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消失在夜晚的喧哗中。

再看看天空，几朵乌云悄然飘过，点缀在圆月上似乎形成了一张笑脸，隐约有种讥讽的感觉。

卓一凡眨眨眼再一看，乌云已经飘走了。

卓一凡刷完手机信息，发现班车竟然还没来，便无聊地在路灯下摆弄着影子的形状。

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姿势，卓一凡突然感觉自己身下的影子一下子延伸到无限远的地方，与某种飘荡的什么东西融为一体。

他吓了一跳，有些惊悸地抬头猛看，才发现只是件在风中摆动的连衣裙罢了。

难道是工作太拼命反而神经衰弱了？

不过说起来最近世道真的是不大太平，各种凶杀案的曝光次数水涨船高，连邪教也三天两头就取缔七八个，好像所有人一下子都变得非常冲动。

本来就生产连环变态杀人案的国外更是人人自危，相关案件多到连当地新闻的头条都抢不到了。

不过，反正也是天高皇帝远，不关几个升斗小民的事。

卓一凡摸摸脑袋，登上了迟迟来到的公交车。

公交车上人很少，一个个座位都空着，但卓一凡总有种憋闷的感觉，让他犹豫了片刻，才找了个最靠门的地方坐下来。

车上有一个眯眼睡去的老太太，一个沉浸在耳机音乐中的时髦青年，还有带着孩子的妇女，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的脸都埋在了阴影中有些诡异。

就连司机也被高大的座椅所挡住，好像无人驾驶的一般。

不过卓一凡怎么说也是杀过兔子剖过尸体的医生了，累的时候甚至会在解剖室里睡觉，胆量总还是比普通人大上许多，在诡异的氛围中很快陷入了半呆滞的休息状态。

窗外的街景很快变成一串模糊的流光，好像走在一片黑暗的隧道里，又好像在通过某个巨兽的肠胃。

就在肠胃蠕动一下的刹那，卓一凡一个激灵，发现车已经到站了，赶忙下车。

身后，始终无声无息的公交车在发动机咳嗽般的汽鸣声中远去。

卓一凡走过黑暗走廊中唯一的一盏路灯，再次想起了那一夜发生的一切。

他伸手在灯光下摸索，似乎还指望能寻找到什么温暖的触感。

他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一切突然间完全被黑暗吞没，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身周这一片光明以及有限度的黯淡阴影。

水草般的深邃黑暗从阴影外探进来，一点点地在路灯外打转，整个形体逐渐清晰起来，灯光下映照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