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

“这是知名作者该有的待遇吗？”林澍忍不住小声吐槽道。

芝士豆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有话要讲，脑袋蓦然凑了过来。

林澍：“……”

他倒不是想感慨编辑监督人的样子好吓人，而是——芝士豆的头可真大呀。

对方如果不凑过来，林澍压根发现不了。

他默默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雪无，同样是小声说的，雪无却没伪装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芝士豆立刻发现了端倪：“鸡腿，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没有。”林澍果断否定。

他甚至一边摇头一边感慨，刚认识芝士豆的时候，对方可是客客气气叫他鸡腿老师的，没想到几年混下来，自己在对方那里的待遇越来越差了。

芝士豆：“……”

咳，从某种程度上说，林澍这话倒也没说错。

和尼克斯一堆乱七八糟的作者比起来，雕刻娱乐的作者们不能不说十分省心，这其中自然有林澍的功劳。

他作为头部作者，走的是低调勤勉刻苦的路线，就算雕刻娱乐有那么一两个奇葩在，作者们的整体风气却相当不错。

难得林澍和雪无都在，芝士豆便对两人讲起了雪无前东家的桩桩糗事。

其实尼克斯还没有完全倒台，毕竟有以往积攒的基础在，只是现在作者和编辑们出走的出走，在星网上给尼克斯倒油的倒油，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都冒了出来。

其中还有一个说法——尼克斯有意迎回乔达。

乔达虽混得不怎么样，可和尼克斯未曾出走的那批作者相比，人气和热度还是有的，经济出现问题之后，乔达开始尝试在星网上连载短篇——不得不说，他在写作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这些短篇颇受读者欢迎。

当然，和他曾经作为顶尖作者的成绩比起来，这也不算什么。

不过尼克斯倒是瞄准了乔达的热度。

乔达名声坏无所谓，反正尼克斯自己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差人人喊打了。

至少在高层们看来，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迎回乔达计划正在进行中，却被捅了出来，据说是某位出走人士打探到的消息，这个消息被瞒着倒还好，刚一传出来，还在尼克斯的作者们炸了。

尼克斯之所以混到现在这一步，是因为有“小乔达”外号的迷夏的影响，但这并不代表乔达此前签约的时候没有对尼克斯造成负面影响。

现在眼看着迷夏走了，尼克斯勉勉强强在恢复了，高层们虽然又想把乔达请回来。

谁不知道乔达是什么风格？

以前尼克斯资源足够的时候，乔达还嫌喂给他的资源不够，如今这种情况，乔达吃饱了，其他作者还有饭吃吗？

何况乔达正当红的时候，作者们多少都受过他的气。

对方可不是照烧鸡腿那种你好我好大家好型的头部。

目前还在的尼克斯作者们自然不同意乔达的回归。

可乔达表露出了愿意的意向。

双方等于又打了一架。

“这么热闹的吗？”林澍摸了摸鼻子，“我都没注意过。”

他看向雪无：“你关注了吗？”

雪无摇了摇头。

雪无最近只关心两件事，除了自己的小说之外，就是追《长生路》和准备这次聚会。

雪无的作者朋友也不算多，私下里见面更是第一次，他表面上一片风淡云轻，其实心里非常高兴，很期待。

他没有对林澍几人说，其实……第一次见面该说什么、该怎么打招呼，他都认真预演过。

在约定期限的前几天，雪无几乎每天都在倒计时。

见面之后，大家虽然一直在聊天，没有说什么了不起的话，但雪无还是很愉快。

他觉得这大概是气场，和某些人在一块，他就是会在不自觉间感到高兴，不需要说什么，对方自然能明白他的想法，他不需要让气氛热络起来，彼此就都能觉得舒服。

所以他确实没有关注尼克斯。

准确地说，从解约之后，雪无就再没关注过尼克斯了。

虽然双方的结束不太愉快，但尼克斯毕竟是雪无曾经合作过几年的公司，他的作者之路起步于这里，如果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雪无也不想离开。

他不是那种喜欢落井下石的人，说实话，看到尼克斯如今这样，雪无也并不觉得十分愉快。

毕竟尼克斯曾经辉煌过，他也曾见证过这份辉煌。

看到尼克斯变得落寞，而且是这么不体面的状态，雪无甚至有一丝痛心。

听到芝士豆的描述，他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后来……发生了什么？”雪无问道。

“就卡在那里了，还不知道后续。”芝士豆道，“很大可能的话，乔达大概会换个笔名回归。”

“尼克斯这么坚持吗？”林澍好奇道。

芝士豆点点头：“现在尼克斯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