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份老实，搭了过路的客运班车，终于抵达蓉城。

牢记经验和教训，金牙齿去了上一次住的招待所住下，不敢再多事。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皮鞋批发市场，准备进货。

进货前，他怎么也得去找那一家皮鞋厂说道说道。

就是上一次鱼目混珠给他弄些y货皮鞋的那个厂子。

这个皮鞋档口里冷冷清清。

这年后，许多档铺还没开，生意冷冷清清也正常。

此刻，也就只有老板娘一人站在那儿，拿着个鸡毛掸子在掸灰尘。

金牙齿进了那家皮鞋批发部，冲着那老板冷哼：“老板娘，你没名堂啊，居然皮鞋给我以次充好。”

老板娘回头，看见进店的人，认出了他。

虽然金牙齿只来这儿进货一次，但他那两颗大金牙，太有辨识度了，见过一次后，就让人记忆深刻。

“哟，金牙兄弟。”老板娘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我火气大？”金牙齿冷哼，不用老板娘多话，自己拉过店里面的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上次发给我的那一批货中，你们夹杂了好多双y货皮鞋， 以次充好来蒙骗我，还不让我发火？我没带人来闹事，已经够客气了。”

老板娘眨巴眨巴眼睛：“金牙兄弟，你这话，说得有些无凭无据哈。你说我以次充好，这得有证据吧。”

证据？

金牙齿气得想咬牙，可又怕有损他的大金牙。

年前的时候，他倒是想，提着那些y货皮鞋过来找这家店的老板算账。

结果，那些皮鞋最终都卖出去。

“金牙兄弟，你也别气恼啊，这真要是发错货了，你把货给提拎回来，我帮你退换就是了，需要这么火气大吗？”老板娘笑嘻嘻的说，又转身，给金牙齿倒了一杯茶：“来来，金牙兄弟，这是我泡的罗汉果茶，清热润肺，你喝喝润润嗓。”

“别跟我来这一套。”金牙齿心中无名火腾腾的：“以为我现在没有货，就没证据了，你就可以不认账了？”

老板娘继续笑道：“金牙兄弟，我这也不是不认账啊，我们厂，高中低档各种皮鞋都生产，工人们忙中出错，给你装错了货也正常。我们这开厂做生意，也是要跟你们保持着长期往来，不可能只做一锤子买卖对吧？真要装错了货，你把货拿回来，我给你调换，决不拉稀摆带的。”

这话说到这儿，金牙齿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