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客户是一个小女孩，依旧是面色红润，一副圆滚滚的样子。

她的父母牵着她过来拿药，女孩满脸笑容，可是她的父母眼里却是肉眼能看见的哀伤。

之后一直到下班点，苏北都没有再开张。

“集合集合！”

秘书的扩音喇叭又响了起来。

大家都站的笔直，盯着张总的方向。

“今天大家的业绩怎么样？挨个汇报！”

“取药53人！订药20人！”

“取药41人！订药32人！”

......

很快就轮到苏北。

“取药2人！订药0人。”

苏北靠着椅背，慢悠悠说道。

瞬间，员工们议论纷纷，办公室里一阵嘈杂。

张总脸色难看，沉默了半晌。

“你，今天留下来值夜，门口保安亭。”

压榨！

不过想到自己在公司还能到处转转，苏北也没有提出抗议。

徐凯满脸沉痛地拍了拍苏北的肩膀。

“节哀。”

不出意外，所有的选中者都是业绩最差的那一个，大家都被分配到了保安亭守夜。

等大家都离开后，苏北悄悄溜进了隔壁大楼。

刚走进去，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就萦绕在苏北的身边。

“这什么破地方啊，这么阴间！”

苏北皱着眉，看着面前一道道凹凸不平的大铁门。

“该吃药了。”

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紧接着就是下楼的脚步声。

苏北连忙躲在大楼外，从旁边窗户缝隙看去。

只见一个老人佝偻着腰缓步走下楼梯，整个人被一个黑色的斗篷覆盖，看不出身形。

苏北看向他手上的药，居然就是公司的那种药！

难道说，这栋楼里住着的都是病人？

“谁？”

苏北不小心踩到了塑料瓶，被老人听见了。

他悄悄躲在了围墙后面，老人出来张望了一番便离开了，但是却将大楼的大门和窗户都关上了。

苏北只能回到小小的保安室啃着大白馒头。

对，这个馒头就是张总给他的值夜晚饭......

蓝星上，大家看着自家选中者啃着大白馒头，坐在四面漏风的保安亭里，都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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