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野了，我方野一个刑警出身，我能不知道什么样的口供才能成为证据吗？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要让你回忆一下那个被你遗忘的女人而已。”

说完。

他朝着阿皓看了看。

阿皓转身，从椅子的后面，拿出了一张巨大的相片，捧在了自己的手里，那是一张遗像，杜瑾的遗像。

遗像上杜瑾年轻漂亮，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那张青春且清纯的脸，让人看了很舒服。

杜瑾是没有遗像的。

因为这么多年，谁都以为她跑了。

虽然大家心里有的时候也会生起她是不是已经死了的猜疑，可那终究只是猜疑。

看到杜瑾的遗像。

李竹鸿就把眼睛给挪开了。

很显然，他并不想直接面对这张脸。

“李主任，对于这个女人，我想您应该很熟悉吧？”

方野问道。

李竹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当然熟悉，如果不是她，兴华电池厂就不可能倒闭了。”

“对，如果不是她，兴华电池厂就不会倒闭了，可是，她又是为了谁呢？”

方野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她去啊。”

“我问了，她说因为你。”方野说道。

李竹鸿脸上出现了愠色，猛地抬起头，可是眼睛很自然地就看向了杜瑾，又不自觉地将眼神压了下来。

看来，他是无法面对杜瑾的。

“方野，你要扯淡的话，也稍微花点心思好吧，她都死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说是她告诉你的，你是不是当我傻？”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杜瑾已经死了？”

方野问道。

这个话一问。

李竹鸿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对呀。

一直以来，杜瑾都是携款潜逃了，谁都没说过她已经死了啊，这样一来，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李竹鸿马上解释道：“我是说她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十几年过去了，音讯全无。”

方野知道他在搪塞。

从阿皓的手里。

接过了两张照片。

他举起了其中一张，伸到了李竹鸿的面前。

这是一张井盖的照片。

就是那种很普通的井盖，正是当年朱发财盯上的井盖，也正是因为他要把井盖偷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