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导。

在外人看来，能够自创出那种战斗技巧的他，足够聪明，而在他自己看来，拥有着系统的自己更不需要他人来循循善诱。

然而……

既然如此，选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因为你跟我，很像而已。”

绯羽生微笑回应道。

“很……像？”

蝴蝶忍歪了歪头。

“是的，很像。”绯生羽走到了少女的身侧，缓缓地开口：“我知道其他的柱，或多或少都有着特殊的能力，特殊的体质，比如说之前的那位恋柱——她就拥有着超出正常人六倍的力量。”

“而你没有。”

他虽然一直呆在蝴蝶屋里，但也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从那几个小姑娘，那名为神崎葵的少女的口中，他也确实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而这，也正是他如今，做下选择的理由……

“你所依靠的，是自己的知识，毒素也好，医学也好，就体质而言，你只是个普通人，再普通不过的人，你的力气甚至不足以让你去斩断鬼的脖颈，纵使是用上了呼吸法，对上强大的鬼也同样如此。”

“但是你通过运用知识让自己成为了【柱】……”

“而我，没有天赋，也希望能够像你一样……”

“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凡人之身……”

“凌驾于怪物之上！”

以凡人之身……

凌驾于怪物之上！

绯生羽所述说的，并非是虚假之语。

系统什么的，不过是辅助而已，他从来都没有忘却自身的本质，相比起那些天赋异禀的人，比起那些各有特异的，真正的天才，他自身也确实显得非常的脆弱。

——只是个凡人而已。

但，凡人想要超越怪物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类最强大的，从来都不是蛮力，而是……

智慧！

是知识！

这是他身为一个现代人的认知。

看着眼前的少年认真的话语，看着他的眼中透出的，坚定，蝴蝶忍微笑的嘴角缓缓地落下。

笑容……

第一次收敛了。

这种感觉，明明并不相同，但是却让她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上一任的，已经死在了鬼的手中的【花柱】。

他们……

都坚信着自己所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