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有些惊讶。

“上古凶兽朱厌，果真名不虚传，”冰犀妖皇连声惊叹，“在炼体之路上，它走了太远太远，已然超出尊者层次，或许有一天，它能以炼体之道成为传说中的界尊。”

“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收获也不小，”鳐皇说道，“朱厌气息磨杀血脉的同时，也让血脉更加精纯凝练，可惜咱们都没能领悟点阵法门，否则凭借朱厌气息，或许能更进一步，将肉身提升到九品。”

妖族血脉的极致，便是九品。

但这世间，几乎没有一头妖兽可以走到那一步，如白毛猿皇、神乌妖皇乃至千宝山的妖皇祖师，肉身都停留在八品层次，只是有强有弱，最强的已然接近八品巅峰，最弱的仍处于八品初期。

反倒是虚空生灵，潜力更加恐怖，只要吞吃足够多的生灵，就能迈入九品，甚至尊者境。所以世人都认为，妖兽跟虚空生灵只是外表相似，其本质截然不同。

“朱厌气息竟有这般效果，”神乌妖皇眼睛微亮，“等有机会，本皇也去走一走。”

“神乌前辈就不必尝试了，”顾修云摇头道，“你的肉身以蜃气为根基，虚实不定，跟朱厌不是同一个体系，墓地空间的气息对冰犀、墨毒三位有效，却影响不了你。”

说着，虚空中凝聚出一道虚幻的人形身影，正是白空泽。

“贫道这具异兽分身走的也是虚幻路线，跟神乌前辈有异曲同工之处。”

四位妖皇瞪大眼睛，盯着白空泽瞧了好几眼，才平定心神，“大祭司居然有三具分身？莫非是传说中的双生石？”

“在下早年曾无意中进入时空殿主人留下的秘藏空间，侥幸通过考验，得了块双生石。”顾修云解释道。

咕噜！

四位妖皇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异兽真身……对修行者来说，比任何修行宝地都珍贵无数倍。

上古异兽都有自身擅长的神通，再加上人族的悟性，修行路无疑会顺畅许多，但双生石乃世间最顶级的奇珍，真意境大能也求之不得。

此外，双生石只对真意境之下的修行者有效，四位妖皇汲取海量本源之力后，意识早已蜕变，双生石不足以承载他们的意识。

“难怪大祭司能在短短千余年内领悟空间规则，这具异兽分身，擅长的是空间神通吧！”神乌妖皇说道。

白空泽虚幻形态下，连九品祖师都未曾察觉，可见空间手段极为可怕，远远超出了规则层次。

“的确是一头空间类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