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味道？

恶鬼猩红的眸子猛地一缩。

眼前的绯生羽，影子突然变化，从人，变成了一颗树。

而它此刻……

却也正抓着那树干！

寒光，从脑海袭来，一瞬间的危机，一瞬间的刺痛，令得它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但是，利爪扣入了树干之中，竟然一时之间，拔不出来——

嗡然一阵。

刀光划过脖颈，血液飞溅。

惊愕。

更带着不甘。

但已然无用——

伴随着一声怒吼，一声惨叫，绯生羽收剑入鞘。

黑色的羽衣飞扬而起。

“论障眼法……你可比不过我！”

他看着仍然被树木束缚着，扭曲着，颤抖着的鬼的身影，缓缓地开口。

从一开始，他就看透了眼前的恶鬼的伎俩，于是将计就计，便也运用着空之呼吸，扰乱了对方的感知。

虚虚实实，谁能堪破？

或许有人能，但也绝对不是眼前的恶鬼。

——若论迷惑的战术，谁又比得过，拥有着【空之呼吸·镜花水月】的自己？

第二十章 见雪，见血，修行

事实证明，绯生羽对于【空之呼吸】的运用，确实比起【雾之呼吸】，要更加的得心应手。

——镜花水月。

虽然只有一招，只有一式。

但却也可以融入到每一剑之中——

当然，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幻剑·镜花水月”能否对更加强大的鬼产生作用。

但，哪怕只有一丁点的作用，一丁点的扰乱感知的能力，也足以在战斗之间，起到关键性的，决定性的作用！

没有弱小的能力。

只有弱小的使用者。

一切，只在于自己如何去用。

心中思绪转动。

哗啦一阵。

狂风吹扬起了漆黑的羽织。

收剑入鞘，绯生羽安静的看着那恶鬼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化作黑烟，融化消散，却也缓缓地低下了头。

静默。

并未去践踏。

他知道，恶鬼，曾也是人，甚至很多，都曾只是普通的、安居乐业的人，只是因为被鬼之血所控制，而忘却了过去，陷入了狂暴嗜血之中。

既为恶，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死亡，对于它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