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白亦非联手，恕我做不到。”

……

人已离去，空气弥散着幽兰清香。

可韩非却是苦笑不已。

有过往与夜幕的旧仇在，哪有那么容易让人冰释前嫌。

若非是走投无路……

再加上白亦非亲自上门寻求合作，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红莲，你呢？”韩非扭头望向红莲，眼神中闪过希翼。

他没指望红莲能为肃清夜幕创造多大的价值，只是想要一个认同。

“嗯……”

“相信九哥一定行。”

红莲眼睛眨巴眨下，含糊其辞回应。

随后快步退出房门，跟上紫女的背影。

“紫女姐姐，等等我。”

脚步声远去，韩非幽幽叹气，理智上明白她们的举动。

但感性上，他却希望有人能支持。

“若是卫庄兄还在……”

“不知道他会不会支持我……”

韩非躺靠在地上，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握住茶杯。

整个人陷入孤寂落寞之中。

……

旧赵之地。

雁门关外。

黄沙滚滚，荒凉至极，四周不见星点绿荫，唯有遍地的皑皑白骨。

一行数十人的将领伫立于城门之外，眼神眺望远方，神情肃穆。

刚想出声，却见领头雄武将军冷眉一挑。

刹那间他们背淋冷汗不敢出声，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雁门关外再度恢复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日至正午。

清晨的露水在烈日灼阳下消散殆尽，本就干燥的空气让众人心中的火意点燃。

有些将领终究按奈不住，忍不住发牢骚。

“等了一个早上了，还没来，怎么那么大的架子。”

“就是啊，三公子的架势怎么比大王还大啊！”

“热死个人，本来防范匈奴就很累了，还要这里伺候王族公子……”

“不行，我受不了了！”

“……”

李牧听着耳边传来的嘈杂声，怒意涌上，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镇岳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