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姑娘,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都不搭理我的。”
夕月板着脸并没有理她。
夕月看着苑福宁:“陈大夫,一路小心,十日之后请您务必记得来会诊。”
嬷嬷摆摆手,“哪能用到十日呢,照我看五日就得来,我们姑娘恢复的快,早点治好了她才能跳舞。”
“要不然蒙老爷怎么爱来呢?”
她笑嘻嘻的,往外请陈少卿,“陈大夫您请。”
夕月冷哼了一声,“你真是蒙老爷的好狗啊。”
“不,应该叫你,老狗。”
嬷嬷登时神色变了,回头瞪着她,“你骂谁?”
夕月靠在床上:“十五年前你抱走了我的孩儿,后来又把我赶了出去,现在你又想从我这拿走点什么?”
“我记得你现在是个厨房扫撒,谁给你的权利,叫你上来的?”
苑福宁板着脸,并没有理会他们说什么,把围巾往上一拉,自顾自的去了。
身后那嬷嬷还在叫屈。
当初是她抱走的孩子,以后估计也得通过她来找。
福宁心里默默记下。
出了春凤楼,她慢慢腿着往远处走,心里复盘着和夕月的谈话。
宴会是赵衡逼着师兄去的;
师兄在宴会上被人侵犯过,但直接凶手是谁并不明确。
可还有一个疑问的地方:
河边宴的第二天,吏部铨选放榜,师兄却榜上无名。
按他的才智水平实在是不应该。
这两桩事难道也有关联?
她心里十分酸涩,就像一千个枣子枝在扎她的肉,难受万分。
当年他过的那样辛苦,竟然一句话都没和家里讲过,她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那时候他衣冠不整,是...
越想越难过,她的师兄是谪仙般的人物啊,竟遭了这样的凌辱。
冷风一阵阵的像刀剜脸上的肉,也像她心里的愧疚在狠狠质问自己。
远处的十字路口,一辆马车停在那。
马车前有个人翘首盼望,看见她来了,才释怀的慢慢笑了。
是等很久了的容毓。
他看着她:“你吓死我了。”
苑福宁摇摇头,“多亏陈大夫救了我。”
陈少卿本就坐在车里,猛地一掀开帘子,“是得多亏了我,小爷我天黑路滑差点从房檐子上摔下来,苑姑娘你得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