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章 以后我们还是分被而睡,……(1 / 2)

家里的狗子闻着猪肉味儿从狗洞钻出来, 冲主人汪汪两声,开心的摇尾巴。

前后四只,如拥似簇, 跳起来蹦哒, 还想要咬肉,谢非羽怒喝一声。

它们腿那么短, 根本够不到,谢非羽拎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之前看狗的时候不熟悉, 怎么拎都不叫, 现在扑腾着双脚汪汪汪叫着。

狗蛋儿将最小的阿财抱起来, 它耳朵盖着,丑憨丑憨的,不像人家狗那么威风凛凛, 也不知为啥大家都喜欢五黑狗。

阿金小黄毛,看起来比阿财好看很多,也很活泼,冲着谢非羽的肉一直要吃,汪汪汪叫个不停,身材憨憨又敦实,手短脚短, 爪爪却是粗粗的, 奶凶奶凶。

被谢非羽捏着后脖梗提起来,老实了。

这里就属阿财最丑了,毛发短短的眼睛小小。

因为说五黑狗镇宅招财, 于是给它取了金银财宝中的财为名。

阿银也很小,但是没有阿财这么小,阿银可乖了, 摇着尾巴不太叫,安安静静的小白狗,把它抱起来,看那张脸都是眉清目秀的,一双眼睛极黑,像黑曜石一般,鼻子黑黑的,真的太可爱了,心都要化了。

实在太小了,走路的时候有些踉踉跄跄。

阿宝是四眼狗,全身黑的一撮黄黄的毛在眼睛上面,像一对眼睛,身上黑白金三色,耳朵外边是黑的,里头都是金的,毛色实在太漂亮。

有时候看着土憨憨,有时候看着又眉清目秀超好看的,颜值忽上忽下的。

回家做饭,肉汁跟鸡蛋羹的汤都给狗子的饭拌一些。

今日没逮到老鼠,一只只嗷呜嗷呜叫着,有一点点肉汁就开心的不行。

狗蛋儿吃着蛋羹、肉末也很开心。

蛋羹香香滑滑的,肉末也爆得很香。

吃完饭将狗子赶到后院去了,后院门关着,它们出不来,不会乱蹦哒。

睡前两人各端了一盆水进房,狗蛋儿端来给谢非羽擦脸,擦擦胸膛。

谢非羽端来先给狗蛋儿泡泡手,之后两人还要泡脚的。

谢非羽让狗蛋儿泡手,说自己可以给自己擦身子。

谢非羽伸手过来要拿巾帕,狗蛋儿将手收了回来,执意要帮他擦身子。

脸颊微红吩咐他脱衣裳。

谢非羽好笑的脱去衣裳。

这会准备睡觉,又刚刚洗了澡,他就只套了一件里衣。

穿着衣裳的男人看着单薄,将里衣脱下来之后,健壮的体魄露出来,再稍稍用点力,那身体就更漂亮了。

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紧窄的腰腹,看得人心神躁动。

狗蛋儿常常趁着给他擦胸口,悄悄的捏他胸膛,磨磨蹭蹭的擦,过够了瘾,又让他侧身,给他擦腰腹部的伤疤,趁机悄悄的摸他侧部的肌肉。

男人稍稍侧过身来,腰腹部的肌肉拉得非异常紧实,块垒分明。

他总是偷偷摸个不停,毕竟人就在他面前看着,他又不敢太光明正大。

谢非羽的衣服半脱,勒在臂弯,他红着脸将谢非羽的衣服扯下来些,给他擦手臂。

谢非羽知道他这是想用自己脸上的药水给自己擦伤痕,让伤疤消淡。

至于这有没有用,暂时不得而知,但小夫郎擦的很高兴,天天都要亲力亲为的给他擦。

好不容易折腾完,谢非羽见他盯着自己胸前咬着下嘴唇,一副很想捏捏的样子,赶紧将衣服拉拢上。

别说给他捏一下,看几眼都受不住了。

谢非羽轻咳一声道:“咱们的水都快凉了。”

狗蛋儿有些遗憾的瘪瘪嘴,看男人那一副小心警惕的模样又觉得好笑,轻轻笑了笑,之后泡了手,又泡了脚。

这一次没有使坏,他乖乖的将脚垫在男人的脚上。

两人睡下之后,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下起来,谢非羽听了一耳朵,吹熄油灯,躺在狗蛋儿旁边。

小夫郎缠上来时,谢非羽微微僵了僵,心想今天自己有好好忙活,应该不会……

还没有想完,这个想法就终止了,心头的燥意挥之不去。

狗蛋儿听着雨声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很快进入梦乡。

原以为是普通的一阵春雨,却不想这雨整整下了一夜。

听着雨声好入眠,不知不觉两人森*晚*整*理都起得晚了,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两人在被窝里面懒懒散散,不想起床。

而且雨这么大起来也没有用,出不了田干不了活,听声音这么大,也不知道得下到几时。

这季节很少有这么久的雨。

谢非羽打了个哈欠,精神有些颓靡,昨天晚上好难入睡,今天没那热血了。

老是如此也没有办法,家里棉被挺多,还是跟夫郎分被窝来睡吧。

看小夫郎穿着一件单衣坐在旁边,其实有些舍不得,伸手捏了捏他细白的手腕,一下子就掐出了一个红印。

狗蛋儿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刚起床,不太得劲,现在却是精神了,嘴角翘起来,眼睛也弯了弯。

谢非羽捏了好一阵,才起身出门去煮粥。

出到堂屋,他有些愣住了,地上一片水泽,抬头看看屋顶,一滴冰凉的雨水滴到他脸上。

这还不止,四处都在漏雨。

外面下大雨,屋里头下小雨。

狗蛋儿在后头慢一步出来,此情此景,脸颊微微一烫,在房间里睡得太舒坦,都忘记堂屋会下雨。

狗蛋儿想到什么,赶紧绕到堂屋后面,顺着梯子爬上小小阁楼,他的粮食可不要着水了呀!

这座破旧的茅屋房,也就是他的房间是泥砖砌的,上面用木板架了个小小阁楼。

阁楼上放着粮食。

这边雨水多,梅雨天气严重,不得不建个阁楼来放粮食,不可以直接放在地面。

房屋雨下成那样,狗蛋儿提心吊胆的爬上去,好在阁楼里还是晴天,他的粮食没有被淋湿。

谢非羽在他身后爬了上来,这小小的天地狭窄逼仄,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里头,不太好受。

“怎么样,没事吧?”

狗蛋儿摸了摸干燥的缸面:“没事。”

这里有八口大缸,粮食都倒在缸里面,用沉重的木盖盖着,上面还压着大石头,就是以防老鼠。

每次他们的米快吃完了,就来这里挖一些谷去脱壳。

晒干后的谷子可以放许久,脱骨后的米可放不了这么久。

外边啦啦的下着大雨,屋檐下一片雨帘。

灶房跟堂屋不在同一块,还得冒雨去灶房做饭。

狗蛋儿担心鸡鸭牛狗,带了个斗笠,披着蓑衣去后院看看。

金银财宝站在稻草屋檐下冲着雨帘汪汪汪叫个不停。

大灰悠哉悠哉地卧在地上吃青草,这雨对它来说一点伤害都没有。

毕竟它是只水牛。

鸡鸭都在自己的窝里面,更加没有事了。下雨了鸭子还很开心,在小小的水坑里面钻脖子。

狗蛋儿过来看了一眼它们没事就行了,赶紧回去煮饭吃。

结果四只看到主人来了,欢喜地摇尾巴,汪叫了两声,还想冲出来。

狗蛋儿冲它们挥手:“回去回去,等一下子再拿吃的给你们。”

赶紧关了院门回屋去。

小狗冲过来,看到主人关了门,又冲回去甩甩身上的水。

调皮的很。

狗蛋儿好不容易煮完粥端过来,它们嗷嗷叫着冲过来,被水帘挡住了,急得跺脚脚。

鸡也咯咯咯叫着绕过来。

谢非羽跟狗蛋儿各披了个斗笠蓑衣,端了鸡食狗食过来。

谢非羽放完鸡食也走过来。

四只小狗吃饭的时候真是干劲满满,四个小脑袋挤这一团,你推我搡,脑袋都埋进饭碗里。

小小的草棚下塞满了稻草,狗窝也筑在这里。

遮风挡雨又不会太冷。

每季稻谷丰收,总是许多稻草,农户四处建草棚堆稻草,一年到头的柴火就靠它们了。

谢非羽撸了两把狗脑袋,提着铲去处理牛棚,狗蛋儿要去帮忙,帮撒个灰也好。

谢非羽冲他挥挥手:“你就在那里等着,别淋了雨。”

即使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在雨中久了也是会淋一身湿。

男人现在越发勤快,眼中有活,看到就知道干,这茫茫大雨,狗蛋儿都想歇一会偷个懒等雨停了再干,男人却冒雨干活。

这就是个合格的农夫。

雨水淅淅沥沥打在他身上,没多会就将斗笠蓑衣全陪打湿,再过会儿就该入身了。

狗蛋儿看了一会,赶紧回去烧水,等男人清理完牛棚回来就可以洗澡了,可不能受了寒。

谢非羽处理完牛棚,索性边鸡舍也处理了,将家里处理得干干净净,看着才舒心。

堂屋这会还在下雨呢,谢非羽看着又头痛了会,真想现在就爬上去修理屋顶。

狗蛋儿在灶房里头烧水,听到动静出来,见男人攀着墙就往上爬。

这大雨天,屋子泡在水里的,朽木破草,估计顶不住男人的重量,一会屋子都塌了就更惨了。

狗蛋儿赶紧去将人拉住。

谢非羽早将斗笠蓑衣脱下了,雨水打在他身上,头发跟脸蛋都湿漉漉的,稠密的眼睫上也缀着水珠。

狗蛋儿推着他:“你先洗澡,把头也洗了,我去帮你拿衣服。”

雨天干不了别的事,狗蛋儿转去给男人拿了过年时穿的那一身大红衣裳。

谢非羽脸是黑了些,但那衣裳穿在身上是真好看,身体好看,虽然比不上不穿时……

若是不看脸,真真如了男人前几日教他的词儿——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谢非羽提热水进澡房,正要去寻衣服,遇到冒雨而来的狗蛋儿。

狗蛋儿道:“你还出去作什么,还不快洗澡?”

谢非羽道:“我都湿成这样了,何必你送衣服,呆会你也得洗澡!”

狗蛋儿笑了笑,将衣服放在澡间门口的椅上,推促道:“你快洗澡吧。”

说完也不走,站在那里等了一会,似是在等雨停些。

谢非羽疑惑地看着他,疑惑地进去洗澡,脱了上衣看到门外的人悄悄往里探出个头时,哭笑不得。

谢非羽手放在裤带上,要解不解,狗蛋儿盯着看了好一会,见人许久没动静,心中着急,一抬头,人静静地看着他。

狗蛋儿尴尬地偏过脸去不知作何解释,搅着衣角,良久吞吞吐吐:“我、我就就是想想……”

“想一起洗?”

猝不及防的低沉一声,狗蛋儿被自己口水呛到:“没、没有啦。”

赶紧跑了。

澡间跟灶房一样,各在房间两侧。

堂屋在中间,左右是房间,再外一圈两屋便灶房跟澡间。

屋檐没有飞太多,从走廊穿过时偶尔还是会被雨水淋到。

但狗蛋儿站在澡间门口等雨停些纯属瞎扯,雨还不至于大到过不去。

狗蛋儿心中紧张,脸蛋红火,澡间的水声被外边的雨声掩盖,什么都听不到,狗蛋儿却莫名心躁,在堂屋坐坐,被雨滴了两滴,一滴头顶一滴额头。

他傻傻的抬头看,又中了一滴,一起身,屁股都湿了。

他被自己蠢死了,又回灶房烧了水。

灶房跟他的房间是这个家里唯二用泥砖砌的屋,真是万幸,就算其它屋子都塌了,只剩这两个,还是有热饭吃,被窝也还是暖的。

狗蛋儿心中就挺满足的,丝毫没感觉家里漏雨是什么大事。

谢非羽洗完出来看到堂屋又愁了愁,回房得经过堂屋,这下好了,一会进房间都得戴斗笠。

狗蛋儿摸着湿了的屁股,愤愤的烧水,一扭头看到穿着一身红衣进来的男人。

灶房光线本就偏黑,雨天越发黑了,男人身材魁梧,大红衣裳,披散着头发,走进来时遮挡住了大半的光线,暗光洒在男人身上,看不清脸庞,只看到一个漂亮的剪影。

狗蛋儿有一阵的恍惚,心跳不知不觉的加快。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恍若神祇。

狗蛋儿很快收回视线,缩在小小的凳子上,不敢妄动。

男人拖了一个小凳子过来,坐到他旁边。

靠得很近,狗蛋儿感觉男人的呼吸都擦在自己的耳畔,紧张的他越发不敢动。

他的肩膀被拍了拍,浑厚的温度烫的他一颤,受惊的小狗一般猛地扭过头来。

谢非羽笑道:“让我来烧水吧,给我烘烘头发呗。”

狗蛋儿闷声不吭,默默的挪开凳子。

谢非羽好笑,小夫郎像只小鹌鹑一样缩在小凳子上,都没好意思看他了。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见他胆子这么小。

谢非羽烘了一下发,看小夫郎还闷在那里没看自己,心中有点不得劲,难不成刚才没看到,现在生气了?

狗蛋儿挪凳子时挪错了方向,往柴堆那边挪了,男人凑过来烘发,他们的距离越发的近,肩膀挨在一起,就连大腿也贴在一起。

狗蛋儿尽量圈着自己的腿,还是免不了蹭到,没有抬头,眼角余光依然能看到男人好看的背影。

灶口的火光将男人高大的身影压在他身上,令人窒息的存在感无处不在。

狗蛋儿心脏还狂跳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如此紧张,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但男人走进来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恍若第一次见面,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离谱的梦,止不住脸红心跳。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他的手被一双温厚的大手拉进了手心,抬起头来,透过昏暗的光线以及灶口明晃的火光,只能看到男人侧脸的轮廓,眉弓深邃,睫毛卷翘,鼻梁挺拔,微微隆起,微微起伏的驼峰实在不能太诱人。

鼻梁到嘴唇的轮廓,加上那硬朗的下颌线,这男人长的不要太硬气好看。

狗蛋儿抿了抿唇,赶紧垂下视线,不敢多看一眼。

男人却是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声音也是有些幽怨:“为什么不看我?”

狗蛋儿脸蛋瞬间烧的像个猴屁股,内心在疯狂的尖叫起来啊,你在说什么!

越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了。

男人咬着牙扯了一下他的手:“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低沉的声音穿过耳膜传到心脏,啊啊啊啊啊狗蛋儿心中的人儿尖叫不止,怎么会有这种人?

谢非羽加深了力道,死死的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你若是想摸那就摸。”

隔着薄薄的衣料,起伏的胸肌,蓬勃跳动的心脏,那炙热的温度,烫得狗蛋儿恨不得找个洞来钻。

狗蛋儿推了男人一把,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没、没有啦,怪怪热的。”

说着拿手当扇子,扇了扇脸。

怕谢非羽生气悄悄的瞄了他两眼。

谢非羽看了他好一会,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牙齿很白很整齐,笑起来莫名俊朗。

见小夫郎这么羞涩,忍不住点了点他额头。

上一次把人敲哭了,这一次只用指腹轻点人家的额头。

觉得怪有意思的,又点了一次,将人点的脑袋往后面昂了昂。

狗蛋儿:“……”

手还挺多的。

待狗蛋儿洗了澡出来,脸上的燥意才消了去。

他也穿着新年时发的红衣棠,坐在火炉旁烘头发。

谢非羽这会已将头发束起来,黑黑的脸颊跟粗野的五观露出来,又是熟悉的模样,狗蛋儿不再觉得他视线烫人了,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瞥他一眼,低低发笑。

家中肉菜没多少,谢非羽索性一并洗了打边炉,香葱小米辣姜蒜还有香菜切碎,热锅下油,先将姜蒜葱白小米辣爆香,香葱跟香菜随后丢进去翻炒,放点酱跟盐,香喷喷的打边炉味碟就出来了,这落了猪油的味碟吃起来就是香。

放一点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光这么伴饭就很好吃了。

不过他们现在是打边炉,锅里水烧开后放菜进去烫,就这么清烫寡水地烫熟,再沾沾味碟,这就很好吃了。

两人各抱个碗装调味,锅里切了土豆青菜还有昨日剩的一点点肉以及屋檐上没吃完的腊肉皮,熟透的土豆浸了调味,滋味实在是鲜。

狗蛋儿光吃土豆都要吃饱了,谢非羽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肉,一点点肉不知不觉被他全吃光了。

调味的香葱跟香菜都被吃完了,狗蛋儿扒拉完最后一点米饭,肚子饱饱,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