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又恢复外人面前的严肃模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郑老爷子这是为了保护姜杳。

毕竟这世上天才虽多，但中途夭折的更多……思及此，郑老爷子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渴血症和饥饿症同时发作。

姜杳只觉浑身冰冷，偏偏胃里有如烈火炙烤。

她闭了闭眼，脸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姜杳牙关紧咬，“有本事你换个病症发作。”

系统既内疚又心疼，“对不起宿主，这是随机的……”

“……”

姜杳眼睛忽然一亮。

好香！

是食物的味道！

姜杳感觉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巷子昏暗，少女半阖着眼倚靠在墙边，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似乎在忍耐某种剧烈的痛苦。

裴钰脚步一顿，他记得她。

“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需要去医院么？”

姜杳掀开眼皮，缓缓摇头，“不用。”

裴钰生性淡漠，见姜杳不需要帮忙，他点点头就要离开。

小巷青色的地砖潮湿泥泞。

空气湿热而氤氲着薄薄一层雾气。

他听到少女叹息，说，“等一下。”

裴钰脚步微顿，他转身面无表情地打量她，乌瞳清冷，“嗯？”

“你能给我吸口血么？”姜杳抿了抿干涩的唇，嗓音微哑，她用两根手指比了比，“就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她一向懂得示弱。

就像现在。

她看上去太可怜了，茶棕色的浅眸洇上薄薄水雾，轻轻扯住他的衣袖，“裴钰，就一点点。”

她叫他的名字。

一种类似于哀求的语调。

裴钰垂眸，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姜杳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毕竟这听上去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说不定还会被当成疯子。

裴钰只是在茫然，吸血这种只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荒诞剧情，此刻真实地在他眼前上演。

吸血鬼？可没有吸血鬼像她这样圆润娇憨，裴钰想。

他指尖轻轻揉搓了下，“咬哪里？”

“脖子……”

姜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钰点点头，他解开衬衫纽扣，露出修长清瘦的脖颈。

好香。

淡淡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