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思及等闲大罗金仙难破自身防御,自己出去也能为四小只赢得一丝喘息之机。若那人真起了歹意,也可通过造化空间去找文梓大哥求救,想必也来得及。
“你们且在此等候,莫要惊扰了你们大师兄。若未得我的号令,切莫擅自出阵。”水烛嘱咐了几人一句,便手持柳枝,小心出了法阵。若非他自身太过面嫩,自行隐蔽修为之下,大罗金仙也难探他的深浅,倒是能唬住对方。
“贫道南极,见过小道友,还望恕扰驾之罪!”那老者见对方不过面相十四五岁少年,倒也不曾小觑,依旧诚恳致歉。原来这老者正是元始天尊座下弟子南极,论起来文梓还该称呼一句师兄。
这层关系水烛却不曾听文梓提起,自然也不能认出对方。虽见面前老者神态和善,一时仍旧不敢过分松懈,犹自壮着胆子扯起大旗:“贫道水烛,忝为上清门下左护法,见过前辈!”这话倒也不完全是诳语,以他的经历,若非怕说的太过对方不信,自称道祖门下也使得。
通天师叔门下什么时候有的左护法?听得水烛此言,南极一时有些怀疑人生,“道友所言上清,可是昆仑山三清之一的通天道人?”
三清威名在今日之洪荒果然好用,水烛微微一笑,“正是我家教主。”
南极略感无语,他也是在突破大罗金仙境界之后才下的山,那时师父他们突破准圣也不过百年时间。可不记得自家师叔什么时候成了教主,还找了这么个少年做了左护法,直言道:“那是贫道三师叔,却是不曾听他提及道友!”
“啊?”水烛一时无言,不知是否真就这般巧合,他倒是曾听冥河前辈提及,玉清、上清二位门下皆已收下大弟子,“道友是元始前辈门下?文梓是我家大哥,道友可曾认得?”
南极这才恍然,原来是文梓师弟那边的关系,难怪两下相见并不认识。自文梓先他一步突破大罗之后,他与多宝二人便被刺激的相继闭关,倒是与师弟久未相见。前些时日自己突破大罗出关,师父他们也只是言及文梓师弟正在不周山中寻找机缘,并未详谈境况。
一时笑道:“你原来是文梓师弟的兄弟!我方才还在纳罕,师叔门下何时立了左护法。我正是玉清门下弟子,倒是同文梓师弟许久未见,下山之前曾听师叔他们提及,文梓师弟正在不周山中悟道,如今可是已经回返?”
水烛见其言及文梓大哥,语气熟稔,不似作伪,倒是不再怀疑对方所言,坦诚道:“我自大哥去往紫霄宫前就已外出,倒是未曾得知大哥近况。贫道此前不知道兄来历,一时诳语,让道兄见笑了!”言语之中颇有几分尴尬,不想自己拉虎皮扯大旗,被熟人撞了个正着。
“哪里!你我二人素未蒙面,此番乍然相见,道友谨慎些也是应当。”南极哪里会为此事嘲笑于他,更何况此番相遇之初,还是自己新收坐骑欲行冒犯之事在先。
他指向犹自跪伏一侧的梅花鹿,说道:“这孽畜,原本也是一山中灵兽。前些时日我行至一处山明水秀之地,见草木蔓发之景,略有感悟,就地闭关几日时光。不想它正于山中觅食,疏于防备之下,竟被它将冥河前辈赐下的九品业火红莲给嚼吃了!
业火攻心之下,它竟被蒙了三分心智,欲行癫狂之事。我本欲将其正法,却又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下手,毕竟此事也有我的过失。若要纵其归山,又恐其心智蒙蔽之下,再生祸端。无奈之下,只好将其带在身边,做个脚力,一来消耗它的精力,二来也能磨磨他的性子。等回返昆仑之后,还要请师父出手,还其清明。”
“原是如此,难怪这小鹿身为山中精灵,身上却有一股暴戾之气。不过,若其能度过此劫,未必不是一场造化!”水烛了然,又笑道:“此前这鹿一阵狂奔而至,倒是将道兄的四位师侄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