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盏看见她们两个站在门口，也是一愣，随即轻轻把门关上。

商雯满脸都是担忧：“则寒呢。”

“他睡着了。”宋问盏道，“出去说吧。”

楼下的咖啡厅里，季澄坐在另一桌，远远的看着坐在角落的两个人，单手托着腮，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商雯皱着眉，再次开口：“则寒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宋问盏静静看着她：“您觉得呢。”

商雯听到她的回答后，整个人像是泄了力一般，肩膀抖动：“我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知道了，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的。”

“那您是这三十多年，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吗。”宋问盏不冷不淡的继续，“还是说，您之前一直没有想过，谎言也有被戳破的那一天。”

“这不是谎言！我……我也是为了他好，与其让他生下来就和我一起被人指责，不如……”

宋问盏道：“您为了让他不被人指责，所以才故意疏远他的吗。”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问题，商雯再也无法反驳，只能掩面痛哭。

宋问盏闭了闭眼，疲惫道：“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的人是他。”

商雯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傅闻清不会发现，没有人会发现……”

“那现在呢，您打算怎么办。”

商雯的痛苦的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见见他……”

宋问盏道：“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您还是回去吧，带着澄澄回到巴黎去，以后都别再回来了。”

“不，我不能把他扔下，傅闻清就是个疯子，我要是走了，他更不会善罢甘休。”

宋问盏淡淡道：“据我所知，傅闻清给您了两个选择是吧，您选好了吗。”

商雯猛地抬头，震惊的看着她。

宋问盏看了眼不远处无辜的季澄，继续道：“其实你已经做好了选择，你现在去见他，无非就是跟他说你的苦衷，你的不得已，然后呢，你要他原谅你吗？他原谅你之后，是不是就得开始处理傅闻清，善后这件事，那你就不用再受傅闻清的威胁了，你就不用再受到良心的谴责了。”

“不……我没有这样想过……”

“好，就当你没有想，那他不原谅你的话，你又该怎么办呢，等到了傅闻清给你的期限，你会愿意答应他的条件吗。”

商雯伤心欲绝：“澄澄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