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卖这么多?”
“下趟更多!”钱亦文冲英子眨了眨眼,又对二大爷说道,“二大爷,累不累呀?累了你就歇歇,我替你一会儿。”
二大爷一回头,冲着钱亦文咧嘴一笑:“庄稼人干这点儿活儿,还能累着?”
跟着又给了钱亦文一个白眼:“少整那虚头巴脑的,快去吃点饭吧……”
二大爷生性倔强,犟到一句满含关爱的话都说得劲力十足,怼得钱亦文满心舒坦。
钱亦文冲着二大爷憨笑一声,回头问了英子一句:“你们吃饭了吗?”
“刚吃完,还剩不到两碗水饭了……”
“那我赶紧吃,吃完了我就走。”
“还干啥去?”
“赶黑前,再送一趟……”
钱亦文一边说,一边开始挑选起来。
这一趟他准备少带些苦参,多带点儿值钱的东西,以便周转。
英子远远看着钱亦文被汗溻(tá)得湿答答的后背,莫名心酸。
回身进屋,扒了几棵葱;两个还带着老母鸡体温的鸡蛋,炸了一碗鸡蛋酱。
唉,这窝儿,算是抱不上了……
等英子忙活完了,钱亦文也装满了两个麻袋,跑回了屋里。
酸菜土豆条,一碗鸡蛋酱,四五棵羊角葱,两碗过了水的苞米碴子饭。
吃得那叫一个香甜!
吃完了才想起来,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呢?
“媳妇儿,咱家哪来的土豆?”
“二大爷拎来的。”
“你和二大爷说让他帮忙了吗?”
“说了!他可乐呵了,还说不要钱,咱到时候可不能不给啊……”
“行,到时候你给。”钱亦文说道,“晚上别让二大爷走,我买点好吃的回来,让二大爷喝一口。”
“嗯……”
二大爷眼见了刚才钱亦文把那么厚一沓子钱递给英子,又看着两口子费力地把两个大麻袋绑好,心里高兴得很。
还真是不能一碗水把人看到底,人要出息也是一时的事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挺头儿……
“二大爷,你那止痛药还有吗?给我两片。”准备出发前,钱亦文问二大爷。
“啥玩意儿?”
“啊……索密痛,去痛片子……”
“有。”二大爷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铁盒儿,“你都拿去吧。”
“二大爷,我年纪轻