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丝丝的吐露着蛇信，妖冶的黑眸里弥漫着点点漫不经心。

商旸笑了声，勾起的笑容里掺杂着莫名的愉悦和看好戏的意味：“那就更有意思了。”

这下不用猜，他能断定小家伙并不知道这事。

否则在刚刚的战斗中，就不是单方面的被他压着打，又或者狼狈的防守和笨拙的尝试进攻手段了。

“不过我不明白，既然你在，为什么你不亲自指导教授她，还要她自己从头摸索？有领路人，总比抓瞎好吧？”商旸真切的疑惑道。

“雄鹰教会雏鸟学会飞行的方式是直接将雏鸟从悬崖上的鸟巢里推下去，是死是活，全在它自己。”黑面低下头，黑眸里浮现出深沉的情绪，“她未来的路还很长，甚至可能会举步艰难。”

“现在积攒一些经验总是好的。”

闻言，商旸审视地盯着谜语人的黑面。

黑面也不在意，横抱起人的她当着商旸的面转过身，抬步走向偏殿的出口。

商旸看着那半透明的赤足，眉梢微挑，在黑面快要走到偏殿门口的时候，突然开口：

“所以，你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

黑面脚步一顿，然后继续朝前走，没有回答商旸。

第653章 下一个目的地

商旸的喂招指导一直持续了四个多月。

这期间，除了挨打就是打坐调息，除了偶尔口渴会喝点水外，唐穗几乎是无进食。

于妖族而言，进食可有可无，大多时候猎食和吃饭都是为了增长自身能量或单纯吃个饭。

像是修仙中的修士，实力到了一定境界后可辟谷，不再吃五谷杂粮。只要体内的灵力不枯竭，就能一直维持饱腹状态。

如今的杀戮之都空气中流溢着浓郁的妖力，是天然的温养摇篮。

同理，沐浴在充裕能量中的唐穗也不会感到饥饿和口渴。

当唐穗终于脱离被动挨打，变成主动进攻，将商旸黑色的细鳞都打得皮开肉绽，划出不少裂口后，商旸才停了这场漫长的磨练。

“不错，你对力量的掌握已炉火纯青。我没什么再教你的了。”

赤红的妖力覆盖身上血肉翻腾的鳞片，像是史莱姆粘液般缓慢的渗入被划出道道深痕的伤口中。

不过十多秒的功夫，商旸身上的伤口就凝缩成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再被收紧的黑色鳞片一遮，若非他身上的黑鳞部分被染成了更深的颜色，一点看不出来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