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娜真的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疯子还是个傻子。“你如果这样随意杀人的话，就会引起公愤。”

“公众知道我杀的是什么人，也就没有任何的公愤了，愤怒的只不过是药犯罪的同谋而已。”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会面对……”

“我会面对那些好像比我更强的人我会面对整个地区，如同山一般的压力。会有人说我滥杀无辜，会有人说我凌驾于法律之上，会有人说我侵犯他人权。可是我想问问你了，你给我看看窗户外边。无辜者，人权，法律，这个地区现在还拥有这些东西吗。”

唐邪说着便看向了外面。杜琳娜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外面。

在一群瘾君子，酒鬼，小偷，暗娼中间你要想寻找一个无辜者的话，还真是有点困难。

“你想说的，无辜者他们的罪名，只不过就是应该坚定的死了而已。可是在这个地区不应该死于纷争的人，死掉的好像应该比这些人更多吧。我真是不明白你的人权定义究竟是什么。你的意思就告诉我，我应该公正的对待一个药贩。但是那个因为他贩药而染上药瘾的孩子是活该。别跟我说什么贩药是正当买卖，他们不配。”

杜琳娜哑口无言，一直沉默，半晌之后，她才说道：“可是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用一种，公众能够接受的办法……”

“容易，但是有意义吗？”唐邪问道，“公众接受的，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帮助。他们都不接受，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阻力啊。”

“总会有更多的人帮你的，只要你干的是正确的事儿。”

“那我需要先干起来再说。”唐邪笑道。“我干的事情是否正确，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知道你唯一的顾虑是什么，那些人看上去好像是很强大。他们会动用他们手中的权力和金钱，形成更深的压迫感。可是我想问问的压迫感来自于谁，总得有一个具体的人吧。”

唐邪笑道：“只要有了这个具体人我就杀掉他。”

“如果这个人是个好人呢。”杜琳娜问道。

“你对好人的定义是什么。”唐邪笑道。“如果说因为自己的某些言论而害死数百个人的好人，是好人吗？”

好人，坏人，这也涉及到人类的本性课题了，杜琳娜知道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个问题的，就算是比自己学问再高一百倍的人，也说不清楚这个问题的。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什么时候该是什么人？不该死，这些事情应该由谁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