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一道看不见的线，隐隐拉扯较量。

几秒后，到底是宋问盏先败下阵来，她侧开了视线：“那我先……”

宋问盏刚开口，下颌便被攫住，商则寒的目光从她闪躲的眼睛上，逐渐往下，停留在她的唇角，语调不紧不慢：“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就不是以这种方式问你。

宋问盏脑海里莫名想起了某个晚上，那几个致命的问题。

她微微笑了下：“商先生说得对，我可以走了吗。”

商则寒再次没了声音，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重新对上她的视线。

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和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让宋问盏直接愣了下，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商则寒微微俯身，一点一点朝她靠近。

宋问盏睫毛忍不住颤了颤，就在她以为他要吻下了两个字：“可以。”

宋问盏：“……？”

两秒后，她反应过来，连忙转身拉开车门就跑。

商则寒手还悬在空中，唇角淡淡勾了下。

宋问盏憋着一口气上了二楼，正好看见那辆劳斯劳斯离开。

她隐隐咬牙。

一肚子的无名火。

坐在画框前，宋问盏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画笔。

没画一会儿，她又停了下来，反复琢磨着商则寒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商则寒是想告诉她，别总是轻易撩他招惹他，他不是不会这些手段，只是不想而已。

宋问盏觉得有道理，虽然外界瞎几把传商则寒不近女色，但像是他那样的男人，从来不会缺女人，都三十一了，感情史只多不少。

这时候，手机响起。

宋问盏垂眸，是唐棠打来的。

她划动屏幕接通：“怎么了。”

电话那头，唐棠的声音很保守：“你……还好吧？”

宋问盏调着画板的颜色：“我挺好的啊，对了，秦云呢，他怎么样了？”

唐棠道：“他还好，轻微脑震荡，手臂骨折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大碍，昨晚就已经出院了。”

“没事就好，商尧可能会去找他的麻烦，你帮我看着点，有事立即给我打电话。”

“行。”唐棠还是不太放心她，“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来找你。”

“你今天不排练吗。”

“下次演出还有一段时间，排练什么不排练，老板都发不起工资了，我当然要翘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