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他们并不需要特意守岁, 从外头回来,谢非羽就没肯乖乖睡觉。
大床宽敞,被窝暖和。
泡了脚之后身体暖暖的, 谢非羽帮小哥儿擦干净脚,将人抱在床上。
灯没熄, 一步步慢慢探进床上。
很少这个时候才上床, 两人精神振奋。
谢非羽一下子揽住了幸经云的腰, 在他肩颈上一阵嗅吻。
幸经云穿着宽松的白色里衣, 丝绸,顺滑清柔,太丝滑了,在他闭着眼睛任男人啄吻时, 衣裳不知何时没了。
所幸被窝还是暖暖的, 屋子里也生了暖炉。
男人的呼吸越发急促, 连吻都用上了劲, 磨人地颈脖上啃出一串牙印。
除了那个时候, 他再控制不住自己也知道收着力,幸经云闭着眼睛扬起脑袋, 还觉得有点舒服,像小猫咪潮湿的□□。
不过没多久, 呼吸渐沉的男人就将他压到身下去。
舔了舔舌尖,给他一些喘息机会,很快又压下来。
刚才还隔着一层衣料,此刻完全相贴。
幸经云被男人炙热的胸膛烫得微微一颤,情不自禁轻哼出声。
没什么比冻手指的大冷天,一句温热的躯体来的舒服。
幸经云自己贴了上去。
轻轻啄吻男人精致的锁骨,起伏的胸肌, 圈着男人紧窄的腰,一路游上脊背,肩背宽阔,肌肉紧绷。
好像比去年这个时候还更结实些。
等他进来时幸经云浑身都颤了一下,咬着的唇松开,主动凑上去吻男人的唇。
连绵起伏的鞭炮声中,幸经云手指插进谢非羽的发缝间,吻得激情。
刚开始的进展温情,幸经云反将谢非羽推下去。
他拥有一定时间的主动权,等把人撩拨得无以忍受时,他就会被反主为客。
烛光摇曳。
去年他们买的那个盆栽开春就枯死了,现在就剩个树叉儿在那里。
但也没丢,就这么摆着上面挂着吊穗。
门窗都关着,夜深人静,吊穗在轻轻摇晃。
床榻上的人不知疲惫做着单调重复的事情。
幸经云的唇被堵住,推着男人的肩膀,神情恍惚。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在干什么呢?
哦,他们去镇上,谢非羽说要娶他,他看上了一套漂亮的婚服。
后来这个男人将说过的话一一践行。
不过将来要做些什么,他却没告诉他的。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开心,虽然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凑过来,在磕磕绊绊中咬了一口男人的嘴唇。
“你都不告诉我……嗯嗯嗯……什么、都不告诉我!”
越想越气,虽然很舒服,但还是忍不住去推他。
正上头的男人一下子攥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幸经云累得脱力,好不容易将手从他手中抽回,喘息道:“不、要了!”
谢非羽额上青筋突起:“别啊!”
低低喘息两下,动作慢了下来:“怎么突然不要?很难受么?”
“难道是怀孕了?”
幸经云脸羞得通红,打了他一拳:“胡说什么!”
“这不是挺久了么?”
“你什么也不跟我说,我就是单纯不想,怎么了?”
谢非羽沉默了一阵,正埋头苦干,被打了一下,咬着幸经云耳畔道:“你想听什么?”
幸经云哼哼唧唧,根本说不出话来,但他也没等他问:“你不应该都知道了么?我也没有特意瞒你,再说,我敢瞒你吗?”
“你是想知道我考试一事么?我是真打算考试,并不想那么快回京,我们可以慢慢来。”
幸经云迟疑道:“你爹、他就不急么?”
“急什么?他恨不得我晚些回京,最好在他快要死的时候上前听封。”
“为何?”
谢非羽被他逗笑了,捏了捏他鼻子:“他这种人心思深沉,我在京,他不得担心我谋他权夺他位。宝宝,你不是见过他吗,你有什么感觉?”
幸经云脸蛋烫烫的,想起那个莫名其妙上门讨水喝的老人。
“我觉得他挺好的呀。”
“哦?”谢非羽意外的挑眉。
“他好像不嫌弃我?”
谢非羽眼睛皱了皱:“他敢嫌弃你,不然他唯一的儿子也不必要了,江山拱手让他人吧。”
幸经云:“……”
一句话把幸经云逗笑了。
谢非羽道:“你知道我们也是平民出身。”
幸经云点了点头,本朝新朝,谢非羽他爹是开国皇帝,原先的身份也就是普通平民,这是众所周知的。
至于谢非羽他娘,当朝皇后,已经逝世。
皇帝子嗣不丰,一根独苗。
后宫三千,独苗一根,还是老来得子。
幸经云心里明白,可能皇帝并不是什么嫌不嫌弃他,而是觉得自己儿子随便带个哥儿姑娘回去都无所谓。
他看了不少话本,什么皇帝随便宠幸女人哥儿,生了儿女,带回宫,随便封个公主皇子。
“那你以后……”他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
想问他以后会不会也后宫三千,跟那些达官权臣联姻,然后……
没给他继续胡思乱想的机会,谢非羽道:“你还记得你带的凤冠么?我娘在世前给我未来媳妇做的。”
“嗯?”幸经云愣愣的眨眨眼睛。
谢非羽又捏捏他鼻子,懵懵的好可爱:“你不会不知道,这凤冠是谁派人送给你的吧?”
谢非羽心痒难耐地亲了亲他,感慨道:“说不定我爹最喜欢你呢,像他这种疑心特重的老头,就你没有任何身家背景,不会有外族霍乱的危险。”
幸经云呆呆的眨着眼睛,他是想到这些,但不敢相信,更不敢确定。
就在他被砸得懵懵的的时候,谢非羽来了一句:“我们最近要小孩吗?”
“嗯?”幸经云尴尬道:“不、不急吧?”
“嗯,我也觉得,那我以后得注意点,要也得到京城后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