生。”说着,他伸出手来把面前看上去有些饥饿的男人请进屋。
“叫我康纳就行,克里奇利先生。”他脱了外套,里面穿的是黑色短袖紧身衣,勾勒出有些健壮的身材,衬托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加白皙。
“康纳,你也不必客气。”
“好,布莱恩。”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蓝色的眼珠向上瞟了渐渐逼近的人,正迎上那人释放出试探和耐人寻味的眼神,仿佛被灼了一下,大脑有些短路,呼吸也瞬间不畅了。
加拉格尔觉得白天的克里奇利已经很惹眼了,现在光着上身,浴巾卡在人鱼线上,湿漉漉的头发拢向脑后,额前散落着几缕碎发,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辣,正常人,不,弯的人很难不动心吧。
奇怪,我要来和他聊什么来着。
他忘了。
“不介意我……”克里奇利把手指插进自己的浴袍边缘,作势要脱。
“不,不,不介意。”加拉格尔快速摇了摇头,说真,他都不知道不介意个啥,是脱还是穿。
克里奇利听闻他是来找他聊天的,当然是脱了再穿,总不能裸/聊吧。
就算要裸/聊也是拿准了以后再聊。
于是他扯下浴巾,扔在椅子扶手上,再直接套上牛仔裤。
加拉格尔没敢正眼看,但余光瞥见一处令人惊叹的景色,下意识做了个深呼吸,同时感受到来自克里奇利不经意散发出的锋芒毕露的野性。
“喝点什么?”克里奇利一边问,一边走向桌台,手指抹过红酒、威士忌、矿泉水、苏打水、茶包,最终落在矿泉水上,他知道这家伙自律的很。
“红酒吧,我听说红酒助眠,我最近有点失眠。”
“好,康纳。”
克里奇利弯弯嘴角,很乐意为他助眠,于是打开红酒到了两杯。
两人坐在沙发上碰了一下杯,再一口干掉。
红酒单宁柔和,挂杯清晰,不酸不苦,入口绵软,一品就知道是上等的葡萄庄园里的顶级货。
加拉格尔很少喝酒,他也不太懂酒,他只知道这东西好喝,像饮料,还不甜,于是他又喝了一杯。
反正只要他杯子空了,克里奇利就会给他斟酒,完了他就不浪费别人心意的再一口喝掉,就像礼尚往来不知不觉就喝掉大半瓶。
他们聊了一些比赛、健身、美食,聊着聊着就聊到伦敦的夜色,主要是克里奇利白天工作太投入,晚上必须得找地方放松一下,而伦敦能玩能闹能约会的酒吧他基本都去遍了。
所以,酒吧这个话题永远不会在他这里尬住。
加拉格尔像听天书一样,听到关键时刻还直冒汗。
什么高台跳舞的汗湿男,暗室里此起彼伏的叫喘,vip包房里一应俱全的道具,还有临时cp看对眼直接在舞池里来来回回……
说完以后,克里奇利也觉得有些说冒了,这什么红酒,怎么后劲这么大,看把这位小吸血鬼吓的,不,是伦敦长公主,他没见过俗世喧嚣,更没见过gay魔乱舞,他只是来问自己助眠配方的,怎么就聊到高速上去了呢。
克里奇利一拍大腿,踩了个急刹车,说道:“我胡说八道的,哪有在舞池里就搞对位的,那不和规定,都是看对眼以后带到家里去,那多安全舒适,我伦敦的阁楼别提多带劲了,可惜……”
“可惜什么?”
“噢,没什么,卖了,算了不提了。”
他这急刹车刹得太生硬,一个漂移又上道了。
谁知,他把车停下,打算和长公主聊聊风雅之事,却被长公主接下来的话震惊掉了下巴。
加拉格尔说:“不瞒你说,我睡不着是有原因的,既然你这么坦白,我觉得我可以对你说,因为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怕我哪天说梦话就说出来了。”
“你说,我听着呢,我会替你保密。”克里奇利很会看表情,他知道加拉格尔今晚来找他一定是有秘密要说,不然大白天的也能聊。
加拉格尔把杯中红酒喝掉,苦笑了一下,开始组织那些不太好说的语言,他说,“我有另一面,就是不男人的一面。”
“哦?”
“就是……你知道的。”
“哦。”
“然后,我喜欢我们切尔西的科尔维尔,他这次受伤没来。”
他停了停,侧过头看看克里奇利的表情,获得一个点头示意后,鼓起勇气继续说。
“第一次在队里见到他时就被他硬朗帅气的外表给吸引了,我们在一个队里,一起踢球、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是在一个房间里,还一起出去玩,总之那段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后来我们又一起被国家队选中,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切尔西要把我卖了,我苦苦哀求想要降薪留下,打替补也行,但是主管说我技术水平已经跟不上现在切尔西的配置,新教练也有新战术,你会在板凳上枯坐到状态一点一点被磨灭,你要知道一个球员如果没有比赛踢就意味着他快被淘汰了。”
“他还说‘现在马竞伸出橄榄枝,我觉得那是你的一个机会。’就这样,我不得不做出选择。”
克里奇利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仔细听着,时不时地附和着他。
“他还说如果我执意要留队,就要和恩佐费尔南德斯打配合,他是那年的冬窗标王,要干队里最有挑战性最重要的活儿,我要和他培养感情,还要学西语来和他搭档。”
“我说这没问题,我和他搭档就好了啊,西语没什么难的,我会说一点啊。”
“为了留队,我在伦敦不说英语又如何。”
克里奇利摇摇头,轻叹一声,觉得这对痴情的加拉格尔不公平,这苛刻的要求明摆着是让他离队的。一边说没位置,还一边说让他学西语配合恩佐,实际根本没有给他退路让他选择。
果然没猜错,加拉格尔继续说:“他还说,我必须要和科尔维尔保持距离,不是球场上的距离,我们俩的关系已经给队内造成各种猜忌各种不和,导致英格兰帮和法国帮还有南美帮之间有隔阂。说白了,他希望我俩走一个。”
“害,都是套路。”克里奇利握了握他交叉在膝盖上的手,对他说,“他们资本家想要做买卖还和你真商量吗?”
“我当时有点没主见,只是被他说的有些害怕,于是很快就答应了转会马竞,现在我和科尔维尔也难再见面了。”
“别难过,世界有时候很小,兜兜转转说不定就又回去了。”
喝了不少红酒的加拉格尔出了一身汗不说,泪腺也崩掉了,哗哗的眼泪顺着他白里透红的脸颊流淌下来,搞得克里奇利无所适从,他真的不太会哄人,他只会亲人。
“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身上不太好闻。”加拉格尔没有要走的意思,但是身上出汗黏黏的不舒服,他也想像克里奇利一样赤裸上身,无拘无束。
“请便。”
趁他洗澡,克里奇利从衣柜里拿出他没穿过的浴袍搭在浴室门口放行李的架子上。
这时,咚咚咚又响起了敲门声。
第88章 克里奇利开门的瞬间……
克里奇利开门的瞬间愣了一下,看着面带微笑的阿诺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诺德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想着下班去买个什么东西登门道歉,想来想去,逛来逛去就拖到了这时候,还不到10点,应该不算晚吧。
他选了一款波摩威士忌,外形设计灵感来源于波摩故乡艾雷岛,店家介绍这是限量款人工吹制而成的玻璃艺术品,握在手里很有质感,摆在家里也像从岩层中凿开的自然瑰宝。
但在克里奇利看来,这个酒瓶好像一个健硕男人的上半身,瓶口系着彩带,这不是一个脖子上系着蝴蝶结的美男吗。
除了酒之外,阿诺德手里还拿着一捧黄色郁金香。
克里奇利猜他不买黄玫瑰也是怕抹不开面子。
看样子是来登门道歉的。
还没等阿诺德酝酿出一句对不起来,加拉格尔就光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在克里奇利身后一晃而过,随手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披在身上,还没看见门口那边站着的俩人。
阿诺德一脸震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克里奇利歪着头看着他,似乎并不想解释什么,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不起,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阿诺德扭扭捏捏的说着,完全不是之前对克里奇利像对仇人一样的愤恨样儿。
“噢,没事,要不要进来坐坐?”克里奇利不慌不忙的回应他。
什么?阿诺德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金屋藏娇都被自己看见了,还邀请自己进去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他还有底线吗?
看出来阿诺德脸上的不解和踟躇,就知道他误会了。
不过,克里奇利只是在和加拉格尔聊天而已,多一个聊天的又何妨,这个阿诺德还是对自己有偏见,是不是认为自己除了采撷野花就没别的事干了。
“嗯,别慌,我们在聊天,你也想找我聊聊吗?”克里奇利像一个知心哥哥,在这接热线电话,而且一下就打进来两个。
一个是诉说情感之路多坎坷,这个应该是得罪人了求问怎么破冰的。
阿诺德这才稳了一下呼吸,忙说,“我还是改个时间再来吧。”说完就把手里的酒和郁金香塞到克里奇利的怀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还有这样道歉的,不过他之前说了对不起,自己也说了没事,那就这样吧。
克里奇利手里握着还有温度的礼物,看着仓皇而逃的阿诺德,心里早就不生气了,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直男性格,就当他道歉了吧,反正也是一场误会。
“谁呀?”加拉格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没事,送牙刷的。”克里奇利想搪塞过去,随便编了个理由。
“给我的?”加拉格尔心想他还怪贴心,这是想让自己留宿的信号吧。
结果他看见克里奇利手里拿着花和酒,突然害羞起来,这气氛过于暧昧,还没表达欲/望他就使上浪漫的手段了。
“送牙刷的还送这个?”他抿着嘴笑,等着克里奇利说,送什么牙刷,是送给你的,我的公主。
克里奇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顺着情境演了下去,他说,“今晚是个美妙的夜晚,那就进行享受吧。”
他刚要拧开这瓶珍藏价值极高的艺术品,加拉格尔一下子从沙发跳起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就像中午握住喂他土豆饼的手一样,只不过这次用力了些。
“先别打开,让我看看。”他拿过酒瓶的同时瞥见了那捧黄色郁金香,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哪有表达爱意送人家黄色郁金香的,这明显是道歉用的,他妈妈原来开过花店,就有卖这种花的。
“是有人给你道歉吧?”加拉格尔摩挲着光滑的酒瓶,看出来价值不菲,同时也终结了自己的花痴梦。
“你可真聪明,康纳,不过也没什么,全当助兴。”
“你还是珍藏起来吧,虽然我不懂酒,但懂一点艺术,这明显是出自大师之手,想必给你道歉的人也希望你能原谅他的同时还能记住他。”
“有吗?”克里奇利闪烁着他那比这瓶玻璃还要亮的大眼睛,挨着他坐下来,一起欣赏这瓶好酒。
一个没穿衣服比手里握着的壮男玻璃瓶还要健硕饱满的身体靠过来,让加拉格尔体温瞬间升高,他扯了扯浴袍的领子,有点透不过气来,再偏头去看他,正对上那双黑黝黝的眼睛。
“我可以吗?”加拉格尔红着脸,看着他丰盈透润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出一个很疑惑的疑问。
他总是问可以吗,从可以吃掉一块土豆饼开始,到可以和你聊天吗,再到可以用你的浴室吗,现在不知道他又在问什么可以吗。
“可以呀。”克里奇利不知道他要干嘛,仍回复他可以,谁能拒绝一个金发碧眼浑身透着香气的美丽大公主呢?
只要不是问他可以上吗就行。
正当想着,加拉格尔炙热透彻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那感觉像是在倾诉想念,一下一下的去触碰他的嘴唇,吻的很小心,很温柔。
好像在他身上找感觉,并期待着什么。
克里奇利不仅是一款全能按摩师,还是一名优秀的试睡师。
这世界有太多在情爱里受伤的人,他们或许应该勇敢面对,或许应该早早放弃,但总有一个执念在心里挥之不去,就是想要满足自己无处宣泄的欲望。
它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只需要一点暖光,一点酒精的芳香,一个纵容的应允,就可以暂时掩盖痛苦,鼓励人向前迈出一步。
月亮为伴,漆黑的天如幕布,是吸血鬼狩猎的时刻,也是他们活跃的时间。
这个时间让加拉格尔内心坦然,暂时跨过心里的坎,去尝试一下亲吻自己信任的男人和被他亲吻和拥抱是什么感觉。
这完全不同于场上的庆祝,场上更多的是发泄,示威和巨大的喜悦,而此刻的亲吻是想要就立刻获得满足,像吃了一把跳跳糖,大脑和嘴巴同时噼里啪啦的放烟花。
他亲吻克里奇利让他想起亲吻科尔维尔的感觉,但只是在场上,没有私下里亲过。
科尔维尔总是笑嘻嘻的抚过他的后脑勺,说康纳你总是会制造惊喜,你的存在是最美好的,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们都好温柔。
克里奇利用相同的力度回应着他,亲的小心翼翼,生怕触碰他任何不舒服的神经,而不加力是想要给他留退路,万一他后悔,心里还惦记着某人,完全可以停下,甚至可以不负责任的点火就跑。
和索兰克差不多,只要给他一点点男/色力量,就可以激发他勇敢面对内心去表白的勇气。
此刻没有什么新话题,他们心照不宣的将手指扣在一起,渐渐失控。
克里奇利只是从他的脸摸到后颈,指尖稍微用了点力,拢住了他的脖子,他就再次情难自控流下热泪来。
伴随着抽泣的动作,他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喘息中有破碎的哭腔溢出喉咙,好像被人欺负了一般。
克里奇利突然产生了怜香惜玉的想法,不敢再进一步。
要知道以前他都是开猛火,哪有小动物边被炒边哭的,都渴望着他,渴望多下一点猛料。
在克里奇利眼里,男人没有那么娇贵,都是一拍即合,一做到底,爱就爱,恨就恨,完了就完了,没有那么多情感纠葛。
但加拉格尔不一样,他看上去好脆弱,只是亲吻就让他快要承受不住,发出一声声好似痛苦求饶的嘤咛。
搞得风流老练的克里奇利竟不知从何下手。
要不还是聊聊吧。
万一他不喜欢,他代不进去,他还是喜欢科尔维尔,他没办法做不带感情的事,那自己完全可以停下。
到底是什么让大公主如此痛苦,如此挣扎。
“康纳,你不用勉强自己。”克里奇利慢慢松开他的脖子,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摸着那处凸起的肩峰。
加拉格尔眼睛有些红肿,在停止了亲吻后目光变得茫然不知措,他抬起湿答答的上睫毛,幽蓝幽蓝的眼睛看着克里奇利冷峻的脸,有些怀疑自己的初衷到底是来寻求安慰的还是来放松一次的。
“虽然我们不再联系,但不代表我不会想他。”加拉格尔坦白道。
克里奇利摸了摸他柔软潮湿的金发,收敛起一点快要蔓延的侵袭气息,柔声说,“你还要继续吗?”
加拉格尔看了他一眼,忽然又笑出声来,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接着颠覆他一如既往的忧郁形象,一个飞扑就搂住了克里奇利的脖子,让克里奇利有一种被吸血鬼咬住大动脉的既视感。
加拉格尔在他耳边吹气,低哑着嗓子说,“传闻中雷厉风行来者不拒的大总攻怎么还问别人要不要继续这种话?”
克里奇利听了只觉得好笑,他是问他要继续这种生活吗,还是要做点什么改变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质疑自己婆妈,不够飒爽。
但他没有说穿,只是默默伸出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拖住了他的辟谷,轻轻用力,便将半挂在他身上的男人抱了起来。
在场下,加拉格尔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亲密的抱在怀里。
他搂着高大男人的脖子,还没被放到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也不是小心翼翼的问他可以不可以的试探,而是来自长公主霸道的索吻。
吻我,这样吻我,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抱着他的男人可以继续,还要猛猛的继续,哪怕只是一次“露水情缘”。
早就被他一副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破碎感给搅和的快要按耐不住的大总攻,现在又被他疾风骤雨般的吻给撩拨的浑身不得劲,再不摆开阵仗真的是要被他认为是德不配位的花架子了。
克里奇利吻着他把他放在大床上,低头看着他白皙滑腻的脖子就这么耀眼的暴/露在自己眼前,他才有一种变成吸血鬼想要吸干/他鲜血的冲动。
他不仅是脖子白,哪都白,到处明晃晃的亮眼,而且他身上很光洁竟然没有一处纹身,干净透亮像块肥皂。
金发碧眼的白男是克里奇利的死穴,他再一次沦陷了,就想保持困住他的姿势,幻想时间在此刻凝结。
刚洗完澡又出了一身汗的加拉格尔浑身瘫软在他怀里,无法自控地迎合他,内心在叫嚣着希望他可以更放肆一些,但又不敢说出口,只好全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闭着眼睛,咬着嘴唇,默默的对自己说不要出声,很丢脸。
但画风凛冽的行事风格还是让身下的人一边发抖一边咬着被子小声哭叫。
绝了,这绝对在克里奇利阅人榜上能排进前三名的体验。
加拉格尔是非常典型的omega,浑身散发着楚楚可怜又魅惑众生的魅力,床上风情和他在场上“霸凌”别人那是相当的不一样。
他曾经凌驾过曼城的,阿森纳的,热刺的各种强悍人物,生猛如虎,犯了你还要趾高气昂的俯视你,就问你服不服。
因此场上打过的架也数不胜数。
可床上这位明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娇妻呀,他都快把自己嘴唇咬破了,无辜又迷离的眼睛给人一种欲求不满的错觉,实际上已经害羞到快把床单给抓挠出丝了。
他们给了彼此极致的赛克斯体验,地上已经散落了好个小方包装袋,足以证明这一宿有多么爽快,多么令人难忘,搞得克里奇利都想追他了。
第二天当两个人从相拥中醒来时,克里奇利还是不假思索的对他说,“去吧,爱和不爱你说了算。”
加拉格尔笑笑没说什么,从他的床上爬起来,缓慢的穿上衣服裤子,留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克里奇利秒懂,他说,“放心吧,没人知道你来过。”
说完他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阿诺德可是知道,该怎么去堵上他的嘴,来保护这个超级信任他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的可怜公主呢?
阿诺德可千万不要在今天的比赛中和他乱开玩笑,不然影响了他的状态克里奇利可要愧疚死了。
想到这,他火速出了门。
他在球员用早餐的时候就找到阿诺德,把他拉到一边煞有介事的对他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阿诺德纳闷,自己还没道歉,他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主动接受,还让自己答应他一件事,到底卖什么关子。
阿诺德说:“只要我能帮的到你尽管说。”
“你能。”
阿诺德瞪圆了眼睛,看着同样睁大眼睛冒着绿光的克里奇利,就知道他有求于他。
克里奇利直白的请求他,“希望昨晚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你没有见过我,就这样,行吗?”
“啊…这样。”阿诺德脑袋瓜在转,他昨晚…噢,果然他俩有事,绝不只是聊天那么简单。
“噢~”阿诺德突然憋不住笑,眼神扫向餐厅似乎在寻找某人。
“算我求你。”克里奇利伸手搭上他肩膀,此地无银的献殷勤,完全不是挨了他的打要压他一头的架势。
“好,我答应你,但是。”阿诺德灵机一动,想到他昨天就一直在想的事情。
“还有但是?”
“我也求你一件事,你不答应也行。”阿诺德抱着肩膀,心里有些得意,本来要低声下气给人家道歉的他现在反而有了一点理直气壮的心。
“说说看。”
“国家比赛日结束,你和我去趟利物浦,帮我拯救一下我那快倒闭的小破餐厅。”
“哦?这…”克里奇利没想到他竟然也打自己的主意,是专业上的主意。
“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就过来帮我看一下菜单,试吃一下菜品,提点意见就行,按时薪付你。”
“你请我去利物浦旅游就不用付时薪了,我愿意去!”
“那就这样。”阿诺德鬼头鬼脑的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自己绝对不说昨晚看见加拉格尔在他房间出没的情景。
于是,在英格兰大胜爱尔兰,以小组第一成功出线的成绩结束这次征召之时,克里奇利竟然拒绝了格拉利什和福登邀请他回曼城玩玩的主意,转道去了利物浦。
第89章 这次英格兰队的征召……
这次英格兰队的征召无疑是一次成功的征召,被媒体吹捧为史上最强,至少身价在那摆着,一大帮人挤在一个泳池里,放眼望去就是6,7个亿。
这次小组赛也证明了小伙子们实至名归,为队伍锁定了A级,下一次征召就是明年的世预赛了。
光环是他们的,默默付出的还有像克里奇利这样的工作人员,这又应了那句坊间传闻,得克里奇利者得天下,这很难解释。
在克里奇利的见证下,这场加拉格尔状态爆棚,完成一射一传,替补登场的索兰克建功,凯恩也有收获。
就是格拉利什和赖斯被爱尔兰主场球迷骂的很难听,但他们仍用不张扬的态度帮助球队获胜。
英格兰队变得越来越好了。
他们粉碎了那句难听的话:散是满天星,聚是…
大家在完赛后都兴奋的手舞足蹈,在更衣室抱在一起跳成一个圈。
克里奇利按照球队总监的安排提前给他们准备了香槟,蛋糕和电解质饮料,结果都被他们浪费了。
有一些也浪费在他身上,他刚推着蛋糕走进更衣室就被混乱的男人们“围攻”了。
他们在淋完了香槟雨之后开始找寻新的乐子。
贝林厄姆上前抓了一把蛋糕要抹在大厨脸上,大厨下意识一躲就蹭在了雪白的厨师服上,凯恩训了他一句没礼貌之后,格拉利什和赖斯就一人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边往他脸上呼奶油一边亲了他的侧脸,自己嘴上也沾满了奶油。
这都是什么新式吃蛋糕方法?放真人脸上来吃吗?
克里奇利也不生气,但他不好浪费粮食,他一边笑一边躲,并警告他们,一会都给我舔干净!
南门教练进来以后也被他们拉进来招呼着,玩闹嗨了完全忘记严肃的教练是怎么凶他们的,整个英格兰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融洽,之前因为前场持球太多几个人还闹别扭,现在全都融在了一起。
可能是因为克里奇利准备的蛋糕太甜,把大家给腻到了,说话一个比一个甜。
趁着他们转移目标,克里奇利赶紧退场,再不走,又要被他们拿香槟洗头了。
结果出了门差点被一个人绊倒。
回头一看,加拉格尔像一只金色的小狗蹲在门口,手上端着一块蛋糕,另一只手拿着电话,笑眯眯的在打电话。
看见克里奇利还绷不住大笑了起来。
电话那边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事,一个帅哥,差点摔成衰哥。”
克里奇利回头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心里想着加拉格尔释怀了就行,看他旁若无人的煲电话粥,估计和那个不相往来的crush重新连上线了吧。
看着他一脸幸福满足的笑容,和那晚哭的嘤咛可人的样子完全不同,不知怎么就戳中了克里奇利心里本不存在的那根神经。
他突然感到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甚至在这一瞬间,他把自己代入到了电话的那一端,竟激起了一种叫做牵肠挂肚的表达欲。
可他对谁表达呢?
刚冒出这个念头,他的脑海里就立刻拉响了警报,他赶紧晃晃头否定了自己可怕的想法。
他固执地认为那些神啊上帝啊没把他改造好,中国月老管不着他,没给他牵红线,丘比特也不爱搭理他,没有给他一箭穿心。
再说他根本也没给自己安排恋爱这件小事,更别提结婚了。他总是在一场又一场天翻地覆的doi里穿行,过着不必对别人嘘寒问暖不必绞尽脑汁哄对方开心当然也不必负责任的自以为潇洒至极的日子。
但凡他有一点想靠岸,也不至于没人要。他估摸着舞池里得有一半的人争着抢着要把他娶回家吧,哈哈哈,想到这,他都笑出声来。
但是嘴上说着自己是大家的,还要给很多人提供服务,实际上在这么多经历中,想要保持不动心也很难。
而且最近越来越难了。
他开始反思德容曾经骂过他,说他就是打着gay的幌子,总想要看看下一个是不是更好的彻头彻尾的混蛋。
所以在遇到了穆西亚拉时,他才会产生那么一点点惶恐之心。
可是,他还是伤害了小鹿,这么久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他,也没问问他在国家队过得怎样。
现实不容许他这么做,他只要一回头,就会害人更深。
他回去收拾好了皮箱没有过多的逗留,悄无声息地跟着阿诺德去了利物浦。
果然是到了一个新地方就会忘了旧地方的人和事。
他在阿诺德的小饭馆里连续喝了两个宿醉以后,显然不那么难受了。
他还和阿诺德不打不相识的拜上把子了。
阿诺德说:“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然后他就见到了那个身形和他不相上下,美貌与身材俱佳,性感与清纯并存的匈牙利帅哥——多米尼克.索博斯洛伊。
又一个多米尼克。
他一上来就叫了人家昵称,尼克。
多冒昧呀。
索博看上去奔放健谈实际清纯的很,关键是他三句没说完就暴露了自己是个直男,他说他女朋友过两天要来利物浦,希望大厨到时候还能在这,能有幸品尝到好吃的饭菜就太幸福了,说起来手舞足蹈的像个恋爱中的傻子。
克里奇利有些失望,这么好看的男人真是处处长在他审美点上,特别是眉压眼的向上一瞟,自带深情特效,让他想起了谁说过他是不是看狗都这么深情,极容易被人误会是在放电。
当然,他放电那是觅食基操,索博放没放电他还摸不清,如果他没说自己有女朋友的话,那他可要和他对视个你死我活了。
爱上直男这种事克里奇利干过,这简直是txl的地狱,被人当成小粉丝狠狠地宰,还在大马路上无视他,搂着老婆孩子有说有笑,鄙视又嫌弃的睨他一眼,那感觉让他终生难忘。
还是个牧师。
他真不愿意想。
那人也是他开窍的噩梦。
从那以后,他发誓再也不会爱上直男,特别是对他有兴趣还瞧不起他的伪直男,如果可以掰弯,那就不要怜惜他们,顶撞他们是他们应得的。
但爱这种事,说来就来,它不给你商量,你就是再发誓不会动心,或者被伤害了以后就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了,至少不会再那么用力爱了,可当那个人出现时,你还是什么都不要了跟头咕噜地一头栽进去。
克里奇利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13、4岁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曾经被信奉上帝满口虔诚的说要超度他的牧师牵着鼻子走,而如今他只会冷却心里的想法,不去看直男那种优越的令人无法抗拒的一面。
那段心酸的往事提醒着他,就算索博斯洛伊资质过人、美貌逆天、狼狗一个,也不能伸手往锅里拽了。
这天晚上,是利物浦小分队在阿诺德的“萤火虫”餐厅聚餐。
他们都从国家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在各自队伍里都作为挑大梁的被教练爆改的面面俱到,每个人都像老了好几岁,但聚到一起,小酒一喝,小肉一吃,小话一拉,又都焕发了青春年少。
阿诺德郑重地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从国家队拐回来的御用大厨,你们都认识吧?”
还没等他说出名字,范戴克、加克波、罗伯逊等人就已经眼睛雪亮的盯着面前这位高挺英俊的美男子了。
他们哇了一声,小声讨论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让你猛猛进球的幕后男人啊?”
“果然是生得仪表堂堂,不是,看上去有两下子。”
“这么牛逼的人物相貌气质肯定不会太差,但跟杂志、电视里的不太一样,看上去很年轻。”
有人已经抛出了问题:“克里奇利先生,您今年也就30多岁吧,看上去真年轻啊,我是说年轻有为。”
“呃……”刚过了31岁生日的克里奇利脑仁疼,他虽然不是大姑娘,也对年龄有焦虑。
他说:“嗯,不到40.”
“年轻,真年轻!”这几个人好像就会说这一个英语单词似的。
麦卡利斯特,努涅斯,阿利松都离着远,还没赶回来,但已经视频约好了,别放英国厨神离开!
克里奇利去后厨帮忙,他们则坐在一起讨论国家队好玩的事,特别是这次英格兰取得两连胜,让他们好一顿调侃,说诶,你们又行了?不是九子夺嫡,谁也不给谁传球嘛?
阿诺德哈哈大笑,说吃中药了,克里奇利给他们下猛药了,下次你们抽到我们英格兰,等着被摁在地上搓吧,我们全体都是大猛攻!
说完就被一向冷酷严肃的硬汉队长范戴克拍了后脑勺,说特伦特,你还是专注联赛吧,这个赛季冲冠志在必得,要是真有好的中药,麻烦给利物浦下点!
克里奇利耳根子发烫,他不知道那桌人已经有人惦记他了。
他为了让利物浦球星吃上好的,今晚好好的教给后厨那几个法国蓝带厨艺学院毕业的资深大厨如何颠大勺,让火燎进锅里,使食物充满锅气,简简单单的示范就已经让他们顶礼膜拜了。
克里奇利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搞不好这几个人是冒牌蓝带厨师,可能只是学徒,连锅气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保持食物原汁原味,却忽略了口味的融合与层次,酱汁用的好,也得浸润入味呀。
克里奇利摇摇头,直接抢过来锅,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炒了四个菜。
咖喱大虾,红烧带鱼,菠萝咕咾肉和一道荷塘小炒,色香味俱全,每样菜都多做了一点,让后厨的工作人员都尝尝。
白搭,他们尝了也做不出来,阿诺德开的是法式餐厅。
他们一个劲的点头夸好吃,却也不羡慕嫉妒,他们知道这个无心留下的中餐大厨就是一客人,哄他开心就行。
因为他们知道克里奇利自己有餐厅,怎么会倾囊相授呢,从他做菜的速度就看出来了,加的什么料都看不清。
克里奇利才不是不愿意教他们,是他们看上去都跟听不懂话一样装傻,要想生意好,全都炒了!
他想给出这个建议,但是自己又不是老板,炒了能接起来,阿诺德要是听他的话,估计餐厅真倒闭了。
他亲自把餐品推出来一个个的摆上桌,刚要给大家介绍,这时门口迎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他一头金发,浅浅的胡茬,低垂着眉眼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
当大家和他打招呼时,克里奇利才发现,这不是爱尔兰那个可怜的二门,替补出场被进了2个球的凯莱赫吗。
第90章 回家虽好,但有赢有……
回家虽好,但有赢有输,赢了的春风得意,输了的委屈憋气。
不管什么情绪,见了队友就亲的像见到了娘家人。
特别是姗姗来迟的小门将。
凯莱赫一来就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这个弟弟很要强,以前有人说他长的太嫩,踢球太软,像根稻草一样看着弱不禁风的,容易被重炮连人带球踢进门里。
他不服,学着阿利松的模样也留起了胡子。
但他留胡子看上去渣萌渣萌的,一点都不吓人。
阿诺德把他搂过来,笑嘻嘻的摸他胸口,说,“别难过啦,今晚给你扫扫尘,明天又是一条好猫。”
他被刚赢了他的英格兰人安慰的浑身不得劲儿,转头就去抱队长,在队长怀里一边蹭,一边撒娇抱怨英格兰都是坏人,特别是那个凯恩还有热刺的索兰克,下次见到热刺,要踢死他们啊!
范戴克揉了揉他的头,安慰他说:“你也是我们利物浦的太子啊,阿诺德回去要是给你漏人,你把球往他屁股上开!”
阿诺德撇撇嘴,心想这老队长,就是偏向小年轻,凯莱赫就是个脸骗,长着水嫩水嫩的一张脸,就算留着胡子看上去也跟18似的,长胳膊长腿也不显得大只笨拙,小猫脸一垮,队长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阿诺德看了一圈,发现还一个脸骗杵在那,他哪像30多的人,刚才还说自己不到40,这家伙跟打了水光针似的,都说白人不抗老,这也不准啊。
被盯着看了的克里奇利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给大家分餐,并介绍了菜品的创意。
阿诺德又开始炫耀,说,“你们知道吗,为什么我们英格兰这次来了个双响炮,收了希腊和爱尔…咳咳…”还没等大家说,他就一点也不设防的继续抖搂猛料,“我们伤病少呀!”
这次征召的除了斯通斯带伤之外别人都精壮精壮的,而且这两周吃的特别舒服,每个人都在赛前赛后得到了饮食上的大补。这一点,阿诺德没说错。
“噢~”大家仿佛知道了什么秘密,听阿诺德炫耀完给他一个情绪价值拉满的反应,接着把目光投向了这位传说中做饭也能助攻的英格兰的御用主厨,克里奇利。
凯莱赫带着不服的口气发问,“克里奇利先生,听说你会用食补,这是真的吗?”
“高看我了,我哪会,就是菜做的好吃而已。”
他是一个低调谦虚的人,但对自己的技术水平还是很有把握的。
“你还谦虚上了。”阿诺德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吝夸赞,接着对凯莱赫安利道,“他就是会,你说点好听的,说不定能给你开个小灶,他对帅哥总是格外上心。”
这一句话把一桌子人说红了脸,唯独克里奇利没红脸,他对帅哥是格外上心,这一点没说错。
凯莱赫扒拉盘子里的食物,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那克里奇利先生,我最近手腕子疼,该吃点什么呢?”
“噢?怎么个疼法?”他对帅哥就是缺乏抵抗力,还故弄玄虚地摆开望闻问切的架势。
“就是钝疼,刚才骑摩托车风一吹也疼,不知你有没有办法可以给我补补。”
克里奇利也不是医生,但阿诺德把他架上去了,一时他也下不来。这个凯莱赫也不见外,语气中还带着英格兰人都欠他的小气,跟要讨回来似的。
“吃猪蹄。”克里奇利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惹得大家拍桌子大笑。
猪蹄他们鲜少有人吃。
克里奇利也没多想,大家一笑他才反应过来,也抬手遮住了自己半张脸掩饰一下尴尬。
凯莱赫小脸一白,以为克里奇利故意损他,还遮嘴笑话他,于是晃着范戴克的胳膊委屈巴巴的告状,“队长,他骂我是猪。”
“哈哈哈…”
一桌子人更笑的人仰马翻。
索博没笑,他瞟了一眼今天有点不太正常的凯莱赫,感觉到他带来的一点微妙的气氛,说不上友好,也不至于翻脸,于是当上老好人为克里奇利辩解,“猪蹄怎么了?我们国家就经常见。话说克里奇利是中餐厨师,提到中餐,我们匈牙利就和中国有好多相似的地方,比如我的姓名,姓在前,名在后,而且饮食文化也相通,中国人讲究以形补形,所以我觉得克里奇利对中餐的研究一定有很深的造诣,不会乱给人推荐的。”
在凯莱赫看来,以形补形这句话杀伤力更大,但索博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他只好先把这个话题咽下去。
克里奇利对索博的解释感到很满意,因为他都没想好怎么圆场,这让索博说的头头是道,不过还是可惜,索博只能看不能吃,他又在脑子里打不着调的主意。
凯莱赫不说话了,闷头吃饭,刚吃了一口虾,就停不下来了,太好吃了,这怎么做的,突然好想让他给做一道猪蹄来尝尝,怎么这么会做菜呀,英格兰队吃的真好,怪不得一个个射门都这么势大力沉,震得自己手嗡嗡的。凯莱赫一时被好吃的征服,自我洗脑了。
这个晚上,大家吃的开心,喝的愉快,聊着聊着就半夜了。
克里奇利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也是一个见人说人话的人,很快他就融进利物浦球队里,成为利物浦的人了。
他对小动物超级友好,一点不介意刚才乱哈人的小橘猫,而且他发现小橘猫那蓝色的小眼珠早就在他身上转悠来转悠去,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而那只替他说话的卷毛狗,帅的一塌糊涂,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他们这种优质男性是有共性的,就是狗狗的理解能力和协作互助行为。
可克里奇利不是狗,他是狼,一头一意孤行的狼,擅长闯进别的动物领地,标记,震慑,叼走,享用,抛弃。
他会让那些失去防备的小动物“死”的痛快。
没有痛苦的死去难道不是最好的死法吗。吃掉一个小动物,用尽爱意去麻醉它,要是离开的时候再带走它前世的记忆就最好了。克里奇利在分心,一点没吃没喝,光用手支着个头眼神跟着他们飘来飘去,看上去像听得投入,实际上一点没听进去。
晚餐快结束了,他还没物色到今晚的猎物,而这时肚子才感觉到饿。
算了,他们都准备离席,自己也不好拖延时间再吃上几口。
他和他们一一握手,好像他才是餐厅老板,还反客为主地替阿诺德宣传,问着你们吃好了吗,下次再来,想吃什么告诉我,不对,告诉他,他一定会安排的。
凯莱赫和他握手,不忘了问他猪蹄怎么做。
他哈哈一笑,说那可复杂了,你要是着急先啃两口自己的手。
“哼!”凯莱赫这下可真生气了,我握住大厨的手不撒开,眼睛里冒出两簇蓝色的幽光,刚要骂人,克里奇利就把他拉进怀里抱了抱,他们身高持平,抱的时候还差点没错开位,好在作为门将的凯莱赫反应快,及时闪开了鼻子。
“抱歉,你的小胖手真的太可爱,让我失言了,作为道歉,改天我教你。”
克里奇利连忙为自己的冒失道歉,他真不是故意的,看见小猫又垮了脸,他才意识到这小孩开不得玩笑,毕竟刚丢了球,回来又打不上首发了。
凯莱赫在他脸前伸出五个手指头,感觉一只手就能盖住他整张脸,骄傲的说,“你管这叫小胖手?”
这手虽然不胖却很厚重,指腹和手掌有一些薄茧,一看就经历了风吹雨打,和他年纪轻轻的样子有些出入。
克里奇利鬼使神差的和他击了个掌,好像比大小一样和他掌心相对,又弯下了手指与他的手十指扣紧,并赞赏的点了点头。
凯莱赫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手也很大,手指修长有力,是个守门员的料,不免对着这个蜜汁男人感到一丝憧憬和恍惚。
这时阿诺德走过来问克里奇利怎么回去,要不要送他,克里奇利说不用了,我还得帮你收拾一下,你们明天就归队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诺德?*? 把餐厅放心的交给他,说了声谢谢就忙着送客去了。
克里奇利帮忙关店以后拍了个照片发给阿诺德,接着步入利物浦的夜色中去。
这个时间还可以去小酒馆喝一杯,他双手插兜,大步流星的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眼神时不时地望向小巷子,看看有没有灯红酒绿的夜场在向他招手。
这时就听见嗡嗡嗡的摩托车声音,从他身后忽地开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不远处。
吓他一跳,摩托车离他很近,呼啸而过的风都把他发型吹乱了,他还没来得及呼啦他的长毛,就看见摩托车上那人支起大长腿,头盔向前一摘,接着仰头甩了甩头发,跟拍洗发水广告似的,整个人在路灯的笼罩下影子拉的好长,显得他格外高挑,英气逼人。
克里奇利不喜欢摩托,噪音大,风险高,他所在的地区骑这个的不是装B小青年就是抢包的,让他对摩托车手也没什么好感,再说刚才这距离就很危险,他要是个女的都能构成骚扰了。
可从摩托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分开的凯莱赫。
他回头冲克里奇利笑。
克里奇利走近刚要说是你呀!面前就递过来一个头盔,他说,“上来,我送你。”
克里奇利摆摆手说:“不用,我住的酒店就在前面一公里左右,而且不顺路,我还要…”他想说他还要去那边找点夜宵吃,结果凯莱赫听也不听的就把头盔扔给他,他下意识接住。
“赶紧的!少废话!阿诺德真是的,竟然不把你当客人,给他白使唤呢,我送你!”
见他如此坚持,不上车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害怕也没办法,骑摩托车不到两分钟就到了,他想。
结果他就上了贼船。
一公里不到的路,硬是载着他从大桥上狂飙了2个来回,吓的他搂紧了凯莱赫的腰,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叫,到后面拐弯开始狂炫车技,差点把他魂儿吓掉,不顾形象的滋哇乱叫起来。
他搂的越紧,凯莱赫就飙的越快,由此陷入了死循环,不知道何时才能到目的地。
他都吓的不饿了,灌了一肚子风再加上魂儿在后面追,早就无心想别的,只想快点停下。
他想说话但声音都被吹跑,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神哪,快让这疯批停下,让我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