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浅柔这么想着的时候，那双死气沉沉的嫣红眸子忽然抬了起来。

招摇的风雪中，好像出现了女人的身影。

魔气肆虐，这风雪比之前更加狂烈。

吹得女人那袭曳地的艳红长裙好像都要扬了起来，就像是斗篷，亦或者是围巾。

露出两条纤修素白的长腿。

君浅柔握紧了手中蛇剑。

她看着那个明明刚刚才被自己杀死的女人，踏着坚定而又缓慢的步伐，顶着风雪，站定在自己面前。

酒馆老板娘抬起头。

她拔起了那柄插在雪地中的黑色长刀，然后慢慢地……将刀尖指向了君浅柔。

“我是来阻拦你的。”

君浅柔的神情很冷，“身外化身？”

“还是金蝉脱壳？”

“也许都有可能呢。”墨淑露出了一副相当难看的笑。

被人杀死……总归不是什么友好的体验。

但——

她必须站在这。

“你能拦得了我几次？”君浅柔有些不耐，“只要我想……”

“你根本拦不住我。”

“不会的——”酒馆老板娘笃定道。

她扬着雪白修长的脖颈，“师父……是骄傲的。”

君浅柔的神情滞住。

“我不是你师父。”

“我知道-”黑色的……泛着点暗红的刀尖坚定不移地指向了君浅柔。

君浅柔看着面前的女人。

这一次，她没有先手。

握着那柄长刀，墨淑轻轻向君浅柔点出了一指。

指风如罡，世界的光线好像都在酒馆老板娘点出那一指的时候黯淡了三分。

一道星雷贯向了君浅柔。

这一次……是指法。

面对这完全不同的攻击，君浅柔只是再次挥剑。

不论墨淑手里面握着多少种法理，握着多少种道……她只还以一剑。

她有些悲哀地看着面前踉跄倒下的女人。

这就是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

就像是……当年在挥出最后一剑前的楼兰，和瑶台之间的差距。

“奇怪……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只是——

招摇的风雪中，再次出现了女人的身影。

酒馆老板娘抬起头，她笑得勉强，却又笑靥如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