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亭序心中的郁结好像因为少女轻声哄着就消失了一样，他纠结了千年，善人格和恶人格不停交战，不停让他毁灭这个世界。

他原本以为他会在这无妄深渊待到天荒地老，直到神魂泯灭。

嘴里蔓延的甜味，好像让他浮躁迷茫的心沉淀下来了。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她到底……做了什么。

席亭序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下眼睑，柳絮以为他睡着了弯着腰看他，结果发现对方眼眶似乎有泪。

她捂着嘴悄悄退后一步，啊呀……她给他惹哭了？不能吧，她刚也没打他啊。

柳絮往旁边站了点对着墙壁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脚下魔气都快凝不成了，她左摇右晃，魔丹刚结出来，她修为还不是很稳固。

那边的席亭序也反应过来了。

脚下一松，柳絮就站稳了，她狐疑的瞥了一眼垂着眼眸装睡觉的席亭序：“你人还怪好嘞，不过能不能先把正事做了。”

席亭序有些生气：“上面的人就这么重要？怎么，你相好的在啊？”这种类似吃醋的语气，席亭序都没想到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什么相好的，都是我的师兄弟妹们，你不想早点出去？”柳絮奇怪的看了眼席亭序。

“……也没那么想。”席亭序小声嘟囔，解开这个封印他神魂就会回到身体里，到时候他不知道这人在哪儿，他怎么找她？如果是灵契的话……

随后又一顿，他为什么还想再见到她，还产生了要与她签订灵契的想法。

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说服自己只是想看这个人撕开她伪善的面具而已，但想签订灵契的想法他实在找不出理由，索性忽略了。

席亭序声音平缓：“我的神魂是镇着这无妄深渊地下的妖兽的，就算放了他们出幻阵他们也不可能躲过这些妖兽的袭击。”

柳絮不耐烦，也不说话，就双手抱胸单脚不停的在空中点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也没说他们身上都有传送玉牌的事，不过她猜这人应该也知道。

柳絮没理他，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心理建设结束完就解开了幻境，整座山头开始抖动起来，从上面落下来许多落石。

柳絮上前一步手放在席亭序脑袋上面，席亭序看她：“你干什么？”

柳絮一愣：“不知道，身体自己动了，应该是怕你被石头砸？”

她人设是这样的吗？柳絮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她是那种，性格很平淡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