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雯扶着商老爷子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商老爷子压低声音道：“你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做什么，还嫌他最近遭受的打击不够多？”

商雯垂着头：“是我对不起他。”

商老爷子急促的咳道：“现在别说这些了，我看傅闻清这次是来势汹汹，你带着澄澄回巴黎吧，今晚就走。”

商雯皱眉摇头：“爸，我不走。你叫我回来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现在则寒又这样，我怎么能……”

“那是因为我没想到傅闻清已经这么丧心病狂了！”商老爷子身形更加摇晃，“他连傅书礼的那双儿女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商家？”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您怎么办，则寒怎么办？”

商老爷子沉沉叹气：“你要相信则寒，他能处理好这一切。”

商雯道：“这一切都是我种下的因，我不能……不能让他来承担这些。”

“你别忘了，你还有澄澄。”

商雯瞬间就不说话了。

商老爷子又咳了几声：“你回去收拾东西吧，别再耽搁了。”

……

季澄坐在病房里，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忽然间，门被人轻轻推开。

季澄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妈妈。”

商雯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走到她旁边坐下，低声道：“言言睡着后有醒过吗。”

“没有，他睡得很香。”

商雯道：“澄澄，我们明天早上回巴黎，你有东西要收拾吗。”

季澄一愣：“这么突然吗……”

“你自己说说，你那学都休多久了，还回去了。”

季澄皱眉：“可是言言还没呢，婶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商雯拢着她的手：“澄澄，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说话间，她又看向病床，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季澄叫了她好几声，她才收回思绪。

季澄道：“妈妈，我们就不能晚两天走吗？”

“你爸爸哮喘病又犯了，他想你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季澄坐上了前往巴黎的飞机。

她转过身看着商雯，疑惑道：“妈妈，你不走吗？”

商雯抱了抱她：“你先回去，你姥爷这几天身体不是很舒服，妈妈过几天再回去。”

她说完，就把季澄推进了安检口。

季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