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章 买小狗,泡谷种,淋空心……(1 / 2)

小牛犊到了他们家, 很怕生,蔫蔫地在那里。

狗蛋儿心疼坏了,将它拉到自家刚开荒的地里, 拴在那一棵芒果树下, 旁边堆满了稻草,还出去割青草回来给它吃。

村子里的牛一般都是拴在大树下的, 雨天冷天的时候会赶进遮风挡雨的牛棚里。

狗蛋儿担心周边滋生蚊虫,非常细致地清理它的粪便。

小牛犊原本住的那个棚还臭熏熏的, 一踩一脚的烂泥, 这里没有, 它一拉狗蛋儿赶紧铲去沤肥,又给它回填了新的土,用铲子敲得踏踏实实的。

但它是真的能拉, 完全不能像清理猪圈那样帮它清理,它拉着也不太讲究,屎多尿也多,一天能排便十几次,尿也有七八次,狗蛋儿又开心又烦恼。

还是第一次伺候如此麻烦的小祖宗。

吃的还挺多,狗蛋儿一开始还给它割青草, 后来索性拉着它到田野里逛悠。

吃青草小牛犊很开心, 时不时还停顿一下。

他们说这是小牛犊吃到好吃的草了,在回味呢。

狗蛋儿慈祥地摸摸它的脑袋。

不过就这功夫,小牛犊尾巴一挑又拉起来了。

狗蛋儿头痛, 心想这也不是回事啊,以后得教会它叫拉就拉,随便乱拉可不行呀。

看它这么小, 狗蛋儿还想给它盖一个四面挡风的房子呢,像猪圈一样,那可不能在圈里四处拉呀,自己拉了又躺下去,那多恶心。

一边想着一边拿簸箕将牛屎给铲回去了。

如此悉心的照料,小牛犊终于跟他亲近了。

之前砍下来的竹竿派上了用场,谢非羽在后院挑了个地方,用竹竿做了个牛棚。

就是一座没有墙的小屋,上面堆满了稻草,牛饿了可以吃稻草,又可以遮风挡雨。

谢非羽好一通忙活才搭成,夜里将小牛犊拴在这里,可能第一次离了娘亲,它又不安分起来,哞哞地叫个不停。

狗蛋儿见它一只小牛犊在那里也怪不忍心的,但也不知如何是好,可捉不起第二只陪它了。

谢非羽说:“要不我们买几条狗?”

说干就干,谢非羽拉着狗蛋儿去看小黑狗。

没钱买猪倒是有钱买狗,狗蛋儿还能说什么呢,悄悄地锤了他一拳。

谢非羽不但没生气,还要到狗蛋儿身后扶着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走走走,之前我们看到山下有一家生了小黑狗,看他们卖不卖?”

山脚下的十字路口有许多村庄,初一十五许多人在那里摆摊,他们下去还能看到卖狗的。

这个狗男人不只买一只狗,他一连挑了四只狗,一条五黑小狗,一条黄狗,一条黑中带白四眼狗,一条白狗。

买第一条小黑狗,小小一只缩在男人的手掌上,大概有四五十天这样子。

狗蛋儿一开始很怕,躲在谢非羽身后不敢出来,谢非羽提着小黑狗,偏过头来与他说:“别怕,我在,谁敢咬你?”

谢非羽翻着小黑狗乱揉:“这样它都不生气,怎么会咬人呢?”

狗蛋儿缩在他身后被他拉着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触到狗毛,迅速缩回来。

发现这小东西真的不咬人,狗蛋儿渐渐放大了胆子,自己摸了两下,迅速缩回手。

果然不咬人,狗蛋儿眼睛亮了亮。

谢非羽将小黑狗放在他怀里,他一开始僵着不敢动。

之后摸着狗狗顺滑的皮毛,肥憨憨的身子,连汤婆子都顾不上要了。

这小黑狗脾气是真的好,不管怎么抱它,怎么揉它,它都不生气,不夹尾巴,也不咬人。

他稀罕地抱了半天,一点都不重,抱起来手感太好了。

谢非羽站在旁边看他这么高兴,心里痒痒,好想逮着亲一口。

这小狗比猪要便宜多了,看品相有便宜有贵,谢非羽挑的是偏贵的小黑狗,二百五十文。

狗蛋儿抱着小黑狗被谢非羽拉着走,原以为就买这一只了,谁知道他一路又看了好多,接连又买了三条,还专挑贵的买。

那后面三条便宜许多,有条两百有条一百多,有条七八十,四条狗花了六七百文钱。

他一口气买这么多,狗蛋儿气得锤他:“你有骨头养它们吗?”

他生气归生气,说话也不大声。

谢非羽笑过来搂他的肩膀,将他拉进怀里,笑道:“好了好了,它们自己会抓老鼠吃的。”

狗蛋儿还是不太高兴:“就不能分开捉吗?”

谢非羽道:“一起捉来养才熟嘛,到时候一起训练,我们试试进山打猎。”

看小夫郎还是不开心,微微掘起的唇,涂了森*晚*整*理一点润唇膏,水润润的,清清淡淡的粉色,心中难耐的很,忍不住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

狗蛋儿瞬间涨红了脸,惊慌失措地看看前后左右。

谢非羽将他揽进怀里面,稀罕得不行。

狗蛋儿耳朵红红的,一直推着他,小声道:“别闹了!”

手在他胸膛里面轻轻推着,谢非羽握着他的手,心都要化了,怎么这么可爱?

他越发难受,心里念得慌。

当然他是人不是禽兽,可以克制住自己,让人尴尬的是,有个东西克制不住,忽然就翘起来了。

狗蛋儿感受到了,僵在那里。

谢非羽赶紧退开,轻咳一声:“我、我去上个茅厕。”

说着他赶紧跑开了。

男人走后,寒风吹来,狗蛋儿脸蛋滚烫,找了个位置坐下,身边围满他们刚买的小狗。

狗蛋儿抱了一只,两只在笼子里,一只在背篓里。

静静地等男人回来。

狗蛋儿脸颊上的热意慢慢散去,谢非羽还没有回来,他顿时紧张起来,站起来东张西望。

自他捡到男人,他们一直在一起,基本没有分开过,加上男人的来历有些特殊,莫名担心起来。

不过好在没多久,男人回来了,他原本都急得要哭了,看到男人又瞬间笑起来,但还是忍不住责问:“你怎么去那么久?”

谢非羽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脖颈,冲他笑了笑,将另外两只小狗全部丢进背篓里,背过背篓,拉着小夫郎回去了。

回到家放下来,小狗就变得活泼了,四只在一起乱扑。

狗蛋儿拿了根鸡毛掸子,坐在旁边逗它们玩,它们也真是活泼,半点都不认生。

谢非羽去做饭,倒了些汤水跟鸡骨头来喂小狗。

近来他们吃的肉也变少了许多,年后这肉太贵了,他们都还算好的嘞,每天都能吃上点肉。

但是小狗们也只能尝尝味儿,肉是吃不到的。

但就这样,它们已经吃得很开心了,短短的小尾巴摇得可欢快,估计在连前主人家里都没能吃到油水,它们一只只也不大,都不足两个月。

狗蛋儿怜爱地摸摸它们的脑袋,吃完饭带它们认一遍家,拴在山坡上荒地的小牛犊也将它拉回来,拴在家里的牛棚里,狗窝就搭在旁边,让它们有个伴儿。

后院还养着鸡,倒不怕狗扑鸡,谁被谁揍还不一定呢。

侧房里的小鸡倒是要小心些,可不能开门让它们进去胡折腾,到时候一只小鸡都要被它们霍霍完。

小牛犊跟小狗第一次见面,大家都是小崽,对一切都新奇,倒也玩得开心。

家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狗蛋儿嘴角的笑容都合不拢,谢非羽碰了碰他肩膀:“要不要给它们起个名字?”

狗蛋儿偏过头来,看着男人愣愣地眨眼睛:“起,什么名字?”

“都可以啊。”

狗蛋儿眼睛又眨了眨,想起镇上的少爷们喜欢叫自己的狗旺财,脸蛋悄悄一红,这个名字好。

谢非羽在旁边笑得胸膛起伏,看小夫郎那样子,他就能猜到小夫郎想给狗子起什么名。

狗蛋儿耳尖发烫,捶了他一拳。

谢非羽好笑的拉着他的手:“要不我来起?”

狗蛋儿点了点头,又赶紧说:“可不要起太难念的!”

“怎么会?”谢非羽轻咳一声,指责黑狗:“镇宅?”

狗蛋儿拧着眉头,跟着念了一遍,摇得像拨浪鼓:“不好!”

村子里头哪里有狗的名字叫得这么……这么霸气的。

“好吧好吧。”谢非羽失笑:“那就金银财宝吧,阿金阿银阿财阿宝!”

黄狗叫阿金,白狗阿银,黑狗阿财,小四眼叫阿宝。

狗蛋儿脸红了。

谢非羽拍着手,笑声怎么都止不住,眼疾手快的握住狗蛋儿挥过来的拳头,一只手牢牢握住按在胸口上,指着那只小牛犊说:“它呢,叫什么?”

狗蛋儿眨眨眼睛:“大灰?”

小牛犊是灰色的,深沉又漂亮的颜色。

狗蛋儿怜爱地摸摸它,小小年纪就被穿了绳,一根绳子可以拴住一头牛一生,因为鼻子是牛的软肋,被拴住很痛,只能默默地听从人的安排。

他确实想对它好一点,不求它招财进宝,就大家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

他摸着大灰的脑袋,大灰还会拱他的手,狗蛋儿笑了笑,想到什么忽然说:“不允许将大灰借给其他人用!”

他想到村中有一句话是,借来的牲畜最有劲,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心肝忒黑了,对别人的牲畜半点都不怜惜,自己着急干活就算了,拼命的抽打别人的牛,最后将借来的牛活活累死的。

这种破事可太多了。

说完,他拿眼睛撇谢非羽,谢非羽被他这副小表情逗得直乐:“放心吧,绝对不会乱借的!”

狗蛋儿哼了声,谢非羽看着他傲娇的样子,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好像有点上火,小夫郎冲他笑一笑,他就觉得心里躁得很。

家里有了男人,又有了看家护院的小狗,狗蛋儿心里满足极了,天色不早了,主动拉着男人回去睡觉。

他不光拉,还说:“我们回去睡觉吧。”

声音清润温柔。

谢非羽开心得嘴角都合不拢,年轻的汉子满怀期待,可太喜欢跟夫郎一起贴贴睡觉。

可以搂着柔软的夫郎,悄悄亲亲他软嫩的耳根。

之前狗蛋儿就发现了,谢非羽脸上的划伤好了,还没有留下伤痕,他怀疑他脸上是特殊的药物调成的伪装,可以免留伤痕。

他这么想,又不好意思说,但是脱谢非羽衣服他很好意思,红着脸蛋将谢非羽推到床上,用被子将他盖住,扒拉下他的衣服。

用热湿布擦他的脸,在热水盆里清洗后,扭干又来擦他胸口上的伤口。

谢非羽胸口上的伤早就结疤了,疤都要脱落了。

小夫郎突然又开始帮自己擦脸擦手擦身体,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知道狗蛋儿这就是沾了他脸上手上的药汁之后给他涂到伤疤上,希望他身上的伤不要留下疤痕。

当然,小夫郎一边擦一边不忘乱摸。

这种时候谢非羽都很难熬,悄悄地拿被子盖住了下半身。

狗蛋儿道:“冷吗?”

他磨蹭的时间久了,以为男人冷了,结果汉子耳根一红,说话也结巴:“不、不……”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上床,男人好久没去抱他,他心里难受,一咬唇假装睡着了钻进男人怀里。

心中正得意,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

男人很快缩了身子。

狗蛋儿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始终挥不去,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悄悄地凑过去,刚要碰到男人又移开了,他咬着唇继续贴上去。

铁了心要去看一下。

谢非羽步步后退,狗蛋儿步步紧逼,一个越是要退,一个越是要贴近。

狗蛋儿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贴近他,就死死的扣在他身上,像牛皮膏一样拉都拉不下来,谢非羽一个急退,接着闷吭一声。

这床本来就有点窄,他滚到了床边身子一空直接摔了下去,狗蛋儿压在他身上一并掉下去。

裹着重重的棉被,倒也摔不起重,但他整个人都压在男人的身上,刚才他一直想试探的东西,此刻感受到了。

动静如此之大,想装睡都装不了了。

狗蛋儿羞的脸通红,尴尬的从男人身上起来。

那东西犹如利剑,烫的他浑身发软。好了,现在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谢非羽也涨红了脸。

小夫郎从他身上爬起来,乖乖的爬回床上,谢非羽尴尬的爬起来整理衣服抖抖床被,盖回小夫郎身上。

迟疑一下,还是睡了回去。

一开始两人之间仿佛隔开了一条银河,两个人都僵硬地躺着,一动不动。

两个人都没能坚持太久,狗蛋儿莫名觉得冷,靠近男人那边身体暖洋洋的,悄悄又凑了过去。

谢非羽搂着小夫郎细仔的腰,心中充斥着难言的滋味,小夫郎柔软的脸蛋凑过来,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终于他受不住了,又是一个咕噜滚下床。

狗蛋儿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谢非羽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出去一下……”

等他回来的时候,披着头散着发,浑身凉透了。

才走到床边,那具温软柔弱的身体一下子贴了上来,还怪可怜的小小声说:“你去哪里了?”

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怕冷的小夫郎将他冰凉的手,放在怀里暖着,低声说:“好冷。”

有时放在怀里,有时放在脖颈上,放在脸颊旁,一边暖着一边看着他,披散的长发,夜色下五官越发显得柔和,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谢非羽眼眸晦暗喉结滚动,大手摸了摸小夫郎的脸蛋,瘦巴巴的脸上没几两肉,终叹息一声,将人搂进怀里。

躺在床上狗蛋儿开心的凑过去,谢非羽暗暗将身子挪偏。

以前都挺好的,为何今日火气如此盛?

他念了一个晚上清心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懂的,一夜辗转难眠。

清晨狗蛋儿是被惊醒的,有什么东西……

他脸颊发烫,想起昨天晚上。

谢非羽昨日睡得晚,还没醒,凑过来蹭了蹭,狗蛋儿僵得一动不敢动。

好在谢非羽清醒,也就一瞬间。

那种感觉,他自己都头皮发麻,低头一看,跟脸蛋红扑扑的小夫郎四目相对,谢非羽轻咳一声,暗暗将身子移开了些。

两个人还是很尴尬。

狗蛋儿缩在被窝里,抿着唇不敢说话。

谢非羽转过头来,狗蛋儿脸蛋瞬间烧到了耳根,一话不说爬起来。

谢非羽坐在床上,层层叠叠的被子盖在身下,头痛死了,最近怎么回事,不足十二时辰,抬了四次头。

谢非羽收拾出去,狗蛋儿正在堂屋练字,看到他脸又是一红,低声说:“煮了些粥,还炖了银耳,还没熟。”

眼睛却是不安分的往男人身下瞄,怎么也没看到,耳根先红了。

谢非羽轻咳一声:“那我先吃粥。”

银耳得炖许久,落了红枣枸杞之后,放上小火慢炖。

两人提着锄头,拉着牛还有四只小狗,出去锄地了。

这时候很多人在锄地,几日连绵的雨,满地冒青草,干枯的沟渠也涨了许多水,过些日子,清明时节的时候,那水漫得满田都是,那时正是插秧时。

现在离那会还有一个多月,狗蛋儿一边锄着地,一边悄悄竖起耳朵,听到他们说要开始泡谷苗了,他知道是这几天,但具体什么节日还得看村里老人怎么说,此刻他暗暗记下了,回去就泡。

村子里播种都看阴历,四十二节气,每一个节气都很重要,可惜现在他没有日历。

不过没关系,村子里都是口口相传的,官府比他们还要着急,每年都会派人过来跟他们说要开始种地了。

谁家播种迟了,村长自会上门来催。

但是种迟了肯定是不好的,大家集中在那个时候种最适合。

狗蛋儿先锄地,回去再泡谷子。

他们只有一亩的地,先将它翻一遍,之后田里引水,再将翻过来的地锄松锄烂,将它搅成一片泥泞,这才成了种稻谷的好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