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交叠,些许苍白容颜,显出几分儒雅修涵,喝茶,看书,不抬一眼。
简轩仪动动砚台,挪挪钢笔,凑了过去,“席叔,我中午才从山下上来的人嘴里听到您出事。”
席城扫了眼翻书的佣人。
佣人稍微走开,他才缓缓抬起眼眸。
“突发事件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办,“简轩仪是难堪的,“还是那帮人紧急启动救援搜索,也多亏您自己找到下山的路,总之您没事就好。”
他开口,“我会跟你爸说,以后在外的休闲场地,任何一处你都不准再私自去。”
简轩仪诧异他这般阴霾的语气。
席城把支书架扫开,侧身去拿烟,简轩仪给他拿了,又说,“不好抽烟吧……”
他不敢多讲,那人已经点了,看得出来的几分情绪,斥道:“学哪家的小混混,谈了女朋友就吆五喝六往外带,你阔气,你负责到了每个人的安全吗?”
简轩仪被训,脸色难看。
心说他好端端来探望,被蛇咬的血也冷了?这么大脾气冲过来。
“我自知有错,”他一身的骄傲,再训就挂不住脸了,绷着讲道:“何阿雅突然离开谁也不知道,山间索道事故屡有报道,无从料觉,我已经向何阿雅的爸爸道歉并承诺会跟进这次事件的赔偿。”
席城弹落烟灰,面无表情。
事故?他从来不相信事故,冲他一人来就好,为把他弄死连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这次不查清不剥对方一层皮,他难消恶气。
简轩仪讨了个没趣,见他不欲多言,也作退,想起什么又讲:“对了,阿叔,何阿雅问我要了你的联系号码,我给了。许是她醒来没见着你,想道谢,那个女孩做事认真,准会给你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的。”
见他蹙眉抽烟,不做声响,不晓得到底听见没。
懒得热脸贴冷屁股,简轩仪挂着小帅脸下楼去了。
…………
阿雅心慌坏了自己落了两天的功课,第三日何敬国问她撑不撑得住。
马上就要第二次月考,阿雅坚持出院。
上了一天的课,她有些跟不上节奏,心情不太好,放学回到家中,才有时间细想如何跟那位叔叔道谢这事。
打电话么,莫名的有点紧张,思来想去,还是短信好了。
又斟酌地打了几遍草稿,才给发过去。
她终于安心,露出笑颜,卧室外面的月亮挂着,映着书桌上伏案写作业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