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手电的。

“陈阳，你怎么来了？”

果然，华航的声音从前方传了来，但是他的声音却有些异样。

换作一般人，可能觉察不到其中的变化。

但是陈阳却看出来一点不对劲，华航说话的时候，身体没有动弹，一直背对着他。

陈阳又看向了华航手电筒照的方向，他此时站在柜台旁边，手电筒对着地面。

地上一片狼藉，还有一滩红色的血迹。

陈阳不动声色的道，“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陈阳话音刚落，就看到华航手上的手电筒抖了一下，角度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动了起来，很快就出现了一只手握着枪的黑影。

陈阳早就怀疑华航那边有问题了，看到这一幕，哪里还不明白，华航被人用枪指着了。

杀手已经跑掉了，那就只剩下马贤了。

“一群白痴！”

陈阳心中有点无语，周玉龙蠢就算了，找的两个杀手也蠢到不确认马贤到底有没有死透？

换作陈阳，哪怕马贤躺在地上装死，他也要在心脏和头上补两枪再说。

这个华航倒是机灵的很，知道调整手电筒照射的角度，用地上形成的倒影来提醒陈阳，马贤就藏在柜台后面，正用枪指着他。

陈阳瞟了一眼地上影子的角度，马贤显然是坐靠在墙壁上的，这说明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那两个杀手虽然没有确认马贤有没有死透，但想必是给了他几枪的，所以才头也不回的跑了。

陈阳又看了看地上，发现那里的血在不断的增多。

按照这种失血速度，马贤估计只剩下一口气了。

陈阳脑海中快速思索了起来，他现在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马贤失血过多，自己挂了就行了。

但是华航又被枪指着，马贤搞不好在临死之前，会拉个垫背的。

正当陈阳考虑要不要卖掉华航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认得你的声音。”

陈阳听到马贤的声音，他眼中顿时寒光一闪，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听出来自己的声音了。

还有刚才华航叫了自己的名字，马贤那天在李诗家里的时候，也听到过李桂芳叫自己的名字。

这两项加起来，足以让马贤作出大胆的猜测了。

“你是......”

陈阳没等马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